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安歌搖頭,「權墨是他們的兒子,可和他們不一樣,你憑什麼用血液的繼承來定一個人的罪?」
現在,權墨變成如今這樣,殘害無辜,不顧一切……
都是他逼的。
「我也很後悔,本來,想等南星坐上總裁之位後,我這把老骨頭就下地獄去,沒想到,權墨又回來了。」席川斷看向權墨,蒼老的手模了模眼楮,手指上有著眼淚,聲音沉沉地道,「我年紀大了,也狠不下心再動第二次手了。」
不動第二次手是因為權墨會偽裝吧?
權墨一回來就把總裁之位讓給席南星,和她過平靜生活……讓席川斷的防心降低了。
權墨又咬下一口隻果,冷漠地听著,像听著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
席川斷看向權墨,「你是怎麼知道我做的?」
「呵。」
權墨笑了,把隻果丟進垃圾筒里,抬眸看向席川斷,唇角的笑容弧度深顯,整張臉顯得格外邪氣,「外公,連我父母都認為我是個冷血的人,這世界上有幾個人會認為我心軟?」
說他這一輩子輸在多情心軟。
「……」安歌沒听懂。
「……」席川斷的臉僵了僵、
「我得謝謝您的教訓,死過一次的人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權墨冷冷地一笑。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席川斷是經過風浪的人,懊悔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可南星是無辜的,他從菲德島上的蛛絲馬跡找到我這里,當時你已經在希科爾了……我挑撥了他,讓他以為你就是要霸佔集團,不澄清當年事件。」
「……」
安歌怔怔地看著席川斷,往日慈祥化為過眼雲煙。
「所以後來我道出**,他很難接受,為了顧全我這個老頭子,他才不把**道出。」席川斷看著權墨冷淡的臉色說道,「南星對你一向照顧有加,記得你們小時候,你打破了古董碗,南星搶著出來替你頂了,說是他打破的……」
「……」
怪誰呢?
安歌听著他的這些字眼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啊,席南星和權墨本來就是很要好的兄弟,就是因為他們兩代人的爭權奪勢……走到今天這一步。
怪誰?
「……」
權墨蹺起一腿,優雅地坐著,身上散發著強勢而冷漠的氣場,唇角仍勾著冷笑的弧度,沒說什麼,等席川斷繼續說下去。
「權墨,我做的一切不應該影響你們兄弟。」席川斷說道,「席薇、權奕天都在我手里,我把他們交給你,你對集團收手吧,幫一幫南星。」
終于等到這一句話了。
說這麼多,無非是要他再重振集團。
權墨轉眸看向安歌,黑眸透著陰冷,似笑非笑,「我不確定我接下來做的你能接受,為了不影響我的孩子,你最好回避。」
這種冷漠的語氣……
安歌呆呆地看著他,現在他在她面前也不偽裝了,徹底冷淡。
她想,她再也不可能從他嘴里听到甜言蜜語了。
安歌看著他,咬了咬唇,倔 地道,「我不回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