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權墨和安歌結婚後的第一次爭執。
安歌是鐵了心生氣,房門一關一鎖,進浴室洗澡,洗完澡就躺到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她是不是也瘋了?
她只剩下一周的時間,卻還要和權墨生氣。
可她真的怕,怕他拿自己的生命去陪她,她只想走的坦然一些,只想把十年前的了結清楚……
「咚咚——」
門被敲了兩聲。
以為是權墨,安歌沒理,房門外傳來女佣的聲音,「少女乃女乃,少爺問你吃不吃宵夜。」
不是權墨。
「不吃!」安歌有些失落,她在生氣呢,他還有心情吃宵夜。
「少女乃女乃,少爺說他親手做手撕兔肉,想請你品嘗……」
手撕兔肉?!
安歌震驚,連忙下床撲到門口,打開門,急急忙忙地坐電梯下樓,沖進餐廳里,只見權墨穿了一件浴袍站在餐廳里,短發濕著,浴袍領口大開,露出大片練得令人垂涎的性感胸膛。
餐桌上。
白兔蹲在一只大盤子里,眼珠子轉動著,有些茫然,顯然不懂它作為一只活生生的兔子,為什麼要蹲在盤子里。
「……」
見狀,安歌松了口氣,上前就要抱走白兔,一只大掌快她一步,飛快地抓住兔子。
權墨黑眸幽冷地盯著她,把兔子放在自己掌心上。
「還給我。」
安歌朝他伸出手。
「想要,坐下來和我談談。」權墨面色冷淡地道。
跟他生氣慪氣,為一只兔子跑得比誰都快。
「……」安歌只好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來,「談什麼?」
「你是不是準備離開我?」權墨的眸光復雜而銳利,仿佛能看進她的心底。
安歌坐在椅子上,腳尖向著門口,恨不得立刻逃走,雙手有些用力壓在身體兩側的椅邊上。
良久,她抬起眸看向他,眼楮干干淨淨,黑白分明,「沒有。」
「胡說。」權墨抓起兔子就放進盤子里,端起盤子就要離開,「我去做宵夜。」
做他妹……
安歌看著那只可憐巴巴的兔子,咬唇,「我真的沒有,這兩個月來,一出門不是有人在街上開車撞我,就是有人試圖在外面綁架我……我會想那些很正常,我總有一天會離開你的不是嗎?誰能保證我每次都能躲過?」
權墨端著盤子停住腳步。
她說的這些,邏輯上是通的。
權墨轉過身,銳利的目光帶著探究看向她,「真的只是這樣?」
「那不然還能怎樣?」安歌一臉無辜地看向他,朝他走過去,伸出雙手,「把小鴿子還給我。」
權墨探究地盯著她,想從她臉上驗證真假。
半晌,權墨輕嘆一聲,將白兔遞到她手上,大掌撫向她的臉,曖-昧地模了模她的耳垂,「我會把我父親軟禁起來。」
「真不用……」
「連續兩個月了,我不會再忍下去。」他不能拿她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安歌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用了,只有點頭,緊緊抱著懷里的兔子。
權墨挑起她的下巴,低頭吻向她櫻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