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愣了愣,突然想起來像權墨這樣的人連吃飯時間都是要和人談公事的,她居然還送午餐過來……
「我耽誤你工作了。」安歌有些懊惱。
實在是兩個人的相處時光太少,她都想不到怎麼多為他做一些事。
「走,去醫院。」
權墨沒說什麼,攬過她的腰就往外走去。
車上,安歌拿出手機打開搜索引擎,輸入「普雅花」三個字,出來的消息資料讓她怔住了。
普雅花,一種分布在南美安第斯高原海拔4000米人跡罕至處的植物。
權墨又耍她。
高原上才能生長的植物,她怎麼種。
安歌劃動繼續手機屏幕,又被上面的文字怔住了,普雅花,一百年才開一次花,只開一次。
就算她能種,要等一百年……她才能把花送給權墨。
一百年。
她怎麼可能等得到一百年……
安歌看向身旁的男人,權墨正翻著手上的文件審閱,側臉的弧線繃著,沒什麼表情,英俊而冷漠。
她不可能在他身邊呆上一百年,等一株花開送他。
她的鼻子突然就酸了,眼眶澀得難受。
她低下頭,閉上眼,不讓權墨發現她的異常,好久,她才克制好自己的情緒,緩緩睜開眼,朝權墨身上依偎過去。
權墨低眸看向她,伸手自然地環住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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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醫院里,安歌又是被抽血又是被各種儀器照來照去。
她再這麼頻繁檢查下去,沒病都要有病了。
檢查結果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出來,安歌除了疲累、失眠之外沒什麼毛病,更提不上有什麼絕癥。
安歌拿著厚厚的一疊檢查報告,「看吧,我能從植物人蘇醒,說明我身體好著呢,哪那麼容易得絕癥。」
兩人在保鏢的簇擁下走出醫院大門,走向跑車。
司機早已候在一旁,伸手拉開車門,恭敬地等他們上車。
「你很累麼?你晚上睡不著?」權墨探究地看著她的臉。
「這些癥狀你往大街上找,十個人就十個人都有,失眠現在都不算病。」安歌大咧咧地說著,率先坐上車,把小兔子抱到腿上。
「是麼?」
權墨並不信這些。
「不信你檢查一下小鴿子,搞不好它也有失眠。」安歌捧起小兔子,一人一兔,四只眼楮骨碌碌地看著他。
「……」權墨一掌拍在白兔的天靈蓋上。
「……」安歌默默地把被摧殘的白兔收回,放到里側,「現在你放心了吧,可以去集團了吧。」
別再為她耽誤更多了。
「你下午做什麼?」權墨問她的行程。
「學車。」
「學車?」
「對,我和司機說好了,回去學車,我開車技術太濫,需要好好練練,我還想練漂移。」安歌模著里側的小兔子說道。
把車學好了,怎麼都方便。
在美國那次,席南星拼著槍傷的腿不要為她開車,如果她開車技術夠好的話,當時就由她來了,席南星的傷勢也不會加劇。
緊要關頭,會開車是很重要的。
「這又是你突然的人生覺悟?」權墨黑眸盯著她,她最近突如其來想做的事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