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之前他失蹤時,她就已經派人調查過席南星,並無可疑。
但他是權墨啊,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學長隱藏得深,對嗎?只是她沒調查到而已……
一定是這樣的,權墨不會無緣無故害人,他表面是冷漠,但他的心從來不冷的,不是麼?
她寧願盲目相信權墨。
她寧願去懷疑席南星。
權墨站在那里,黑眸深深地看著她,目光陰沉,許久,他緩緩開口,「沒有證據。」
「……」
安歌呆呆地看著他。
他說什麼?!
「我沒有證據是你那個學長做的,事實上,我也不怎麼懷疑他。」權墨淡漠地道,輕描淡寫。
像一盆冷水,潑滅安歌所有的幻想。
安歌覺得自己像听到了天方夜譚。
「所以,你在沒有證據的基礎上去害學長?!」安歌難以置信,這遠遠超出她能承受的範圍,「為什麼?你想要干什麼啊?」
她不懂。
權墨不是這樣的人……不是。
「我想要什麼,你以後會看到。」半晌,他走向她。
「以後看到?」安歌看著他,眼眶很澀,「那你告訴我,等那個時候,權墨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權墨嗎?」
她可以等。
可她等來的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權墨嗎?
「……」
權墨眼楮黯淡。
「不是了,對嗎?」面具戴久了會摘不下來的。
「……」
「你說你吃醋,不想我再和學長交集;你說我懷孕,不能玩手機玩電腦,看不到任何新聞,是怕我察覺蛛絲螞跡,發現你的這些秘密吧?」
安歌問道。
他一直在費心隱瞞,給她的身邊打造了一個透明的籠子,讓她接觸不到任何消息……
高高的書架前,權墨抬起修長的手,為她撥了撥額際的發,溫柔細心,低頭靠向她的額頭,低垂著眸,長睫顫動,薄唇發出一聲喟嘆,「我的安歌,為什麼要這麼聰明呢?」
「……」聞言,安歌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滑過臉龐。
「笨笨傻傻的多好。」權墨抵著她的額頭。
笨笨傻傻的,就什麼都不知道,開開心心的,多好……
「權墨……」
安歌低聲呢喃他的名字,帶著一絲酸楚。
權墨伸手把她抱進懷里,像安撫孩子般地輕輕拍著她的背,語氣卻有著急切,「安歌,我愛你。你說的,一切都會過去,這句話我現在還你,一切都會過去,你乖乖的,好不好?」
「……」
安歌被他抱在懷里,眼中含著淚光,垂在身側的手僵了僵,而後也攀上他的背,「權墨,我也愛你,我要你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我會。」
「……」
安歌抱住她,一只手里的文件滑落下去。
「咚咚——」
門被敲了兩聲。
「少女乃女乃,席少夫人致電給您。」一個佣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白萱?
白萱打電話給她?
安歌愣了愣,看向權墨,權墨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低沉地道,「去接電話。」
「……」
安歌狐疑地看向權墨,他讓她接白萱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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