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次,他都以為是最後一次見她,醫院他要離開的那晚,機場離開的那一次……結果,他竟然還苟延殘喘地活著。
是命貴,還是命賤?
「……」
聞言,安歌無語了。
他這是覺的哪門子悟?
安歌道,「如果你不來機場看我,我遲早也會發現的。」
「怎麼可能。」權墨道,語氣間有著自負,他做的一切都不可能讓她察覺出來……
從一開始,他就是讓她自己慢慢發現他的變化,沒有直接表露在她眼前,她怎麼可能遲早發現。
如果不是最後一次,他放下那個螢火蟲瓶子,他想,她應該還恨他。
他死了。
她對他的恨會隨著時間過去慢慢消散,不會痛苦。
大結局**。
不像現在,重新開始。
「怎麼不可能。」安歌從病床上坐起來,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垂下,襯得她小巧的臉龐更加干淨清純,她低眸盯著他,「你忘了你犯過一個致命的錯誤。」
「什麼?」
權墨盯著她。
「你說,你抱過幾次女兒?」安歌道,「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會抱一個嬰兒抱得那麼熟練?」
她自己也要和**請教再三才抱穩孩子。
他第一次進她病房,就能把哭鬧中的孩子抱得很穩,還讓女兒止住了哭聲,不是因為之前抱過多次,能有這能耐?
「……」
權墨怔住,顯然沒想過這樣的細節,而後自嘲地笑了一聲,「原來是因為這個。」
可笑。
一個抱孩子的動作居然就出賣了他。
「你該後悔的是,就不該弄那麼多事出來,如果你死了,我才發現**,我這輩子怎麼過?」安歌說道,眼楮泛酸。
這一次,不是她回來,他已經死了。
「我後悔的是,幾年前的大火怎麼沒把你的智商毀掉?」權墨低聲笑了笑,嗓音仍然沙啞,從病床上艱難地坐起來,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我的安歌看起來這麼傻,怎麼心思這麼縝密?」
安歌氣惱地瞪他,「我看起來傻麼?」
「傻。」權墨笑,「聰明的女孩會義無反顧地離開。」
就不該回來。
就不該現在陪在他這個幾近殘廢之人的身邊。
「那就當我不聰明吧。」安歌說道,「反正我做的一切我都不後悔,再給我幾次,我還是會回來。」
「……」
傻安歌。
權墨伸手撫模著她的臉,眸光深邃,半晌,他開口,「我們去泰國。」
安歌聞言眼前一亮,「真的?」
他想通了。
「是,但一切的事由我主導,你必須一直在我視線里。」權墨盯著她的臉,厲聲說道,目光嚴肅、認真。
「我向祖國保證!」
安歌豎起四根手指,斬釘截鐵地說道。
只要權墨有活下去的信念,她相信,他沒什麼事辦不成的。
「……」
權墨笑了,手指捏著她的俏鼻,笑容柔化整張臉,比外面的陽光溫暖。
「我以為你要想很久才會願意的。」安歌放下手道,「怎麼突然想通了?」
「沒有突然,之前和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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