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掙開席南星的手,往外走,一個佣人迎面上來,「少爺,權少爺來了。」
安歌震驚地渾身一顫。
「看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席南星拍了拍她的肩膀,朝佣人道,「你沒說我不在?」
「我說了。」佣人恭敬地道,「權少爺的人說,如果少爺不見他,他就硬闖。」
硬闖。
果然夠絕夠狠。
席南星看向一旁臉色蒼白的安歌,說道,「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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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別墅。
把女兒交給小優去後花園里玩耍,安歌躲在二樓一個高大花瓶的後面,一探頭,能從一旁的鏤空扶手望到樓下的一切。
她要看看,權墨想怎麼樣。
席南星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廳里,手上端著一杯咖啡,身後,明雷和保鏢們站成兩排,負手而立。
不一會兒,佣人引進人來。
兩排保鏢開道,站出一條路來。
權墨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長褲地包裹著修長筆直的雙腿,雙手負在身後,隔得很遠,安歌卻仍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漠、殘酷氣息……
兩派人對立而站。
偌大的大廳里立刻涌起一股硝煙味……
安歌站在二樓的花瓶後,手指攥緊了一片葉子。
權墨走到席南星南前,臉色冰冷,不屑一顧地看著他,席南星迎向權墨的眼神。
靜止無聲。
片刻,席南星沉穩開口,「給表少爺倒杯黑咖啡。」
「是,少爺。」
佣人領命離開。
「表哥好興致,集團風雨飄搖,你還能在家從容喝咖啡。」權墨輕蔑地一笑,「怎麼表哥不管集團了?」
「破船也有三千釘,一時半會,我還宣布不了破產。」
席南星低頭喝了一口咖啡,平靜地笑笑。
「那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半個月?十天?」權墨站在他面前,譏諷地挑了挑眉,一身邪氣冷酷。
聞言,席南星的臉色僵了僵。
支離破碎的集團現狀是席南星最大的隱痛。
權墨望了一眼周圍,黑眸四處張望,驀地,銳利的目光直接朝二樓看來。
「……」
安歌的心跳幾乎靜止,急忙往後躲了躲,不讓人發現。
權墨定定地望著那個方向,望著花瓶上方微動的葉子,黑眸黯了黯,定定地望著,心髒如同被人狠狠刺過,滴血到痛。
安歌。
他的安歌。
席南星注意到他視線的方向,身體微微側過,擋在他面前,「你今天大駕光臨應該不僅僅是為了關心一下集團吧?」
他們兄弟之間已經很久沒有溝通了。
換句話說,自從集團金融危機後,兩兄弟已經形同陌路。
「表哥應該清楚我為什麼而來。」
佣人端上來咖啡,權墨伸手優雅地端起杯了,斂下眼,聞著濃顧的香味,冷笑一聲。
「如果你是來看望爺爺的,我讓人帶你去。」席南星道。
「怎麼,外公還沒死呢?」听到這話,權墨邪氣地勾唇,英俊的臉上滿滿的都不屑,「我可是研究了很久他身邊的高手,被暗殺那麼多忠心手下,他沒氣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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