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宅嗎?他會去那里嗎?
不可能,受了傷都要去的地方一定不是安宅……那會是哪里?
受傷,受傷要去的地方,她想不到。
安歌頭疼,腦袋里一片空白,席南星看了一眼還在停在那里的出租車道,「走吧,上車邊走邊想。」
安歌被席南星拉著坐上車。
將兔子放到一旁,安歌努力想著權墨有可能去的地方,可他到國內也不過幾年的事,有什麼地方是非去不可的?
席南星坐在她身邊不斷打著電話聯絡,而後告訴她,「權墨沒出市里,警方查了道路監控,他似乎是故意躲著監控地帶離開,所以很難查到。」
「故意躲著?」
安歌不明白。
「對,不知道他腦袋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席南星道,「那個泰裔女人alina還沒蘇醒,是問不出什麼的。」
故意躲著,不讓監控查到他的去向。
明明車禍受傷了,這是想等死嗎?
會是去以前和她去過的地方嗎?安歌想著,卻不敢有這麼大的自信,只道,「司機,去半山。」
瞎貓撞撞死耗子吧。
呸。
什麼死耗子。
安歌自己唾棄自己,席南星用電話四處聯系著人,出租車往半山上開去,途中經過私人會所。
安歌下車,跑進去詢問。
結果自然是失望而回。
如果權墨來說,他一身傷勢,別人一定會叫救護車的。
車繼續往上開,安歌走到權墨帶她來過的地方,風箏被牽綁在欄桿上,因日曬夜露風箏已有些殘破了……
上面的字跡也模糊開來。
「傻權墨和安歌永遠在一起。」
安歌走過去,看著風箏的損壞程度就知道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權墨沒到這里。
他還能去哪呢?
安歌拼命地想著,究竟這個市里還有哪個地方是他非去不可的?
權墨從到國內來開始掌管dk集團,收購大大小小企業無數,平時沒有特別要去的地方,即便她和他在一起後,兩人去過的地方、約會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以前,他幾乎都是在集團和別墅來回。
會是飛鶴樓麼?
在那里,他給她辦過狂歡節。
今年鬧成這樣,她的生日是略過的……
安歌跑回去,朝一旁等候的席南星道,「去飛鶴樓看看。」
「好。」席南星點頭。
再一次坐進車里,安歌心焦如焚,她知道晚一刻找到權墨,就代表他治療越發延誤,現在,還不知道他車禍到底傷得有多重。
在這緊要的關卡,安歌感覺自己像是重新走了一遍她和權墨走過的地方。
很多記憶都浮現在她眼前。
飛鶴樓聳立在雲河之畔,安歌還記得狂歡節時這里的熱鬧非凡,人頭攢動,那是權墨為她一手打造……
現在想起來,權墨寵她寵得徹底,傷也傷得夠徹底。
飛鶴樓,依然沒有權墨的行蹤。
「司機,去教堂。」
那是他們結婚宣誓的地方,權墨說,一定要有最接近神的人給他們見證。
安歌跑進教堂,依然沒人。
陸陸續續又找了安宅、咖啡館等地,安歌都沒發現權墨的蹤影,時間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離車禍發生的時間越來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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