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na站在門口,望著病床上那張傷重依然英俊的臉龐,眼眶忽然紅了,她極力地掩飾著,聲音卻有些哽咽,「告訴他,他想找我的話可以隨時來泰國找我。」
說到最後,alina轉過臉去。
但安歌還是見到她臉上落下的淚,alina哭了,轉過身,alina離去,步伐有些僵硬,手下為她拿著輸液架……
安歌費解地看著她的背影。
她到這里來做什麼?
又哭什麼?好端端地回泰國了?安歌疑惑地看看alina,又回頭看向病床上的權墨,這男人……到底瞞了她多少事?
安歌一頭霧水地回到病房,在病床邊上坐下,伸手撥了撥權墨的短發。
「壞人。」
「無恥。」
「王八蛋。」
安歌一連罵了三句,病床上的權墨還在昏睡,沒有一點反應,她自己罵著罵著笑了,指尖撫過他的臉。
真難得,他能這樣安靜地躺在她身邊。
她都忘了,上一次他們一起好好談話是什麼時候了。
爭吵、軟禁、生產、住院……一連串的事情磨滅了她的心,如果不是她固執地要返回,如果不是她去了神康路,可能他現在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一想到,他們有可能生死相隔,安歌恨不得再罵他幾句。
真不懂這臭男人想做什麼……
出了車禍不等著接受治療,卻跑去那條路,傻不傻?他是跑去等死麼?莫名其妙。
安歌忿忿地想著,手卻忍不住抓過他的手,他的手有些涼,安歌緊緊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
席南星拎著晚餐走進來,見到這一幕,眸光黯了黯,嘴邊的笑容有些苦澀,伸手敲了敲門。
安歌回頭,見是席南星笑了笑,「學長,辛苦了。」
「等你賺大錢了,欠我全還給我。」席南星揶揄她。
「好啊。」安歌仍握著權墨的手,笑著道,「以後我賺的所有錢都給學長。」
即使這樣,也不夠還的吧。
「都給我?」席南星把晚餐在一旁的茶幾上放下,「那你怎麼辦?權夏怎麼辦?」
「我們讓權墨養。」
安歌頭頭是道。
「……」
席南星被她逗笑,沒說什麼,低下頭打開快餐盒,唇角的笑容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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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外面的夜色寧靜,醫院里的一切都很靜謐。
席南星在沙發上從小憩中醒來,只見安歌趴在床邊睡著了,手還緊緊抓著權墨的手,緊緊閉著雙眼,面容有些疲憊,抿起的唇角卻有著微揚的弧度。
听小優說,她幾乎每一晚都無法好好睡眠。
這一下,權墨在她身邊,她就能輕松入睡了。
席南星站起來,步伐很輕,月兌上的外套走過去,給安歌披上。
他在她身邊半蹲下來,靜靜地凝視著她沉睡的臉龐,從白萱死後,他的心已經沒有波瀾,可看著安歌,他胸口的位置還是會微微地泛痛。
始終,她還是他那道最美最暖的風景。
可能到老,他還會後悔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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