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雅並不知道這房間的開關在哪里,可就是這麼迷迷糊糊的被這個男人摁開了。
光線一點點亮了起來,頭頂的琉璃燈清晰而下,將兩個人的身影照亮。
循序漸進的燈光一點兒都不刺眼,明初雅緩過神兒來的同時,看到的便是喬烈那張讓人心曠神怡的俊臉。
他勾著唇瓣,對著她淡笑。
不過是三十多個小時的分離,硬生生的讓這個男人的笑容弄出了點兒小別勝新婚的味道。
明初雅仰著頭看了看腦袋頂兒上的燈,道。
「在這麼一棟破樓里裝水晶琉璃燈,你好浪費!」
但,喬烈的浪費還不僅僅是那麼簡單。
這家伙將這層樓的兩套公寓直接打通,腳下踩著暖暖的地毯,牽著她便向前走。
貌似這個家伙的裝修用了心。
每個房間的門都是合上的,如同尋寶節目那般充滿著神秘感。
喬烈隨手推開距離大門最近的一扇門,燈一亮,明初雅便立刻傻眼。
這家伙貌似把情侶電影院搬到這里來了。
眼前的配置那完全就是情侶電影院的縮小版。
一面牆的LE大屏,然後便是一張電影院用紅**侶床。
「唔……你弄這個做什麼?這是,臥室?」
「這是電影院!」
「我知道這是電影院,我想知道的是你把房間弄成電影院的樣子做什麼?」
明初雅眨巴著眼楮問了句。
下一秒,喬烈便扯了個毯子將兩個人一絲不掛的身體一並裹住,並肩倒在了情侶沙發床上。
「在外面約會不成就在這里約會,一樣都是電影院,想看什麼看什麼。」
喬烈淡笑著將拿起遙控器摁開屏幕,還不忘任勞任怨的抱著懷中的女孩。
好像在一瞬間,明初雅又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了。
照理說,他不是應該對解除婚約的事情有很多不滿嗎?
既然有那麼多不滿,為什麼還要這麼盡心的準備這些東西?
或許是自己直直的眼神兒讓喬烈看著別扭,男人的大手猛地將她的臉扭向屏幕,悠悠的道了句。
「看電影,不要看著我發呆。」
是啊,看電影!
電影演的啥呀,老大您至少給個字幕版的吧。
但是吐槽的話明初雅自然不會沒心沒肺的這個時候直說,貌似眼前這些東西喬烈也費了不少心思準備,總不能給他潑冷水。
可是明初雅盯著屏幕看了三秒鐘,她實在忍不住了。
清了清喉嚨,將腦袋扎在那個男人的懷里蹭了蹭。
「你听得懂他們在說什麼嗎?」
明初雅指了指眼前屏幕上的黑人,不,是一伙兒黑人。
嘰里咕嚕的舉著槍不知道在巴拉些什麼。
她確定這一定不是英語!也不是法語!
其他語種她都沒有涉獵,無法鑒別。
在喬烈幽深的眼底,明初雅貌似看到了一抹專注。
這家伙能听懂這些黑人在說什麼?
「听得懂。」
「艾瑪,喬爺太牛了!連著鳥語都能听得懂,奴家好生崇拜啊!」
「你听不懂阿拉伯語?」
「恩!」
明初雅重重的一點頭,大大的眼楮中泛著一抹小期待。
只不過下一秒,期待立刻變成冷水了。
「哦……听不懂就看畫面吧,這是有教育意義的!」
好吧,她剛剛把喬烈眼楮中那萬丈柔情看成寵溺的行為簡直太特麼傻缺了。
這家伙還是那麼的月復黑無節操。
看畫面!
這一幫黑人打打殺殺的畫面有什麼可看的!
果然,她不該對喬烈有什麼過分的期待。
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個黑人打槍的片子來這兒逗她呢!
「阿嚏……」
明初雅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眨了眨眼楮。
唔,好困,無聊了。
「不愛看?」
「恩!我不喜歡黑人,他們有狐臭!」
被子下面的嬌軀輕輕扭了扭,伸出小胳膊環住喬烈的腰桿趴在了他的胸口昏昏欲睡。
「這是伊拉克槍戰片兒,專門為你準備的。」
「是嗎?你這麼好啊,專門準備這種無字幕的伊拉克槍戰片兒來教育我?」
「你要知道一個道理,丫頭。」
「什麼?」
「不要給任何對手留有余地!」
好吧,不得不承認,在喬烈說出這句話後,一直傻乎乎犯困的明初雅立刻精神了。
她知道喬烈不是個愛說廢話的男人,他既然這麼說,自然有這麼說的用意。
「申飛飛的婚禮,想做什麼就大膽做!出事了我替你兜著!」
喬烈的視線依舊是牢牢的定在屏幕上的,可是他這一字一句,說得卻又是那麼的堅定沉穩。一個閃神,明初雅便看得醉了。
「我告訴你哦,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會習慣性惹禍的!」
明初雅嬌滴滴的道了句,身體被男人的臂膀輕輕向上抱了抱,讓她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你惹禍,我收拾殘局,咱們一向是那麼分工的啊!」
被喬烈這句話一說,明初雅愧疚了。
好吧,她一直在惹禍!
從她讓崔楚鐘到訂婚宴上強吻喬烈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兩個就完完全全的陷入惹禍以及收拾殘局的怪圈兒中無法自拔了。
然而這個時候被喬烈說出口,卻又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寵溺。
毯子下的大手輕輕拂過明初雅的嬌軀,勾唇,邪魅優雅。
「今天我們再試一試!」
「試什麼?」
「再努力三個小時看看吧,瞅瞅你的媚藥有沒有消退點兒!」
話音落,喬烈便從沙發床下模出了一大盒杜蕾斯。
那超大盒子裝竟然讓明初雅想到了自己店中進貨時候的豪邁。
買這麼多,這家伙今天打算折騰到幾點啊!
「如果我還是沒有痊愈要怎麼辦?」
明初雅輕輕環住喬烈的脖頸,嬌滴滴的往他的懷里蹭。
「沒好也沒關系,我不吃虧!」
男人一邊說一邊俯身吻了吻明初雅的唇,在幽暗的電影院裝潢中,明初雅那雙大眼楮像是泛著亮光似的,璀璨好看。
那嬌滴滴的小模樣,縱使她什麼都不做只是這麼躺著,也像是能勾人魂兒那般的魅惑。
喬烈的大手輕輕貼上了明初雅光潔的小月復,在那依舊貼著紗布的一塊兒上撫了撫。
「辦正事兒前我先看看你的傷,有沒有按時上藥?」
「有啊!已經一點點結痂了呢,沒有前天那麼嚇人了!」
明初雅笑眯眯的道了句,然而下一秒,那個男人便猛地撩開了被子,要去檢查她的傷口。
蓋著被人被他亂模和掀開被子被他亂看絕對是兩個感覺的。
前者雖然害羞,但絕對不會讓她有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感覺。
奈何喬烈這家伙非要親眼看到傷口愈合才算罷休。
在他灼灼的注視下,明初雅已經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燙了。
那人輕輕掀開她小月復上的紗布,原本猙獰的紅肉貌似結了一部分痂。
雖然還沒有痊愈,但至少能看到痊愈的曙光。
「霍天這個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傷口應該很快就能長好。」
喬烈邪魅的一勾唇瓣,在明初雅猝不及防的時候便將唇烙印在她的傷口上了。
如同虔誠的教徒膜拜著女王,他親吻著她身上那恐怖的刀疤,絲毫沒有嫌棄。
「喬烈!停!」
又是一股奇異的觸感涌了過來,在男人那雨點兒般的吻從她的小月復一點點兒下移的時候,明初雅下意識便開始掙扎。
這家伙能不能不要這麼沒有下限,不是哪里都能親的啊!
「怎麼了?躲什麼?」
男人猛地摁住了女孩搖擺著的雙腿,舌尖若有似無的掃過她的敏感。
「傻丫頭,這有什麼可害羞的!水乳交融,懂不懂?」
「不懂!」
明初雅別扭著一股子勁兒回嘴,緊緊夾著雙腿,小臉漲紅得如同茄子一般。
「喬爺,咱們試點兒正常的方式好不好?不,是正常人做的方式!這太特立獨行的我真的做不到!臣妾做不到啊!」
明初雅一邊說一邊搖頭,看著那個男人終于回歸正常和自己面對面之後才算是重重的舒了口氣。
一顆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害羞?」
「恩!」
明初雅重重的點頭,眼神真摯誠懇。
「不許害羞!」
喬烈沉聲命令了句,跟著便壓子吻住了明初雅的唇瓣兒。
掌間柔滑至極的觸感似乎再次挑起他體內的火焰,大掌揉進明初雅的發絲中輕撫著。
仿佛要把自己的滿腔柔情都融進這個女孩的骨血。
朦朦朧朧間,明初雅想到很多他們小時候的事情。
那個時候媽媽便說喬烈是個好孩子,有擔當。
縱使這家伙狠心的攪散了自家母親和喬叔叔的婚禮,媽媽卻依然說他是個好孩子。
小的時候,明初雅對好人和壞人的區分非常渺茫。
總覺得那些讓她看不順眼的人通通是壞人,這首當其沖的壞人就該是喬烈。
也是到了現在她才漸漸發現,原來自己最討厭的那個壞人竟然成為了最寵溺自己的人。
世事難料,大概如此。
伴隨著喬烈那厚重的吻,明初雅的神思也跟著越游離越遠,
她輕輕環著那個男人的腰,在他迷醉至極的時候悠悠的笑。
「你外婆一定很討厭我吧!她老人家一定對于我這個多事鬼沒什麼好印象了!」
明初雅癟了癟嘴,仰著頭在喬烈的唇瓣上吧唧一親。
「讓她老人家跟著一起擔心,我很愧疚的。」
「恩,我外婆她老人家說了,讓你把對她的愧疚化為無窮的動力,好好對待她的外孫!」
噗嗤一聲……
明初雅就這麼笑了出來。
破天荒破地荒的,她猛地一個翻身將喬烈壓住。
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狡黠得如同貓兒。
「這樣對待,成嗎?」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