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麼說,我一定會跟著你。」安歌很固執,她現在學會了把他的話不屑一顧,只專注自己的部分。
「安歌……」
「你說你的,我跟我的。」跟屁蟲就跟屁蟲,她跟定了。
「……」
「反正,你休想再甩我第三次。」一個女人被男人連甩兩次,已經是極限了,她不可能讓他第三次甩掉她。
安歌說得很快,句句搶在他的話鋒前,眼神近乎是挑釁地瞪著他。
黃昏的霞光襯得她的臉格外美麗。
「安歌。」見她這樣,權墨蹙了蹙眉,有些不悅,口吻低沉卻強勢,「好好听我說話。」
「我不听,我累了,我要去休息。」
安歌一把推開他的手,滿臉抗拒倔強,轉身就走,腳步故作輕快,轉頭的一瞬,眼楮濕了。
權墨看著她的背影,臉色稍沉。
傷心了麼?
頓了頓,權墨大步追上去。
——★——★——★——★——
權墨推開厚重的房門時,安歌正一個人坐在床邊,眼眶紅縞,雙手絞在一起,一張小臉上淚痕明顯。
「安歌——」
權墨蹙眉,怎麼就哭成這樣了。
「啪。」
安歌猛地站起來,一把將手中小小的 膠盒子砸到他身上,忿忿地瞪著他,眼楮通紅,氣急地吼道,「放心,你要我怎麼放心?!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能回來?!」
小貓兒發威了。
「……」
權墨低眸,盒子砸到他的胸膛上,又掉落在地上,是一個空盒子,里邊的膠囊已經不在。
他把這個給忘了。
「你知不知道這段日子以來,我是怎麼過的?」安歌瞪著他氣憤地道,「我連在你身邊我每天都提心吊膽,你現在還要離開一段時間!不可能,權墨!我告訴你,我就再是個累贅,再是個包袱,你這一次也得帶上我,否則——」
「否則什麼?」權墨淡淡地問道。
「否則……」安歌擦了擦眼淚,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否則,我和你沒完!」
氣勢瞬間弱了十萬八千丈。
……
權墨凝視著她瞪圓了的眼楮,忽然笑了,「呵呵。」
他笑起來的時候,柔化了冷漠的五官,整張臉完美得不似真人,太過英俊。
「……」安歌正是傷感生氣時候,被他這麼一笑什麼都破壞了,「你笑什麼?!」
他這是第三次要甩她了!
他還笑!
權墨走到她身旁,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對上她憤慨的視線,勾唇一笑,磁性性感的字眼滾動在他的薄唇間,「我家的安歌怎麼連生氣聲音都這麼好听。」
她的聲音,很容易讓人著迷。
連生氣都好像含了水般糯軟,像是一雙小手抓過他的心髒。
「……你走開,討厭!」誰要听他這個,安歌氣急敗壞地推開他,眼淚又落下來,眼楮通紅地瞪著他,「先是我想尋死,現在又是你。我們這是怎麼了?」
「……」
權墨的眸子漆黑,鎖住她濕潤的眼眶。
心,是疼的。
她說她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膽,原來在島上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煎熬,他竟然沒發覺,他怎麼可以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