「我們只是婚禮在你之後而已。」權墨冷漠地說道,從煙灰色西裝內口袋中拿出兩本紅本,擱到席南星面前,就差沒蓋到他臉上。
結婚證書。
席南星拿到手上,翻開一看,上面的照片赫然是權墨和安歌。
胸口,莫名地痛了下。
席南星的眼里掠過一抹暗澀,面上不動聲色,笑了笑道,「我還以為我的腳步夠快了,沒想到你們還快。」
「快什麼?」安歌納悶地走上前來,從席南星手里拿過結婚證書,看到里邊的照片她就傻眼了,「這個……」
什麼時候結的婚她怎麼不知道?
照片是他們去拍婚紗照的其中一張。
結婚證書被權墨收走,他將她摟進懷里,目光冷冽地看著席南星,一字一字道,「我做什麼都不會慢人一步。」
「……」安歌無語。
他特地把結婚證書從國內帶到國外來,就是為了炫耀嗎?
席南星聳了聳肩,看了一眼安歌,「走吧,莊園里我為你們準備了住所。」
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被安排在威頓莊園。
「不用,我們不住那里。」
權墨冷冷地說道,摟著安歌徑自走向另一部車。
席南星的臉色有些難看。
「等下。」安歌掙開權墨的手,從隨行的女保鏢手上抱過一個大包裹走向席南星,微笑著道,「學長,不好意思,權墨不讓我參加你的婚禮,這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新婚快樂。」
權墨站在不遠處,冷漠地望著這一幕,捏緊了手中的結婚證書。
他承認,他沒辦法對席南星和安歌站在一起的畫面做到無動于衷。
不過,都結婚了。
一切就會徹底過去。
「……」
這丫頭,還送他禮物。
席南星苦笑一聲,從她手上接過禮物,「別指望我會送你新婚禮物,我吃醋。」
這種禮物,他送不出來。
安歌當他是開玩笑,不介意地道,「不用啦。對了,學長你的腿怎麼樣?」
「沒什麼了,能走能跑。」不過是陰雨天疼痛難忍。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怎麼這麼著急舉辦儀式呢?」安歌問。
因為他急著去搶回一切。
他真正要對付的是權奕天,可惜,權奕天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權墨,他只能針對權墨。
「沒事,不用擔心。」席南星轉移話題,「你上次留給我的信息我看到了,本來想趁這次婚禮,將你介紹給爺爺,讓你們好好聊聊,你確定不來?」
聞言,安歌不禁回頭望了一眼權墨。
權墨的臉冷得很可以。
「不來了。」安歌堅定地說道,「我想,我真的不能再一直執著過去的事情。」
她已經答應權墨,不再找以前的記憶。
「也好,本來還想說姑父姑母出去旅游了,你應該見不到。」席南星一手抱著禮物說道。
風吹過來,拂亂了安歌的發。
她愣了下,「權伯父他們去旅游了?」
「他們的準兒媳被我搶了過來,怎麼有心情來參加婚禮,自然要避。」席南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