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明初雅不對勁的地方太多了。
看著這丫頭睡著了,喬烈這才起身播了霍天的電話。
幫明初雅穿好衣服,便回了廚房將剛剛沒弄完的夜宵繼續做完。
半個小時後……
霍天便拎著醫藥箱過來了。
門一開,霍大院長便開始抱怨。
「老大,大半夜把人叫出來是犯法的!就算我是救死扶傷的神醫這時候也該休息了!」
「別那麼多廢話,跟我過來!」
喬烈悶悶的道了句,眉頭擰得死勁。
霍天這個院長並不是白當的,他的醫術造詣廣泛,號稱死人活人都能醫。
雖然這麼長時間他一直主攻西醫,可是因為興趣超群,對于中醫藥材也懂得不少。
在喬烈咄咄逼人的火辣注視下,霍天先是幫明初雅取下她手背上的滯留針,然後便開始號脈。
雖然喬烈不懂醫學,可是看霍天的表情也算是知道個大概。
「老大,把醫藥箱遞我。」
霍天拿出了消毒針扎破了明初雅的手指,取了點兒血,放好。
被霍天這麼一扎,明初雅也醒了。
「嫂子醒了?你的身體情況老大都和我說過了,你先休息著,我和老大單獨說兩句話。」
「霍天!我到底怎麼了?你有什麼直說好不好,不要避諱我,我也想知道自己的情況。」
明初雅擰著眉頭道了句,抓緊被角,臉色難看異常。
這種難看是夾雜著尷尬、害羞、憤怒以及不適撲面而來的。
來的又凶猛又熱烈,簡直到了讓她渾身發抖的地步。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也是有需求的。
而且發起狠來如同洪水瀉堤絲毫沒有節制。
看到霍天和喬烈交換眼神,一副什麼事都不想讓她知道的模樣。
明初雅的軸勁兒也就犯起來了。
「喬烈。」
顫顫的尾音帶著幾抹撒嬌的意味,果不其然,喬烈對著霍天點了點頭,道了句。
「直說吧,沒事。」
雖然明初雅一向覺得自己的心髒很強大很結實很堅硬,但她被子下面的小手還是下意識的緊握成拳。
「具體的情況還要在驗過血之後才能確定,現在我只是在猜測。」
霍天拉長聲音蹙著眉頭,沒了平常那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倒顯得正經了不少。
他擰著眉心看著明初雅,問道。
「你們有沒有听說過一句話,詹山帝女,化為詹草,其葉郁茂,其花黃,實如豆,服者媚于人。」
喬烈貌似懂了霍天的意思,但是明初雅可沒懂啊!
「霍天你不要說古文,你直說,什麼意思?」
「嫂子,你可能被人下了媚藥,古醫術有記載移門子服食五味子,春色艷麗如玉女。」
「別說古時候的事兒!你就說我的事兒!我到底怎麼了?」
「這幾年在南方那邊盛傳了一個媚藥方子,叫做‘逍遙三號’。
「是按照古書上的記載用中藥材調配的,比現在西醫的那些激素制出的媚藥強效百倍,最重要的是,服用過的女人皮膚會變得晶瑩透亮,凝脂般細滑。
「還會讓人的身體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清香,身體如水,嬌媚異常,以此來勾引欲男人使其欲罷不能!
「但是,這藥也有副作用,在男女歡愛的三個小時後,女性的身體便會變得異常敏感,會對男人有一種更深層的渴望,所以這藥啊,才叫逍遙三號。」
听了霍天的話,明初雅只感覺轟隆一聲,腦子麻了。
給她下藥的人,是擺明了要讓她來勾引喬烈。
那麼給她下藥的人還能是誰?
除了何定山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這藥有解嗎?」
喬烈連忙問,眉頭高高的蹙著。
「還有,初兒手術的刀傷到現在也沒有愈合,是不是因為這媚藥的緣故?」
「老大,這藥有沒有解藥我還要再打听!不過你應該去感謝下那個下藥的人,今天你是不是爽歪歪了!」
「閉嘴!」
喬烈怒喝一聲,跟著便給了不正經的霍天一記悶拳。
「口無遮攔!趕快去配解藥!」
「老大說實話,這種媚藥哪兒來的解藥啊,你覺得偉哥那種壯陽藥會有解藥嗎?一個意思,無解!只能受著!
「你們兩個翻雲覆雨的時候記得不要超過三小時,如果超過了三小時記得不要隨意把小嫂子放出門!ok,媚藥問題解決了!不能愈合的傷口我倒是能配點兒藥出來……」
「媚藥會傷害身體嗎?」
「要看劑量了,傷口不容易愈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果劑量過高,可能會無法生育。」
可能會無法生育?
明初雅只听到霍天說了這麼爆炸的一句話。
至于後面的,早就一句也听不到了。
此刻,明初雅的腦袋里全都是何定山今天走的時候說的那一字一句。
好好伺候喬烈。
好好討他的歡心。
好好取悅他。
媽的!
這就是他說的取悅?
臉色發僵,明初雅就這麼呆愣愣的躺著。
這種被何定山暗算的感覺明初雅已經越來越熟悉了。
可即使如此,她也懷著一絲絲期待或許這藥並不是何定山派人下的。
畢竟她已經很謹慎了,沒有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送走了霍天,喬烈便站在窗子邊打電話,他並沒有回避些什麼。
而是發瘋一般的命令著手下要仔仔細細清查這幾天明初雅的被褥、醫療用品、以及每天和她有過接觸的醫生護士,勢必要將那個走狗和幕後黑手抓出來。
另一方面,霍天從這里離開便直接去醫院化驗,來確認藥中的劑量,以及有毒器具。
「初兒,我煲了湯,咱們下去喝一點?」
喬烈輕輕撫著明初雅的發絲,聲音溫和寵溺,耐著性子的哄著她。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明初雅的眼皮才微微抬了起來。
「開記者會和我解除婚約吧,為了防止下一次我還會被下媚藥。」
這媚藥是沖著誰來的,是誰下的,明初雅和喬烈都是心知肚明。
想要利用明初雅來束縛喬烈,能使出這陰招了除了何定山再沒有其他人。
尤其是今天那此地無銀三百兩般被送到明初雅那里的文件。
無疑是加深了這個猜測。
「初兒,不會有下一次,我會好好保護你。」
「喬烈,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或許我這輩子都不能懷孕生孩子了,你妻子的位置應該留給別人,所以和我解除婚約,找個能和派克集團旗鼓相當又身家清白的女人吧。」
「明初雅!」
這一次喬烈怒了!
娶別人?
明初雅竟然讓他娶別人?
「你能不能生孩子無所謂,我說過一句逼著你生孩子的話嗎?」
「喬烈!你特麼是個傻子嗎?!女人能不能生孩子和想不想生孩子是兩碼子事!」
一句話出口,房間中的氣氛立刻變得墜入谷底、劍拔弩張。
其實話一出口明初雅就後悔了。
這句話無疑是將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往死里戳。
嘆氣,收斂表情。
笑,笑得燦爛無比,沒有一絲無理取鬧,更沒有一絲形影自憐。
如果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做母親,至少不能拉著喬烈跟她一起陪葬。
她在刀尖兒上舌忝血是她的命,不能拉著喬烈和她一起倒霉。
拉住男人那攥成拳頭的手,眼波柔情萬丈,倒讓人看不清她的心思了。
「明初雅,我娶其他的女人你真的無所謂?我和其他的女人上床做*愛生孩子你也無所謂?你難道不知道開這個記者會是什麼意思嗎?」
「怎麼會不知道,你撇掉未婚妻後,自然會有無數女人月兌光了衣服往你的床上爬,有數不清的豪門貴冑打算把女兒嫁給你,很快,一出有趣的女人大戲就要在你身邊展開了,到時候你可就艷福不淺了。」
明初雅說得清淡,她將自己的表情偽裝得也清淡。
就像真的無所謂那樣。
「死丫頭,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去勾搭其他男人?我告訴你明初雅,你做夢!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離開我,你特麼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兒待著!」
明初雅輕笑著跪坐起身,雙臂就這麼擁著喬烈的肩膀抱緊了他。
「最近你越來越愛說髒話了,壞習慣。解除婚約你有那麼吃虧嗎?」
明初雅話音還沒落,喬烈便將她拉進懷里緊擁著。
恨不得將這個丫頭揉進自己的骨血,狠狠的。
「這樣,你開個新聞發布會和我解除婚約,然後,我偷偷的來補償你,背地偷情的那種,好不好?」
喬烈又是一愣,完全弄不懂明初雅這跳月兌的思維到底在想些什麼。
直覺告訴他,從明初雅第一次提起解除婚約的時候便不是在和他開玩笑,她應該是有計劃的!
但那計劃是什麼?
她想做到哪種地步,自己又不敢輕易猜測。
張開雙臂,對著眼前的男人輕輕的笑。
「抱我!」
依言,喬烈將明初雅抱到了自己的膝上。
「下樓吃飯,你不是煲了湯給我嗎?別浪費你的手藝,走吧。」
現在時間,凌晨三點。
過于早的早飯,過于晚的夜宵擺在兩個人的面前。
喬烈一點胃口都沒有,明初雅卻像是食欲大開的樣子。
不過是幾碟兒清淡的小菜以及一晚鮮美的黑魚湯,卻讓明初雅覺得心窩子暖暖的。
活到現在,這是第一個主動為她煮湯做飯的男人。
五行缺愛這句話說她確實沒錯。
就是因為缺的愛太多,現在才會對喬烈如此的依賴。
明初雅捏著勺子抿了口湯,立刻喜笑顏開的稱贊起來。
「哇塞,太好喝了!喬爺手藝好贊哦。」
但明顯的是,有了解除婚約那件事作為鋪墊,就算現在明初雅的稱贊再瘋狂,喬烈也高興不起來。
「你乖乖吃飯,我去抽根煙。」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