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以為她和席南星在一起了,以為她來報仇,就決定親手幫她結束一切,好留下她一命。而他自知對不起父母,就給自己準備會痛苦至死的毒藥……
瘋子。
偏激的瘋子。
這次沒服下毒藥,那下次呢?
現在還好,他要大海尋尸,他目前還有活下去的目標……可過後呢?
她區區的陪伴能抵過他已是死灰消沉的心麼?
她要怎麼……才能讓他重新找到好好生活下去的希望?
「……」
安歌無聲地嘆了口氣,打開車門正要走,視線忽然掃到醫院旁邊的一家店,是個成-人-情-趣-用品店。
島上民風開放,店外面就掛著幾個用放大版避-孕-套做的氣球,在風中晃著。
計-生-用-品。
安歌抿唇,眼珠子轉了轉,手撫向自己平坦的小月復。
頓時,她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完蛋,她一定是被權墨的偏執因子傳染了……
盡管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瘋狂,安歌的雙腳還是忍不住朝著那家情-趣-用品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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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墨回來的比她料想中的還晚。
安歌守著鍋子熬了兩道湯,熱過一遍又一遍,重新端回臥室里。
臥室擺著一張歐式古典桌子,安歌做了整整一桌的菜,將筷子和碗一一擺好,她看一眼時間,已經是午夜12點了。
權墨還沒回來。
也沒任何消息傳回來。
安歌坐在墨藍色的轉角沙發上,抱著抱枕,手上拿著手機上網,查詢海上的風浪有幾級,今晚海上很平靜,應該沒事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安歌對古堡的適應能力已經很強了,從一開始驚懼、不敢睡到現在她一個人坐在臥室里也能打磕睡了。
「……」
睡意來襲,安歌的上眼皮像掛了千斤墜,一直往下墜。
敵不過困意,安歌倒在沙發上睡過去。
不懂過了多久,她感覺有只大掌覆上她的臉,安歌本就淺眠,一驚立刻醒過來,從沙發上坐起來,眼楮尚未睜開,先已出聲,「權墨,你回來了。」
「我不是讓你別等我。」
不滿的嗓音低沉地傳進她的耳朵里。
安歌揉了揉眼楮,惺忪地睜開眼,往前望去,只見權墨站在她面前,短發很亂,襯衫有些皺褶,袖子被挽起,一張英俊的臉龐上疲憊難以遮掩,眼楮深邃卻灰沉沉的,讓人看不透。
「怎麼樣?是不是找到了?」
安歌急切地問道。
聞言,權墨的臉色沉了沉,在她身旁坐下,「沒有。從衣物判斷,是席南星的手下。」
還真撈到尸體了?
安歌驚詫不已,看著他眼中的黯然,輕聲寬慰他,「既然都找到學長的手下,應該很快能找到你父母。」
只是找到的時候,應該是泡得發脹的殘骸吧。
微型炸彈再微型,人也不可能是完整無缺的。
不知道權墨能不能接受。
「……」權墨看了她一眼,低眸,一言不發。
安歌低下頭,就見他擱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住了拳,手背上的青筋突出,彰顯著他心里濃烈的不甘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