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安歌就听到小優故意大聲地道,「是啊,是我們按鈴的,寶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啼哭不止,少女乃女乃毫無辦法。少女乃女乃……醫生讓我們過去檢查。」
「……」
就走了?
安歌怔了一下,小優走回來,朝安歌使了個眼色,伸手抱過寶寶,小聲地道,「安歌,我們走吧。」
安歌點了點頭,回頭看向病房,酒氣微燻,螢火蟲還在飛舞。
空曠的房間,和她一樣,她整個人……也是空的。
安歌走到床頭櫃上,拿起筆記本,從上面撕下一張紙,寫下幾個字後,她摘下手上的戒指……
很奇妙。
因為懷孕,她胖了,手指也粗了,可這戒指卻被她輕而易舉地摘了下來……
好容易。
容易得就像命中注定的一樣。
安歌的眼楮紅縞,手指捏著戒指微微戰栗,將戒指擱到紙上。
karma。
宿命。
宿命就是讓他們走到如今這一步……
知道時間耽擱不得,安歌沒有多停留,看了一眼戒指便轉身和小優離去,走到門口,只見一個醫生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站在那里。
是席南星。
他竟然親自然來了。
安歌愣了愣,沒表現出驚訝,和小優走出去,幾個值夜班的保鏢立刻緊跟上來。
「……」
安歌心跳因為緊張而加劇,面上仍波瀾不驚,跟著席南星走。
「就是這里了,權太太。」
席南星打開一扇辦公室的門,安歌和小優走進去,小優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迅速關上門,將幾個保鏢關在門外。
保鏢們也沒硬闖。
平時檢查,他們都是在呆在外邊。
「怎麼走?」
安歌看著普通的辦公室,也不像另有通道給他們走的。
「我們不能經過正門,那里守的保鏢最多。」席南星看透她的想法,走到窗口,往下望去,「到這里來,敢不敢?」
安歌走過去,往窗口下面望去。
是高級繩索。
安歌往下望一眼,這層樓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但已經沒辦法,席南星是在冒險救她,她這時候膽怯也來不及了。
「沒問題。」安歌道,轉眸看向小優懷里的孩子,「可是寶寶……」
「小意思。」小優笑笑,「我可是練過的,這點小負重算什麼。」
她都忘了,小優是個很不賴的保鏢。
安歌點頭,席南星拉進繩索,親自為她穿上腰臀間的保護裝置,這個時候安歌也顧不上男女有別,只希望快點離開。
席南星把繩索勾子掛到她腰間,道,「走吧,這個辦公室下面,夜里一個人都沒有,我讓人觀察過好多次了。」
「好。」
安歌踩著椅子爬上窗口,席南星扶了她一把,手抓住她的。
「小心一點,慢慢下。」
席南星道。
安歌第一次滑這種繩索,像是在攀岩下沉一樣,她往下降,席南星在窗口用力地擰緊繩索,靠自己的力量一點一點將她放下去。
安歌自己幾乎沒費太多力氣。
落到地面,有席南星的兩個手下幫著接住她,其中一個是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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