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明初雅欲言又止,廖先生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管明初雅和自家父親有什麼過節,有什麼矛盾,只要她和自己的目標相同,那麼她就是可用之才……
越看越覺得滿意,如果他必須要找一個能幫助自己的人,那麼明初雅便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這個時候,管家便正好奉茶上來。
茶水擺在眼前,明初雅和廖先生卻都沒有喝一口,兩個人繼續說著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听得懂的話。
「丫頭,你和你媽媽很像,但又不像。」
「怎麼說?」
「華蘭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她想要五洲集團,便成功的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關于這一點,你和你媽媽很像。至于不像的地方……」
廖先生拖長了聲音,手中厚厚的一副撲克牌便對著明初雅一股腦的扔了過去。
明初雅不慌也不亂,抬手,接住。
要知道這些年來,扔撲克牌已經是她的特殊技能了。
猛地一收將那副撲克牌納入掌心,瀟灑的拉了幾下牌……
這老爺子是在試探她?
見到撲克牌被明初雅一張不差的接住了,廖先生也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後面的話終于算是說下去了。
「至于不像的地方……你可比你媽媽聰明多了。至少在拿下五洲集團的事情上,你找對了人!我有充分的能力幫助你,讓你少走彎路!用最短的時間擠掉申泰,坐上你想要的那個位置。這也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吧?」
明初雅並不想假惺惺的在這邊推月兌或是虛與委蛇,當你面對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對手的時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和他耍心眼,因為他一定能夠看穿你。
想到這里,明初雅便干脆的點頭了。
「是!拿下五洲集團,我需要您的幫助!」
「幫你拿下五洲集團當然可以,只不過……我也有條件!」
好吧,明初雅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還沒說幾句呢,重點就來了。
依舊是個交易!
交易又何妨,只要他們各取所需就好。
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的杯口,明初雅抬起頭來直視著眼前的老人,不動聲色的問。
「廖先生的條件是什麼?」
「帝國賭場!」
只感覺腦子一片麻,霧蒙蒙的。
听到廖先生想要的東西,明初雅瞬間呆愣住了。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像是定格般的望著眼前的老人。
帝國賭場?他要她去搶帝國賭場?!
不,她怎麼能那麼做呢?帝國賭場是何瑾萱的,是她姐姐的。
從她離開澳門的那刻起,自己便從沒想過去搶帝國賭場。
喬烈的外婆說她傻,因為她不去爭搶帝國賭場。
廖先生和她交易的籌碼又是帝國賭場。
這帝國賭場里到底有些什麼?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她去搶呢?!
看到明初雅的遲疑,廖先生的銀色長壽眉也跟著挑了起來。
「怎麼?不願意?」
「實不相瞞,廖先生,帝國賭場的繼承權是屬于我姐姐的……我從沒想過和她去爭搶些什麼。」
「哦?你姐姐?」
「是,我姐姐。或許您會覺得我這個行為有些可笑,但是……我曾經對我媽媽發過誓,如果有一天能見到我的姐姐,這輩子都不會和她爭搶任何東西。我不能對不起我的母親。」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說你媽媽傻!」
廖先生笑了,但明初雅這樣的答案他也算是提前猜到了。
對于帝國賭場,明初雅自然是沒有野心的,否則又怎麼可能那麼決絕的從澳門回到A市來?但凡是有點兒野心的姑娘也會把自己的重心放在澳門那邊的。
明初雅現在不願意去搶沒關系,他可以等,等到她願意去搶。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的合作也算是談崩了。」
廖先生聳了聳肩,一邊活動著自己的肩膀一邊加快了攆動佛珠的速度,驟然一停,望著明初雅的目光中卻盡是深意。
「沒關系,我可以給你機會!你現在用不著拒絕我……等到你有野心去搶帝國賭場的那一天,可以來找我。我說的這個提案,永遠有效!」
等到明初雅再從廖先生的房間中走出來的時候,她只感覺自己像是恍如隔世那般。
宴客廳中,喬烈優雅瀟灑的坐在那里喝茶,看到她出來了,便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迎了過來。
「和廖叔聊得如何?」
明初雅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對著喬烈搖了搖頭。
那畫外音很明顯了,對不起,喬爺,我們談崩了。
看到明初雅神色難看,喬烈便連忙安慰。
「沒關系,能不能事成都不重要,只是把你引薦給廖叔而已,我們回家。」
喬烈牽著明初雅的手往外走,本應該按照禮數進去跟廖先生打個招呼他現在也著實沒心情過去了。
看著明初雅這郁郁寡歡的小模樣自己便跟著心疼。
帶她來見廖先生是為了幫她排憂解難的,萬萬不是來給她添堵的。
來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呢,這從那房間中出來便滿面愁容,饒是抵抗力再強大的喬烈也無法不為自己的女人擔心。
在那個房間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初兒……」
喬烈一邊帶著明初雅往外走,一邊關切的念著她的名字。
這丫頭想什麼呢?怎麼像是變成木頭人了。
兩個人一同上了車子,明初雅這才像是緩過神一般的轉頭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
「喬烈,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
喬爺不語,單手搭著方向盤不動聲色的睨著她。
「不去爭搶帝國賭場,我是不是做錯了?」
如果沒有見到廖先生,她或許還不會想到那麼多,可是……自從見到廖先生之後,她便開始反省自己,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他們都在說不去爭搶帝國賭場的她是傻子。
那麼是不是她真的選錯了路?
腦子一片發麻,但很快便恢復了理智。
再望向喬烈的眼眸,那個男人正一片清明的望著自己,目光灼灼淡定,毫無波瀾,十足十的一個淡定帝。好像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喬烈的面色慌張,行為忐忑。
「初兒,不要在意任何人的想法,按照你自己想的去做。」
喬烈的大掌輕輕捏起明初雅柔美的下頜,帶笑的眼眸盡是寵溺和縱容。
「做我的女人可以任性!」
有了喬烈這麼一說,明初雅也覺得豁然開朗了。
想那麼多做什麼,按照她自己的原定計劃來吧。
在她的計劃中並沒有搶奪帝國賭場這一項,從沒有。
姐姐的東西,她從來沒想要過!
在後面幾天,喬烈和明初雅便絕口不再提任何意見倒胃口的人事物……
孔繚繞的小插曲還有廖先生的小糾結兩個人都像是忘了一樣,共同沉浸在度假的愉快中。
不知道是真的忘了,還是裝作忘了。
連日下來,明初雅小姐每天都樂呵得不行,高高興興的拉著喬烈的手游覽著島上美麗的景色,晚上兩個人在別墅的各種繾綣纏綿,一晃眼,這假期就過去了。
當喬烈的私人飛機緩緩降落在A市的停機坪時,新的好戲又將拉開序幕了。
到了A市的第一件事,明初雅並沒有直接回家或是店里,而是讓喬爺送她來了A市刑偵大隊。
車子停下,黑煞便規矩的下了車,將車子中的空間完完全全的留給喬烈和明初雅話別。
「就這麼去?」
喬烈輕輕順了順明初雅的長發,將她拉進了懷里。
「不這麼去還要怎麼去?」
明初雅慢悠悠的撥了撥自己烏黑的長發,淡淡一勾唇,給了喬烈一個顛倒眾生的迷人微笑。
「我已經粗略的想過計策了,喬爺幫我參謀參謀啊?」
「恩,說來听听。」
喬烈點了點頭,一張認真的俊臉上盡是想要和明初雅商量對策的嚴肅。
「三十六計中我選擇了特別厲害的一計……」
明初雅慢悠悠的拖長聲音,故弄玄虛的對著喬烈眨著眼楮。
「此計使用起來絕對是大招,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只要進了雄性生物集聚的刑偵大隊,這招就可以所向披靡、無往不利。」
「猜不到我的大招了吧,哈哈哈,告訴你吧……本宮打算使用美人計,只要魏澤敢為難我,我就去色@誘他!嗷……」
然而明初雅這話還沒有說完,一直一言不發的喬爺便憤怒的將她壓在了後座上。
一雙帶著火焰的大手還不留情的掐住了明初雅的下巴,對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兒便咬了下去。
這一吻可不太溫柔了,就像是野獸宣誓著主權那樣霸道的啃噬著,恨不得將自己的味道全部融進明初雅的唇瓣中,順便教教這個不懂事的女人,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就算她想要色@誘,也要色@誘對人!
「明初雅!你要是敢去色@誘魏澤,我會挖了他的眼楮,剁了他的手!」
喬烈霸道的撂下一句狠話,一雙有力的大手幾乎將明初雅的身子揉成面團。
「唔……好殘忍的男人。」
明初雅嬌滴滴的笑了笑,勾著男人的脖頸學著他的樣子咬了一口那緊抿著的唇瓣。
「從刑偵大隊出來之後打電話給我,我讓黑煞來接你。」
「等我從刑偵大隊出來之後還需要人來接嗎?隨便勾引個小警察就能讓她送我回店里了!怎麼,喬爺覺得我沒有那樣的魅力?」
「少臭美!」
喬烈不開心的撂下了三個字,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更加黑了。
這丫頭想什麼呢?還打算勾引小警察送她回家?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
但這仔細想想,明初雅還真的有充分的魅力做到。
這丫頭骨子里的媚勁兒跟妖精似的,哪個男人受得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