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茫 第十八章

作者 ︰ 白愛

「啊••••」我想要拉住她,可終究還是遲了,沐子剛走進教室沒多久,就尖叫了起來。我來不及思考,便沖上去抱住了她。

「沐子,這些東西,我們擦掉不就好了嗎?你別這樣好不好?不然你哭一場好不好,哭出來會舒服些。」我用力的將她擁在懷中,希望將自己的力量轉換成她的力量,讓她站起來,變得更堅強。

「沫••••」沐子的頭一下子滑到了我肩上,雖然靠著,卻感覺下一秒,她的頭就會掉下去。這一聲,喊出了我名字,喊出了她心中的悲憤,亦喊出了她的眼淚。

我像小時候沐子那樣,一下下的拍著沐子的後背「哭吧,哭出來好過一點。」

「沫,我是不是做錯了。」沐子抬起頭,仰視著我,眼眶,早鎖不住那些淚水,大顆大顆的在沐子的臉上來回滾「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們如此的恨。」沐子突然癱坐在了地上,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你沒有錯,是我,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都是我。我要帶你離開,我一定會帶你離開。在離開前,你再不要這樣了,你說過,那些人只是朋友。不要為了自己不在乎的人,傷害自己。」

「你知道的,我在乎。」沐子的聲音很小,卻把我怔在了原地。

‘在乎-,我忘記了,沐子敏感,她在乎所有人對她的態度,看法。

「可是你沒有做錯什麼啊?為什麼要折磨自己?在這個世上,你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活,你還要為我而活,你敢不敢想,假如沒有你,我還怎麼活的下去?」我托起了她的臉,讓她直視我「沐子,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柱,我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你了,你就是我的全部,我希望你在在乎別人的時候,想著我,亦想著你。我不希望你為別人而活,我只希望你為我而活,你懂嗎?」我不敢想象,假如皓在這個時候,就站在教室門外,看到我們的姿勢,听到我們所說的話,不會說我們是蕾絲。可我只知道,我在乎的始終只有沐子一個人。

沐子用含著淚的眼楮,看著我,眼球的轉動,使她的眼楮顯得更加濕潤「好,為了不珍惜我的人,我何必要在乎。只要沫你不會丟下我,即使是天塌了,我都不會再害怕。沫,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一輩子的誓言,早已深深的種在我的心里,即使沐子不說出來,我也一樣會遵守。我要陪著她長大,陪著她成長,陪著她經歷這世間的喜怒哀樂,陪著她體驗這世間的天長地久,就這麼一直陪著她走到生命的終途,即使有一日,她走上奈何橋,我也會陪著她一起走。可我從沒想過,這些承諾,並不好實現,當然,這是後話。

「不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我用手輕輕拭去沐子臉上的淚水,淚水下,那副月牙兒般的眼楮又變了回來,她始終敏感,但上天賜給她最好的禮物就是樂觀,無論什麼事,只要發泄了,就不會再難過,這才是我的沐子,我的樂觀的沐子。「我們一起,把這些都擦掉。」

沐子笑著,用力的點點頭,我知道,這是她在向我表示她沒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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