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權墨派了人先行,自己則陪她回國再去尋人。
空中的私人飛機上,飄散著食物的芳香,安歌躺在床上睡得正酣,忽然一陣濃濃的香味飄進來。
沒被喚醒知覺,先被喚醒了味覺。
安歌努了努嘴,在床上翻了個身,香味越來越近,好像就在她鼻子前似的。
夢里,安歌已經回到國內。
傳統美食一一擺放在她面前,簡直稱得上是滿漢全席,多不勝數,島上的食物和國內大相徑庭,即便有一些相似的也是空運而來,不如國內新鮮。
終于……回國了。
安歌美美地想著,張嘴正想吃,眼前的一道道美味佳肴突然消失了,連那香味都越來越遠……
大蝦、大蝦……
大閘蟹……
「唔。」安歌有些郁悶地睜開眼,就看到一張俊龐近在眼前。
權墨跪在她的身側,一手按在她腦袋兩側,一手端著盤子,低頭凝視著她的臉,漆黑的瞳仁里透著笑意,薄唇噙起的笑容帥得一塌糊涂。
「權墨?」
安歌惺忪地眨眨眼,張開雙手伸了伸懶腰,鼻子立刻被他點了點。
「大閘蟹,大蝦,嗯?」權墨盯著她,打趣她,「和我在島上這麼久真是委屈你了。」
「……」
呃,她說夢話了麼?
「行了,起來吃東西。」權墨把她從床上拉起來,「飛機上沒有大閘蟹,勉強吃些法式餐點,回去再喂飽你,小饞蟲。」
做夢都想著吃。
呆在島上是有多委屈她。
「……」
安歌被權墨拉著坐起來,餐點已經全部擱在桌上,看起來令人十指大動的晚餐,安歌坐過去拿起刀叉切著盤中的鵝肝,往嘴里送了一塊。
她嚼著可口的鵝肝,見權墨坐在她身旁盯著她,也不吃,有些奇怪,「你怎麼不吃?」
「等你吃完我再吃。」
「一起吃呀。」有什麼好等的。
「不行。」
「為什麼?」
「我吃不下一只正在覓食的貓兒,嘴太油膩。」權墨凝視著她淡粉的唇說道,嗓音磁性低沉,燒噬著安歌的耳朵。
安歌正吃得歡,一時反應不過來,又切了一塊,忽然明白過來,刀子頓時在盤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你——」
安歌又氣又羞地瞪著他,自從被他發現她私自買了計-生用品之後,權墨看她的眼神永遠像在看個欲-女一樣,打趣她成了他的日常活動。
「吃你的東西。」吃飽了他好下口。
「……不吃了。」
「我不介意吃瘦的。」
「……」安歌痛恨自己怎麼每句都听懂了,純潔真得離她一去不復返了,「權墨我警告你,你再說一句這種帶顏色的話,我跟你沒完。」
聞言,權墨模了模自己的薄唇,簡單隨意的一個動作被他演繹出來格外性感,誘-惑人心。
「哪個字有顏色?」權墨的黑眸盯著她,淡淡地問道。
「你——」
禽-獸。
安歌氣得拿刀戳盤中的鵝肝,把鵝肝戳成馬蜂窩,她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當時她怎麼就腦袋一熱想到提醒他她包包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