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安歌的身體開始寒冷顫抖,雨水順著發落下來,一張臉已經毫無血色,「我不會……冤枉……你的。」
她怎麼會那麼做。
她存有的記憶里,學長一直那麼美好,她怎麼會去冤枉他,也許,他真得……踫過她。
「啪——」
她的臉上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席南星早已怒不可扼,仇恨、憎恨、十年來的冤屈在听到這話以後徹底爆發,一雙眼因為恨意而充斥著噬血的紅色,他站起來,抬起一腳就往安歌胸口踹去……
胸口被狠踹一記。
安歌被踹得整個人倒在冰冷的地上,疼痛漫延她全身,游走在所有的筋絡,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雨拼命沖洗她的身體。
她甚至失了力氣去反抗。
「少女乃女乃——」
走出來的女保鏢見到這暴力的一幕連忙走過去。
席南星眼中的恨意正是濃盛,利落地將女保鏢**在地上,上前又抓起安歌,聲嘶力竭地控訴,「你到現在還死不承認是你冤枉我!你收了權奕天多少好處,啊?!」
權奕天?!
安歌听著這三個字,身體就開始戰栗,不知道是因為雨水太冷,還是因為莫名的恐懼。
十年前,她們一家把自己關在家里;
十年前,她認識權父權母,權母對她抱有歉意,權父的聲音讓她驚恐;
十年前,她指認席南星強-奸了她。
是權父……讓她指認席南星嗎?安歌終于把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
到這一刻,她隱約明白了權墨為什麼不讓她尋找記憶,有些記憶找回來,會伴隨著覆頂的痛苦。
「對了,你嫁給了權墨。」席南星想起來,「權家是不是許給你這樣天大的好處!所以,你死都要冤枉我!」
「……」
不是,不是這樣的。
「你知不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我沒死在里邊算我席南星命大!」席南星把她從上強硬地拉起來,雙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胳膊,「你到現在還要冤枉我是吧?好,我今天就坐實它,成全你們這些狼子野心的東西!」
說著,席南星伸手就去撕她的裙子。
安歌拼命掙扎。
越來越多的保鏢從酒店里沖出來,席南星很快被制住。
安歌站在雨中,望著席南星,他眼里的恨意那麼明顯,簡直想要殺了她一樣……
她的記憶不完全。
她只記起了上庭作證的片斷。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是席南星強-奸的她,還是真如他所說,是她在誣陷……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突然之間,十年前的事情就這麼血淋淋地擺在她面前,她發現自己接受不了,她真的接受不了……
「你害了我十年!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和權奕天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席南星被保鏢牽制著,眼楮充血地瞪著她。
字字透著痛;
句句都是聲嘶力竭的恨,壓抑十年的恨。
大雨都沖洗不干淨……
「……」
安歌听著他的吼叫,難受極了,腦袋拼命叫囂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