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這種小女人見不慣槍還是被威懾了下,下一秒,她鎮定住自己,「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祭祀。」
「……」
明雷一臉弄不懂她在想什麼的神情。
「走吧。」
說著,安歌轉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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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德古堡,龐大的身軀立在陽光之下,鐘樓的鐘聲沉重地響起,震響整座古堡。
古堡外,安靜如常。
古堡內,有的保鏢正在檢查佩槍,有的正時刻關注著外面的動向。
古典的真皮沙發上,權墨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襲黑色襯衫襯得他整個人周身陰霾,他微微彎著腰,臉色沒什麼血色,黑瞳冷漠如冰,修長的手上正組裝著一把槍。
銀色的手槍。
茶幾上擺放的一堆零件很快在他手里優雅利落地組裝完成,放入彈匣,關上,手槍表面泛著光芒,如鋒芒……
「如果有一天我決定對你動手,你拿這把槍先殺我。」
「對我動手,為集團,為權利,還是……為女人?」
……
回憶傾襲而來。
一語成讖。
這一天,來得比他想象中的早。
「權總,我們準備好了。」一個保鏢將槍別到腰間,走到權墨面前,低頭恭敬地道。
「他們很快會到。」
權墨冷冷地道,拿起一條白色的絲巾擦著手槍表面……
他和席南星的槍法,不知道誰的更準些。
「有權總親自坐陣,席南星埋伏的人手再厲害也不是您的對手。」保鏢低頭,頭轉向某個方向,「不過,老爺夫人他們——」
話音未落,外面傳來轟鳴震天的炮聲。
響徹如雷。
簡單一聲。
一個佣人正端著咖啡上來,听到炮聲忍不住看了一眼牆上時鐘的時間,有些疑惑地嘀咕道,「奇怪,祭祀鳴炮不是要到晚上麼?」
島中廣場的祭祀鳴炮能響徹整個菲德島。
聞言,權墨擦拭手槍的動作一頓,眼底浮起一抹幽冷的光。
見權墨如此,保鏢立刻沖到窗口往外望去,外面依然沒什麼動靜。
不是席南星來了。
只是祭祀炮聲。
簡單一聲的炮聲後,就安靜了,過了兩三分鐘的間隔,又連續響起兩聲炮響,然後又安靜。
間隔後,又連響三聲炮聲。
「今年的炮聲真是古怪。」佣人一邊將咖啡端到權墨面前,一邊嘀咕著。
「……」
權墨坐在沙發上,目光冷鷙,用絲巾在槍身上擦著,動作隨著炮聲的間隔停頓。
一聲,間隔;兩聲,間隔;三聲,間隔;四聲,間隔……
整個古堡上空都響徹著炮聲,刺耳極了。
窗外,一陣鳥雀亂飛。
權墨冷漠而沉默地听著,一直听到連續性的七聲炮響之後,又恢復間隔的空白,然後又響了一聲炮聲。
然後,再無鳴炮聲。
整座島都安靜了。
「……」
權墨的手指僵硬地搭在槍身上。
12345671。
他的筆記本密碼。
門被保鏢從外重重地推開,一個人報告道,「權總,他們來了。」
席南星,來了。
這是一場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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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中廣場,鳴炮處,在炮響之後安靜得鳥雀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