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失勢,失蹤不在,被謠言中傷,樁樁件件直指席南星是幕後的人,現在還要她親眼去看他們大選,看席南星被眾星拱月地坐上權墨曾經的位置?
安歌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知道,那位置本來屬于席南星,可也不用在權墨失蹤之時就這麼大張旗鼓地霸佔吧?權墨到底也為集團付出了很多。
見刺激到了她,白萱笑得越發美艷動人,「哦,對了,大會的時間還未定下來,因為要磨合大家的行程。但我還是心急地就把邀請函送過來了,我對你很重視吧?」
當然重視。
重視得特地來刺激她。
安歌看著手中的邀請函沒有說話,鼻尖全是白萱身上濃烈的香水味。
「不妨告訴你,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從權墨把我推給南星哥的那一天起。」白萱說話頗有揚眉吐氣的味道,在她身旁踱著步,「我是真沒想到,權墨竟然會這麼快就倒台了。」
「說完了嗎?」
安歌把邀請函丟到一旁。
「老天是公平的,拋棄我白萱的下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白萱微微仰著下巴,一身驕傲姿態。
死無葬身之地。
安歌的火氣一下子躥了上來,冷冷地注視著她,「你再說一個字,我讓你今天出不了權家的門。」
「……」
白萱一怔,身後的幾個保鏢立刻做出備戰姿態。
「權家現在是不如從前,可收拾幾個送上門的還是很容易的事。」安歌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保鏢。
權家再落難,保安保鏢她還有。
白萱看了一眼安歌身後的保鏢們,明白她的意思,便道,「行,我就等著看權家什麼時候淪落得一文不值,我看以你的本事,這天應該不遠吧?」
「送客。」
安歌咬牙,臉色已經沉到底了,身側的手攥緊。
「你記住了,安歌,沒有權墨保你,你什麼都不是,別再糾纏南星哥,否則我要你一踏出這個門,就生不如死。」將最重要的一句警告說完,白萱拎起包往外走去。
「……」安歌冷冷地看著她,「我沒你那麼容易移情別戀。」
「安歌,你現在也就剩一張嘴了。」白萱睨了一眼設計大氣磅礡的穹頂,「哪天我高興了,讓南星哥給我買下這里,我天天曬太陽。」
安歌幾乎想要揚起手扇過去,硬忍著將手放下來。
白萱大仇得報,滿面笑容地離開。
瞪著她的背影,安歌的臉色白了白,沒理會小優、金分他們的滿臉擔憂,一個人走向浴室。
關門,落鎖。
然後,她對著馬桶嘔吐出來,臉色透著蒼白,額頭冒出汗。
和白萱說話的時候,安歌恨不得全部吐在她身上。
可她忍下來了。
「嘩——」
按下按鈕,安歌沖掉,嘴里全是難聞的味道,她按著胃部,難受極了。
她這次懷上寶寶懷得很辛苦,身體毛病多,又是低血壓,又是容易嘔吐……她都不知道還有那麼多個月該怎麼熬。
權墨,回來吧。
太多人等著看權家的笑話,她怎麼守?怎麼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