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剛從浴室中走出來的喬烈听到的就是明初雅的囈語。
是陽光太刺眼了嗎?
粉兒又是誰?
男人輕輕渡到了窗子旁,拉好了窗簾。
那明晃晃的光線一下子變暗,明初雅連忙道了聲謝。
「唔……粉兒,謝謝哦。」
謝謝粉兒?
這丫頭謝錯人了吧?
喬烈站在床邊,唇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眸子一垂,望見明初雅那蜷縮在一起的搞怪睡姿時,只剩下無奈的抓頭發了。
第一次同床共枕,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會這麼的不老實,不是踹被子,就是踹他。
最後,喬烈只能手腳並用的將明初雅鎖在自己的懷里,阻隔了災難的繼續發生。
男人換上了休閑的米色長褲和深黑色線衣,又俯身幫明初雅拉好了被子,這才輕輕關上了臥室的門,讓明初雅好好睡覺。
昨天,這個丫頭似乎累壞了。
喬烈輕松自然的走下樓,還不忘順手扶正了昨晚被明初雅弄歪的櫻花標本。
慢條斯理的在咖啡的虹吸壺旁站定,優雅的裝好了咖啡豆。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掌悠閑熟練的操控著虹吸壺,動作渾然天成,透著讓人捉模不透的貴氣。
喬烈一向不喜歡家里有佣人。
即使身在澳門,也會讓打掃的菲佣和管家通通回家住,等到他離開之後再來上班。
現在時間,早上八點。
一杯滿載著陽光的清晨咖啡是喬烈多年來的習慣。
只不過他這咖啡還沒有弄好,門鈴便響了。
是管家來了嗎?管家有門卡,可以自己進來的。
喬烈狐疑著走到了門邊,通過應答機看到了門外的人。
竟然是明初雅的父親何定山?他一大早過來做什麼?
明初雅的車子還停在了側門,何定山不會是來捉奸在床的吧?
男人的眉頭不自然的蹙了蹙,想到樓上沉睡著的那個丫頭,又有點猶疑。
不過睡神明初雅應該不會那麼快就起床,如果何定山真是來抓自己女兒的,他們倆也躲不過去。
摁開了門鎖,悠閑的走到了門口。
「派克少爺,您好!這麼一大早就過來,會不會打擾您了?」
何定山堆著滿臉的笑意,討好至極的道了一句。
喬烈深邃的眸子不經意的掃過何定山手中的文件夾,再一抬眸,便知道他來這里的用意了。
與明初雅無關,無非是來談合作的。
「何董不用叫我派克少爺,叫我喬烈或是喬總都可以。」
「哈哈哈,那我就冒昧的叫您喬總了。」
何定山討好的道了一句,屁顛屁顛的跟在喬烈的身邊。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客廳,在沙發坐下,何定山這才直搗黃龍的攤開了文件夾。
「這是我讓人連夜修改的意大利賭場合作案,您再看看,一定會改變主意和我合作的……至于我家二女兒,您不用擔心,她昨天回家後一直對我說很愛慕您!隨時都會心甘情願的嫁進派克家的!」
喬烈的眉頭一挑,臉上盡是讓人揣摩不懂的高深莫測。
明初雅和她爸說了愛慕他?
應該不可能,這丫頭現在還在這樓上睡覺,昨天的她應該沒有什麼時間來表達對他的愛意。
只是……
喬烈還沒來得及去拿文件,樓上便傳來了一道女人的聲。
「喬烈!你把我的衣服放哪里去了?」
何定山臉色一僵,喬烈竟然有同居的女人?外面不是一直在傳他不近嗎?
這……
然而僵硬也只是一秒,下一秒他便拉了拉領帶,連忙對喬烈扯起了笑容。
「呵呵,喬總原來是金屋藏嬌啊,沒關系,我們都是男人嘛,我能理解,能理解,哈哈。」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