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我沒對她有過好臉色。直到最後,我都沒和她說過一句對不起,一句都沒有。」席南星的眼眶通紅,低垂著眸,麻木、後悔、痛楚,「可她卻是這世界上除了我母親外,最愛我的女人。」
「……」
席南星緩緩抬起眼看向她,一滴淚從眼里慢慢滑落,唇微張,「你不是,她是。」
你不是,她是。
「現在只要她回來,我會好好愛她,盡一個丈夫最大的責任,她想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席南星說道。
安歌听的難受,她都不知道自己從何安慰,「學長,白萱她已經不在了,你要接受事實,你要振作起來,集團還要你去管理。」
聞言,席南星通紅的眼楮一抹幽光閃過,道,「你那天電話里說,懷疑alina要害白萱,不會讓她去集到資金,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
「……」
安歌怔了怔,心虛起來,但臉上還是硬撐著,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破綻,「沒有,我只是覺得這個alina有意接近白萱,又害得集團金融危機,肯定不會輕易罷手。」
「是麼?」
席南星反問。
「你是查到什麼了麼?」安歌問。
「我唯一能確定的,這個alina一定和我們席家有深仇大恨,才會如此處心積慮。」席南星道,眼淚滴落,淌過疲憊的臉龐,「結果白萱成了犧牲品,等我抓到這個女人,我要她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安歌的背上涌上一陣一陣寒意。
如果席南星知道alina背後還有人,那人就是他的弟弟權墨……
「學長。」
安歌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他。
席南星接過紙巾,沒有擦,抬眸看向眼前的白色玫瑰,紅縞的眼中有著無盡的懊悔。
「……」
柵欄門外,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那里,權墨站著,沒有進去,身影僵直,沒人知道他站了有多久。
他黑眸直視花園角落里的兩個人,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身側的手上一瓶女乃茶被他捏破,溫熱的液體從他五指間流出來。
有陽光照進他的眼底,折射出水光。
片刻後,權墨靠向柵欄門,以手背擦拭過薄唇,手背上立刻多了一抹鮮紅的血漬,手腕上的手鏈紅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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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的鬧劇安歌沒再關注。
听說席川斷和席南星的母親來了,席白兩家討論白萱的遺體歸屬問題,那些安歌沒有任何興趣。
她欣慰的是,席南星比她想象中頑強,他還想把集團重振起來,想找到alina報仇……會這麼想的人,不會太消沉。
從喪禮上回來後,安歌開始檢查權墨的資產,想著怎麼處理比較好。
她現在急著要和權墨離開。
「權太太,這些好像是我的財產。」
安歌坐在沙發上翻動文件,權墨拖著一張椅子走到她面前,坐定,優雅地抬起一腿,五官立體俊逸,一雙黑眸定定地注視著她戴著眼鏡咬筆的模樣,淡淡地開口。
他的財產,她倒算得很認真。
聞言,安歌抬起臉,扶了扶眼鏡,「權先生,你好像讓我有同等使用支配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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