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蠟燭要引發火災啦。」安歌沒找到人,柳眉蹙起,人走到中間的空地草坪上,揚聲喊道,「你再不出來,我的驚喜感可就消失了。」
「你就不能有點耐心。」
一個不悅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聞言,安歌開心地轉過頭去,剛看到一個帥氣頎長的身影,燈就被關掉了。
安歌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燈的方向,再往前望去,權墨站在一顆樹下,雙手負在身後,設計優雅獨特的襯衫,白得反光,長褲包裹著修長筆直的雙腿,短發下,一張臉輪廓線條完美無暇,五官立體英俊,黑眸直直地注視著她,一身雅致矜貴,
一陣悠揚的鋼琴音樂響起。
權墨朝她一步步走來,優雅地向她伸出手,一個簡單的邀舞動作被他詮釋得格外惑人心魄。
安歌低眸,看到他的無名指上戴著鑽石戒指。
Karma。
宿命。
結婚對戒。
他終于又戴上了。
盯著他無名指上的那淡淡的光,安歌的鼻子酸了酸,將手放進他的掌心。
權墨擁著她緩緩起舞。
不是沒跳過舞,但在這樣原始森林般的環境里跳舞,安歌是第一次,感覺大不一樣,一只飛蟲落在權墨的肩上,閃動著螢光……
安歌忍不住靠過去,靠在他的肩上隨他舞著柔和的節拍。
「你什麼時候弄的?」安歌輕聲問道。
權墨擁著她,低沉地道,「離婚之後。」
一個冬季的時光。
聞言,安歌呆了呆,不解地問出口,「離婚之後你布置這些?你是篤定我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麼?」
虧她還為他夜夜睡不好,靠著安眠藥助眠。
原來他在離婚之後還有心情修改房間布置,弄這麼龐大的工程,他是不是強勢地認為,他對她可以招之即來,呼之即去?
「怎麼可能。」權墨自嘲地低笑了一聲,「我能篤定什麼?我什麼都不能篤定。」
「……」
安歌沉默了。
「看著你每天和席南星見面,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我還能篤定什麼?」權墨低頭,在她耳邊輕低沉地道,語氣卑微。
「權墨……」
光線唯一的來源是燭光,草坪上,兩人相擁在暗色中,氣氛浪漫得剛剛好。
「我和你說過,我這個人信命。」權墨附在她耳旁喑啞地說著,「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忌憚著席南星靠近你,哪怕那個時候你們什麼都沒有。」
「……」第一次听到權墨說這些,安歌有些意外。
「當年如果不是我替他喝了那杯水,踫你的不會是我。」說到這里,權墨越發擁緊她縴細的身體,「我後悔這件事,但我也慶幸。」
這種復雜,她不會明白。
「……」
鋼琴聲悠揚,安歌被他帶著起舞,心下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他說十年前的事,他後悔,但也慶幸。
權墨繼續說道,「我要宿命將錯就錯。」
所以從最開始,他就瘋了般忌憚著席南星的出現。
即便他從安歌的神情清楚地知道,她只把席南星當成她難得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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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不好意思這兩天事情太多導致人比較累,腦袋暈乎乎的,今天就8更啦,之後再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