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na正在往杯中添著紅酒,看到安歌,便習慣性地向她拋了一個媚眼,「要一起用餐嗎?權太太。」
「小鴿子在哪?」
安歌沒有看alina,直接問權墨。
「找它做什麼?」
權墨冷冷地問道,漫不經心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在哪?!」
安歌加重語氣。
「自己找。」權墨有些不耐煩地睨她一眼。
「……」
安歌眼神麻木地看著他,他現在連話都懶得和她說了麼?
安歌轉身離開,剛走出餐廳門口,忽然反應過來,他們吃的是西餐,那中間怎麼會有一盤像炒肉絲的菜?
中西合起來吃一向不是權墨的喜好。
難道……
一個可憐的念頭鑽進安歌的腦海里,然後就迅速游走她的全身,念頭迸發出來,止都止不住……
安歌猛地轉過身,一雙眼楮死死地瞪向餐桌。
「怎麼又回來了?」alina正夾了一口那盤肉絲放進嘴里,抿了抿涂得艷紅的唇,「要不要嘗嘗,權墨親手做的,很好吃。」
安歌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走向前,回憶傾入腦海——
「我給你做手撕兔肉。」
「少女乃女乃,少爺說他親手做手撕兔肉,想請你品嘗……」
「如果你不想回去品嘗很香很好吃的手撕兔肉,你就給我放下!」
「……」
不會的。
那些只是權墨逗她的話,不會的,不會是真的。
安歌走到他們桌邊,死死地瞪著擺在餐桌最中央的那一盤肉絲,「這是什麼?」
「……」
權墨抬眸,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因生氣而慢慢充血的臉,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是它嗎?」
安歌瞪向權墨,一個字一個字擠出唇齒間。
「……」
權墨沉默,一雙瞳仁漆黑,如同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暗沉得看不出一點情緒。
桌上的西餐散發著香氣。
餐廳里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權墨,我問你,是它嗎?」
安歌憤怒地瞪著權墨,咬著牙質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股火從她的身體里爆發開來……
「……」
權墨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她,「鬧夠了麼?鬧夠就上去。」
「什麼是不是它?」
alina嚼著嘴里的肉絲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
「權墨。」安歌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一雙眼死死地瞪著權墨那張英俊卻沒有絲毫感情的臉,「我再問一次,是不是它?!是不是?!」
權墨定定地看著她,黑眸深沉,沒有說話。
「權墨,你回答我!」
她要答案。
「送少女乃女乃回來。」權墨冷冷地吩咐。
兩個保鏢走進來,伸手扶安歌,安歌狠狠地推開他們。
「安歌,安歌,你看我找到了什麼。」小優從外面沖進來,滿臉驚慌,兩只手上抓著一把白色的絨毛……
頓時,安歌的眼楮都開始充血。
一股燒得炙熱的血液從她身體里直躥腦袋,腦袋「嗡」一聲炸了,燒毀了她所有的理智,安歌看著那些絨毛,雙手抱住了頭,痛苦地尖叫一聲。
很刺耳。
很尖銳。
讓人听了心肝脾肺腎沒一個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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