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安歌轉眸看向他,席南星的臉色沉著,也沒好看到哪里去,她思索片刻,道,「學長,其實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的。」
「你想說什麼?」
「白萱已經愛上你了吧。」安歌直截了當地道。
「……」席南星一怔,雙眼看著她,成熟深秀的臉上掛著沉默,隔了幾秒,他才低沉地道,「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她剛剛看到白萱眼里的痛苦,看到白萱出門為他買衣服。
「你之前和我說你們是心各有所屬的夫妻,但據我所知,白萱後來再沒找過權墨。」安歌說道,「上次在你的升職宴上也是,僅管白萱對權墨眼中還有流連,但她第一時間是去找你,連和權墨打個招呼都沒有。」
其實,那一次她就該看出來的。
只是她沒怎麼關注白萱,也就不會去費心猜測白萱的感情動向。
聞言,席南星笑了一聲,「是,是我騙了你。」
「……」安歌站在車旁沒有說話。
「你和權墨離了婚,我以為我有機可乘,不想讓你有任何道德束縛和我交往,所以,我撒了謊。」席南星坦承,「其實我照實說也沒什麼,我和白萱最開始也是各為利益,我沒義務負擔她的喜歡。」
白萱也是個很奇怪的女人。
突然有一晚喝醉了就說已經愛上他,簡直莫名其妙。
「這是你們的事,我不過問。」安歌看著他,視線移到他按住車門的手上,「學長,你放手吧,我真的該回去了。」
「你氣我讓你面對這樣的局面?」
席南星是真沒想到白萱會突然回來。
「學長……」安歌嘆了口氣,看著他那只倔強的手,「你知道我現在已經分不出心思去想別的了。」
權墨的處境她都不清楚,席南星和白萱……她真的無力去想。
「呵,能讓你煩的資格都沒有是麼?」席南星苦笑一聲,余光瞥到自己叫的司機姍姍來遲,放開了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你事你打我電話。」
「好,謝謝。」
安歌沒再拒絕,走到後面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司機跟著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安歌低著頭,指尖撫過無名指上的戒指。
「安歌,權墨的事你要早點接受。」
窗外響起席南星的聲音,似安慰似勸說。
接受什麼?
有什麼好接受的,權墨只不過是有事暫不能回,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安歌轉頭抬起臉,看向窗外站著的席南星,「如果學長知道些什麼,請一定告訴我。」
白萱愛上他的事他隱瞞著,其它的事呢……席南星有沒有刻意隱瞞。
權墨在外出事,究竟和席南星有多少關系?
席南星站在外面,什麼話都沒有說,司機開車往前走去。
車開出去一段路,席南星還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車,別墅陽台上,白萱站在那里,望著樓下的席南星。
「呵,人都走了,還看。」白萱低眸看著樓下的席南星氣不打一處來,陰陽怪氣地諷刺道,「席南星,你怎麼就那麼賤呢?沒听到別人說麼,她連為你生氣都沒這份心思,別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