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縮小頁面,在權墨的電腦上這邊點點,那邊點點。
電腦里是成堆的報告和數據,一個人的腦袋整天裝這些不會變成智障麼?一個保全系統的文件夾吸引了她的注意。
安歌把小白兔放到自己腿上,拿起鼠標點開。
文件夾里有個軟件,一點開竟然全是監控畫面,都是權家別墅的畫面,實時傳遞……
難怪她每次有點風吹草動,權墨都知道呢。
原來和在美國的酒店一樣,除了浴室洗手間,哪哪都裝了攝像頭,那他們晚上那個……不會也錄下來了吧。
「……」安歌大窘,伸手去調之前的時間。
正在研究怎麼調時,總裁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安歌急忙關掉軟件,把播著電視劇的網頁打開……
誒,她心虛什麼,又不是她裝了監控,天天**。
「你怎麼來了?」
權墨走進來,邊說邊月兌下西裝掛在旁邊的掛衣架上。
「我來給你送太太牌午餐。」安歌笑了笑,把白兔放到地上,到茶幾上拎起飯盒,「你現在吃嗎?」
權墨低眸看了一眼時間,低沉地道,「嗯。」
安歌坐到沙發上,將飯盒拆成一份一份,將蓋子全部打開,標準的三菜一湯。
這種飯盒有保溫效果,菜都冒著熱氣。
權墨走到她身邊坐下,「你吃過了?」
「嗯。」
權墨修長的手拿起筷子,夾了一筷青椒放進嘴里,面色冷峻,沒什麼表情……
安歌看著他。
權墨細嚼了嚼,良久才轉頭深邃地盯著她,「你親手做的?」
「是啊,好吃嗎?」安歌閃著長長的睫毛。
「……」權墨將青椒咽了下去,然後點頭,生硬地憋出兩個字,「好吃。」
「可你看上去不像在說好吃啊……」安歌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他這樣子分明是在嫌棄她做的吧。
「你看錯了。」權墨繼續吃菜。
「……」
安歌無語,一手托著臉蛋看他吃飯,想了想說道,「我知道我跟家里的主廚比起來有很大一段距離,但我會努力的。」
「你確定是距離,不是鴻溝?」權墨咬著硬如石頭的紅燒肉,轉頭睨她。
「……」安歌默。
好吧,他果然就是在嫌棄她。
「我說了,等你人老珠黃時再做菜給我吃。」權墨放下筷子,伸手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縴細手腕,指月復摩挲,「這雙手,現在拿話筒。」
他不需要她拿這一雙手替她做家事雜物。
「可我想對你好一些。」安歌低下頭,「我也不知道怎麼才算對你好,你什麼都有,你什麼都能自己辦到,我能為你做的太少了。」
權墨松開她的手,繼續拿起筷子吃飯,靜靜地听著她敘述。
她的聲音有些傷感。
「為什麼突然想起要對我好?」權墨睨她,眼里劃過一抹敏感。
安歌怔了下,「我有突然嗎?」
「有。」權墨斬釘截鐵。
她以前從來不會考慮這種問題。
他直直地盯著她,等著她說下去,安歌啞然,咬了咬唇,听到電腦里傳來的電視劇聲音,立刻現編,「我剛剛看了電視,里邊說到人生無常,其實人真的是這樣,誰能保證誰能陪誰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