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進來下!」
「哎呦……你叫人家干什麼啦,我正在幫人體模特穿內衣呢!」
崔楚鐘搖晃著小腰扭了進來,一進門還不忘瞪了一眼坐在電腦後面的明初雅。
「說了多少次不要在這里叫我Z!身份暴露了怎麼辦!」
「怎麼可能暴露呢……所有人印象中的情報大亨z先生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牛x人物,不是一個雙重人格的小娘炮。不會有人把Z先生和你聯系到一起的。」
「明初雅!」
說著崔楚鐘便張牙舞爪的沖著明初雅撲了過來。
「我可以忍受你侮辱我,但是我絕對不可以忍受你屢次三番的侮辱我。」
「說正事!幫我查個東西。」
明初雅從抽屜中拿出了那枚已經被她清洗干淨的子彈,放到了崔楚鐘的手中。
「查查這枚子彈出處。」
說到了嚴肅認真的話題,崔楚鐘臉上的玩世不恭也盡數收斂。
他蹙了蹙眉頭,將明初雅遞給他的子彈捏在了手中。
「你受傷了對不對?」
「沒有。」
「那這顆子彈怎麼解釋?如果你沒受傷的話,怎麼能拿到這麼完整的彈夾?」
子彈擊中物體後會爆炸,壓根不可能留下這麼完整的一顆子彈,除非這顆子彈打中了明初雅的皮肉,子彈遇到阻力沒有引爆。
「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受傷?!」
崔楚鐘的臉色似是在瞬間變得墜入了谷底,他猛地湊到了明初雅的面前,仔仔細細的瞪著她的眼楮。
「死丫頭!你受傷了對不對!」
「噓!」
明初雅輕輕笑了起來,伸出一根食指摁到了崔楚鐘的唇瓣之上。
「你別咋咋呼呼的,要是讓‘修門大哥’听到又要小題大做了。」
就因為崔楚鐘那句話,金涵彬‘修門大哥’這個外號算是坐實了。
見崔楚鐘神色游離,被她的話說得動搖,明初雅便干脆利落的揪住了他的衣領,一把將他的身子拉低,那抹誘人的唇瓣微微勾起,深邃迷蒙的雙眸帶著讓男人頭暈目眩的光澤。
「馬上去查查是哪個家伙派了殺手來暗殺我……黑手黨那邊的,還是申泰。」
被明初雅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渾身燥熱,一抹緋紅就這麼騰地染上了崔楚鐘的臉頰,他清了清喉嚨,道了句。
「知、知道了。」
「還有啊,‘修門大哥’的性子你知道,他總把保護我當做自己的責任,所以,不許聲張!」
「咳,知、知道了。」
「z,謝了。」
見到崔楚鐘答應了,明初雅立刻綻放了絢爛奪目的笑顏。
明初雅有命令,崔楚鐘便任勞任怨的去執行任務,捏著子彈轉身要走出休息室,這還沒走兩步,便停住腳步,轉頭看著那個美艷如罌粟般的女人。
「明初雅!你欺負我。」
「我欺負你?這句話從何而來啊。不過,你臉紅什麼啊,像猴**一樣。」
崔楚鐘也不想繼續狡辯些什麼,一甩手離開了休息室。
Z先生的工作效率那是非常高的,不出一個小時,崔楚鐘便拎著衣服回來了。
子彈‘吧嗒’一聲扔在了明初雅的桌子上,臉上多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昏暗。
「殺手是申泰雇的。那個老家伙還真是不要臉……今天晚上我就和金涵彬一起去 嚓了他!這個王八蛋,竟然讓殺手來害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別!」
明初雅連忙攔了下來。
「在我成功坐上五洲集團董事長位置之前,申泰不能殺。」
明初雅伸手捏起了那枚嵌進自己皮肉的子彈,手指緊了緊,眼色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嗜血狠辣。
報仇這種事情不就是如此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手指在不經意間輕輕撫上了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疼如骨髓,而這樣的疼痛卻足以讓她銘記著自己的初衷。
申泰那個老家伙,如果直接取了他的性命那就是便宜他了,她會留著她的性命慢慢折磨,折磨到他崩潰,折磨到他生不如死。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麼就不要耽擱了。
從廖先生那里取得股份費時費力,那麼去找喬烈又有何妨?
夜幕降臨,明初雅的車子輕輕停在了喬烈的別墅門口。
這個家伙要不要這麼燒包,在澳門的別墅建得生龍活虎、氣派非凡,為什麼就連A市的別墅也要這麼大的動靜?
難道他打算用這四層樓的豪華別墅來建後宮嗎?
嘆了口氣,明初雅輕輕捏起了手包。
車門打開,那雙修長的腿便優雅的踩在了地上。
喬烈說,讓她來他家找他。她自然沒有什麼可怕的。
輕輕將車門甩上,落鎖,慢條斯理的在門邊站定。
月色當空,侵染著明初雅那頭柔順的發絲以及精致白皙的臉頰。
輕輕摁了摁門鈴。
噠……的一聲響。
大門便彈開了。
來開門的並不是喬烈,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霍天在看到明初雅的瞬間似是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她,她不是帝國賭場的二女兒嗎?
那個想要見一面需要花五百萬美金的賭神之女?
風雲人物,豪門女神啊……
沒看到喬烈的臉,明初雅也是下意識的一愣。
艾瑪……她找錯地方了?
不可能啊,這里確實是喬烈的家沒錯。
「你難道是……Grae?」
霍天呆愣愣的瞪著眼前的女孩兒,完全一副**絲見女神的模樣,早就沒有了霍家大少爺的風度。
Grae是明初雅在澳門用的英文名字,知道的人不多。
比如說,那些和她一起同坐過賭場的冤大頭們。
霍天是見過明初雅的,在三四個月前,她的名聲跟一陣風兒似的漂洋過海吹到了A市。
那個時候所有上流社會的大少爺們都躍躍欲試的想要過去一睹帝國賭場二女兒的美貌,他便是第一波殺過去的。
只不過,明初雅的賭技太好,不出三分鐘他便敗下陣來了。
也就是說,霍天只見過明初雅三分鐘。
明初雅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波未動,神色淡然。
就連一向對女人了若指掌的霍天都不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麼。
「你是Grae,是Grae對吧?」
霍天又問了一句,實則他早就已經確定眼前的人是她沒錯。
上次那用五百萬美金買了和明初雅相見的三分鐘,雖然他在賭技上贏不過明初雅。
但是他的眼楮卻不會出錯,這個女人的一眉一眼,一顰一笑,都跟畫兒似的,他怎麼可能認錯呢。
「我們見過的……大概三個月前。」
霍天將他高大挺拔的身體倚在了門邊,唇邊盡是邪魅的笑容。
明初雅的唇瓣輕輕的勾了勾,那笑卻絲毫沒有進入眼底。
「或許吧。」
冷漠的三個字,不摻雜任何友好的因子。
在明初雅最瘋狂的那段時間里,她幾乎每天都會和三十多個男人同坐賭桌,最快的記錄是一分鐘解決掉一個冤大頭。
黑種人,白種人,黃種人。
和她見過面的男人不勝枚舉,她總不可能一一記得的。
「請問,這里是喬烈先生的家嗎?」
明初雅的好涵養已然要徘徊在崩潰的盡頭了,眉頭便在不經意間蹙了起來。
她是來找喬烈的,完全沒有時間和眼前這一只寒暄。
「是喬烈家沒錯,不過在見他之前,不如我們兩個先聊聊吧。
「我是霍天,霍氏醫院的副院長,也是喬烈的超級好兄弟。恩,我三個月前到澳門去找過你,不過,三分鐘你就贏了賭局走掉了。今天晚上,Grae你有空嗎?不如……」
然而霍天的話音還沒有落定,明初雅便抓著那個男人對她伸出來的手,一個過肩摔,利落的將他撩在了地上。
「你是誰和我有關系嗎?」
明初雅冷冷的道了一句,伴隨著眼前男人聲嘶力竭的哀嚎,高傲至極的從霍天的身體上邁了過去。
「這小妮子,還真夠辣的。」
霍天揉著自己發疼的肩膀坐起身,輕輕撢了撢自己身上的灰塵。
在女人方面,霍天一向無往不利,這是他第一次吃虧。
不過,能吃虧在帝國賭場二女兒的手中,這也算是他的榮幸。
畢竟,能見到Grae一面,也算是財富、權利和地位的象征。
也是這個時,霍天才恍悟到了一個事實。
等等!眼前這個丫頭是帝國賭場的二女兒?喬烈的未婚妻?
剛剛霍天的思維一直處在短路中,完全沒把這兩件事聯想到一起。
這猛地想了起來,頓時覺得天雷勾地火。
喬烈這個家伙還真是艷福不淺、本事極大,帝國賭場、派克集團聯姻的事情被傳得風風火火,本應該有一些後續報道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一丁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
這讓霍天甚至一度聯想到,或許是新娘逃婚了?
雖然喬烈在澳門的訂婚典禮舉行時,他因為醫院的事情耽擱了沒有出席,但他也曾側面的向那些出席訂婚典禮的人打听了下,那些人皆是戰戰兢兢的岔開話題,不敢多說。
這似乎更加確定了霍天的想法,或許喬烈的訂婚典禮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明初雅走進別墅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喬烈的身影,她的手指不著痕跡的撫了撫自己左臂上的傷口。
剛剛摔了眼前這個燒包男的那一下子好像扯到了傷口,現在疼得特別厲害。不知不覺中,額頭上便密布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果然,只要和喬烈這個家伙沾邊就不會有好事。
她今天這一天傷口都沒有疼得那麼厲害……
這個時候,霍天已經關好了別墅的門。慢條斯理的晃悠到了明初雅的身邊。
「找喬老大是吧……你可能要等一下了。」
男人笑眯眯的道了句,就像這是他家,他才是主人一般。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