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笑起來,心底的結徹底被解開,她轉身朝權墨走去,伸手拉過權墨受傷的手,柔聲問道,「是不是還疼呢?」
「不疼。」
權墨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安歌握著他受傷的手,沖他微笑起來,眼里有著格外的堅定。
她會讓他快樂的,一直就這麼快樂下去。
他承受的痛苦,已經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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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大約會尚未散場。
車停在遠處的馬路邊。
「小心,這里可是我未來寶寶的名字呢,你們都小心些。」安歌讓人把裝著藥材的大木箱搬上後備箱,一直叫著小心。
忽然,一雙長臂從保鏢手中接過木箱,將箱子穩穩地放進後備箱里。
是席南星。
安歌愣了愣,「學長。」
席南星轉過身來,目光是沉澱過後的平靜。
看樣子是有話要說,安歌摒退了保鏢們,和席南星在馬路邊上慢慢走著,兩邊皆是香味芬芳的花田,景致格外美麗。
兩人並排走著。
「權墨真的決定一直留在家里了?」席南星問道。
「目前是吧。」安歌率先開口,運動服在陽光下顏色亮得晃眼,「學長希望他東山再起?你可以去勸他啊。」
權墨肯一直留在家里陪她,她開心;權墨要東山再起,她也願意。
反正只要她能每天看到權墨,她就夠了。
「我們兄弟雖已和解,但情分早已不如當年。」席南星轉眸看向她,「我想,如今在他眼前,我情敵的身份大過于兄長的身份。」
安歌有些窘迫,「怎麼會呢。」
「我是還沒放下你。」
席南星低啞地道。
「……」
安歌呆了呆,停住腳步。
「直到現在,我看到你和權墨在一起,看到你臉上的甜蜜,我還是不舒服。」席南星看向她,苦笑一聲,眼楮蒙上一層澀然,「在菲德島上,是你唯一給過我機會的一次。」
「……」
「我常常在想,如果那次我答應了你,放下仇恨,你是不是真能和我在一起。」席南星說道。
「學長……」
那都過去了。
「可我終究是抵不過心里的恨。」席南星的聲音苦澀,眉目憂郁,「有時候我在想,得不到你,不是你不愛我,是我愛的不夠。」
「學長……」安歌很想阻止他說下去。
對于席南星的感情,安歌一直愧疚。
可除了愧疚,她又能怎麼樣呢。
他喜歡她,她不喜歡他這樣的局面,她靠不靠近他,都是一種傷害……
「放心,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困擾,只是覺得任何事都有該了斷的時候。」席南星笑了笑,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煙草香氣,「說完這些,以後,我再不提半個字。」
他對她的情感,就像十年恩怨,終要畫上一個句號。
一切都結束了。
安歌垂了垂眸,然後淡淡地微笑,「學長,多看看身邊的風景,或許能豁然開朗呢?」
「你指白萱?」席南星豈會不明白她什麼意思,轉身往來時的路上走去,「她那道風景,我吃不消。」
「白萱她對你是真的在乎。」安歌說道,跟上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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