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了一場長長的噩夢,安歌想,只要讓她以後都能見到他的笑容,她付出什麼都願意。
權墨抱著她走到城牆上,雙臂一使力,將她的雙腿甩向外面。
「啊——」
安歌嚇得驚叫,下一刻,她就坐在了城牆之上,坐在凹處。
城牆很高。
安歌急忙模住旁邊的牆,才敢往下望去,高樹都在她的腳下,城牆前的地上一片綠色。
權墨也坐了上來,坐在另一個城牆凹處。
離她很近。
一伸手,兩個人就能牽到手。
「干嘛到這來?」安歌扒住牆,「不是準備走了麼?」
「你不是喜歡看落日?離開前帶你再看一次。」權墨說道,身體微微前傾,轉眸深深地凝著她。
「那也不用爬這麼高。」
她雖然沒什麼恐高癥,但爬這麼高也會怕的。
「數百年前,這里有過一次暗殺戰役。」權墨指了指旁邊古堡深色斑駁的牆壁。
安歌順著他指的望過去,看到一個年代久遠的炮眼。
數百年前……有炮麼?
「是為暗殺一個歐洲皇室繼承者,沒能找到皇子,那些人就在這里侮辱他的王妃,逼皇子出來。」權墨說道。
「後來呢?」
安歌听起了故事。
「後來王妃為保她的丈夫,就從這里跳了下去。」權墨說道。
安歌詫異,忍不住往下面望去,一時間倒不覺得懼怕高度了,眼前仿佛浮現出那個衣著華麗、高貴優雅的王妃在此縱身一躍的場景
悲慘淒美的愛情。
為摯愛縱身一死。
「我看網上的資料說是有皇室夫婦在此山盟海誓才令島聞名遐爾,原來還有這樣的淒美故事。」安歌感慨地說道,「那那個皇子後來繼承皇位了嗎?」
「繼承了。」
「唉,都不知道這個結局是好還是不好。」安歌感慨。
男人終于得到天下,但最愛的人最永遠地離開了自己。
「這不是結局。」權墨睨了她一眼,黑眸深邃,稜角分明的臉格外英俊。
「嗯?」
「結局是,那個皇子又娶了新王妃,帶到這里來山盟海誓,王妃的亡靈嫉恨不已,她的恨化入泥土,在島上長出美艷毒花,新王妃喜愛不已,摘了一朵,然後全身癢不可止,將自己的臉抓得面目全非而死。」權墨淡漠地說道,全程沒有一絲感情地講了個血淋淋的故事。
「……」
安歌瞬間就覺得自己耳朵都被震聾了。
怎麼一個好好的淒美愛情故事……結局就成這樣了。
「島中廣場的女神像就是王妃像,島上居民祭祀王妃,希望王妃的恨不要涉及無辜的居民。」權墨說完了。
「……」安歌默,頓時覺得這個島更沒愛了,這都什麼爛結局,「我不喜歡這個故事。」
听得心情都差了。
「所以,女人不該為男人付出太多。」權墨看向她,「你也記住,不準再為我受一點傷。」
「……」
安歌又默了。
她是小孩子嗎,他居然還用講故事來教育她,真是的。
不就燙了兩個水泡,值得他一直念啊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