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佣人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捧著一疊資料,擱到權墨手邊的餐桌上,「少爺。」
「出去。」
權墨冷冷地道。
「是,少爺。」
佣人低頭轉身離去。
安歌看著權墨,她不懂他想干什麼,隱隱覺得不安,莫名地有些害怕。
她坐直在椅子上,雙手絞住膝上的裙擺。
權墨的面色冷淡,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伸手拿起資料上方的一個盒子,從里邊拿出兩本小小的紅本,丟到她面前。
「結婚時沒讓你去,離婚時也就不用你了。」權墨淡漠地道。
紅本上,清晰地燙金了三個字——《離婚證》。
安歌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面前的《離婚證》,提不起勇氣翻開它,難以置信地看向權墨冷漠的臉,聲音顫抖,「你什麼意思?」
結婚證是突然丟到她面前的。
現在連離婚證也是突然丟到她面前。
「就這個意思。」權墨冷冷地看著她,又睨了一眼桌上的離婚證,一字一字冰冷無情地道,「安歌,我們離婚吧。」
離婚……吧?
他連離婚證都丟到她面前了。
「你不能這麼霸道。」安歌的手顫了顫,聲音更加抖,臉色越發蒼白,「你這是在顯示你只手遮天的手段嗎?」
憑什麼結婚證、離婚證都不用她出面?
他憑什麼單方面決定他們的關系終不終止……
聞言,權墨勾了勾,似笑非笑,目光有些嘲諷地看著她,「你不會覺得我會要一個和我結婚不是因為愛我,而是處心積慮準備謀殺我母親的人吧?」
「……」
字字句句,像針尖刺進她的皮膚。
安歌的臉色越發難堪,一雙手拼命絞著裙擺,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僅過一秒。
她明白了過來,堅定地道,「我不離。」
她想,她知道他之前說那一句都交給他是什麼意思了,他就是這麼解決的,他要離婚……
她朝他大哭著問該怎麼辦?
然後,他就給了她這樣一個答案。
他不讓她掙扎了。
「在我面前,由得到你說不麼?」權墨冷笑一聲,絕情得很。
「……」
安歌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說的對,他什麼權勢,什麼手段,他要離婚,她能怎麼做?死纏爛打嗎?
死纏爛打留在席薇兒子的身邊?
「放心,我對前妻還不至于殘忍。」權墨冷冷地說道,將一疊資料丟到她面前,「這是安家的房產證。」
那房子不都燒毀了麼。
安歌看著房產證上自己的名字沒有說話,手將裙擺越抓越緊。
「這是你們安家所有親戚的資料。」權墨又丟了一堆資料給她。
安歌茫然。
「他們的生命和你掛勾。」權墨冷漠地看著她道,氣焰高高在上,「你死,他們死,懂麼?」
安歌呆呆地看向面前的資料,眼里有著憎恨,只覺得可悲。
他怕她做傻事吧……
「你不是用自己的命來威脅我了麼?」她聲音戰栗。
他的命……她不在乎不是麼。
她還是想死,不是麼。
權墨的眸光滯了滯,瞥了一眼她面前的資料,冷漠地站起來,「就這樣,行李我讓人收拾好了,你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