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雅到達澳門機場的時候崔楚鐘已經站在那里瀟灑肆意的等著她了。
人群中長相妖嬈的Z先生跳著腳般的對她揮著手。
「小初雅,這邊!我在這兒呢。喂!看到我沒有啊!我在這里啊!」
明初雅墨鏡下面的眸子微微一凜,好吧,現在周圍的人都對她行注目禮呢!
她就知道崔楚鐘這個家伙到哪兒都會做出引人注意的事情,所以才不想讓他來機場接的。
沒有什麼大件的行李,明初雅只帶了個隨身的大包。
她挪著步子走到崔楚鐘面前,微微拉下了一點點墨鏡去瞪他。
「你丫就非要弄得整個機場的人都看著你才開心?!好吧,崔小鐘,以後你不要再說果敢在馬路上說話聲音太大你覺得丟人,老子現在比你丟人一萬倍!」
明初雅憤怒的低吼著,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這只妖孽。
然而看著崔楚鐘那傻乎乎又天真浪漫的妖孽臉孔,她又不能把這個家伙怎麼樣。
「嘿嘿,就這麼空手來的?」
「我不需要準備什麼行李,澳門這邊都有。」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沒有給我帶禮物來嗎?我作為您老的總領大太監,深入敵後勘察情況,怎麼說你都要給我帶點慰問品吧!」
「請問我的總領大太監,我姐到底有沒有感染上艾滋病的事情,你查到了嗎?」
「額,這個自然是還沒有。」
「連這個都沒有查到還敢邀功?!」
「切……我想查來著,但是金涵彬那個家伙完全陷入溫柔鄉了,壓根不听我說話!哎,弄得我好像是孤家寡人一樣!我就說何瑾萱是個綠茶婊吧,自從遇上她,涵彬和我關系都不親了!」
一听崔楚鐘第一萬次罵自己姐姐,明初雅必然是不能忍,這剛剛壓抑了半天的拳頭終于招呼到了崔楚鐘的身上。
「丫挺的,警告過你無數次了不許說我姐壞話!」
「喂,你不知道我是搞情報的嗎?搞情報的人眼都可準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哪個女人是白蓮花,哪個女人是綠茶婊,哪個女人是女漢子,哪個女人是女神……我這一眼看過去全部明了好不好!」
「既然Z先生這麼厲害,那你看看我是什麼啊?綠茶婊還是白蓮花啊?」
「你?你是摳腳女漢子!啊哈哈哈哈。」
伴隨著崔楚鐘這朗然的笑聲,還有他被明初雅毆打後的悲鳴。
沒辦法,站在食物鏈的底層,他只有伺候老佛爺的份兒,木有反抗的份兒啊。
明初雅自然是快馬加鞭的趕回劉家大宅的,趁著何定山不在她才過來,如果踫到了那個老東西,自己說不定又會被他算計的少點兒什麼。
下了車,崔楚鐘任勞任怨的對著明初雅做了個請的姿勢。
「老佛爺,小的扶您啊?」
「滾!」
暴力的一聲怒吼,明初雅大踏步的走進了大宅。
畢竟在這里住了四年,密碼鑰匙什麼的明初雅手中都有。
這門一開,她便有些尷尬了……
艾瑪,來錯時間段兒了。
此刻她的好師傅金涵彬正和她的好姐姐何瑾萱膩在一起深情擁吻呢,而且那一吻的架勢是分分鐘都可能跑到床上去的纏綿。
這一下子,到讓她進退兩難了。
和崔楚鐘相視一眼,這個家伙立刻給了她一個‘放心吧,這都是小ase萬事有我的’淡定眼神。
「別擔心,都交給我,我處理這種事情有經驗。」
崔楚鐘說得淡定,明初雅便也姑且信了。
就在明初雅打算先行撤退過會兒再進來,崔楚鐘便勇猛的開始吆喝起來了。
「艾瑪,這白日宣yin,你們兩個人真是猴急啊!艾瑪劉大小姐這腰子用得真帶勁啊!我看你**蠻足的嘛,怎麼樣,我家涵彬是不是器大活好又持久?我們家小初雅的腰子是不是挺好用的?」
听到崔楚鐘的話,明初雅簡直是在風中凌亂了。
他說的別擔心就是這個嗎?
他說的有經驗就是把金涵彬和何瑾萱都弄成大紅臉嗎?
艾瑪,崔楚鐘這個家伙啊,還真是哪里有他哪里就有動亂。
「咳,姐,你好點沒有?」
明初雅擰著眉頭迎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何瑾萱的臉色。
看著自家姐姐尚能與金涵彬纏綿的樣子來看,她應該是沒有感染艾滋病吧……畢竟何瑾萱那麼愛金涵彬,如果她真的感染了,是絕對不會把病帶給金涵彬的。
想到這里,明初雅便心下了然了。
也跟著舒坦了不少。
笑眯眯的坐到了何瑾萱的身邊,緊緊的擁抱了她。
「姐,我好想你,你最近過得好嗎?身體好嗎?有沒有想我?」
明初雅像是往常那樣和自家姐姐撒嬌,然而何瑾萱也是像往常那樣溫柔的撫著明初雅的長發。
「姐姐萬事都好,你呢,你還好嗎?怎麼瘦了那麼多,臉色也這麼難看?」
此時的明初雅百分之三百的沉浸在和自家姐姐久別重逢的喜悅中,自然沒有思考太多,然而金涵彬,作為一個陷入愛情的男人自然也不會懷疑自己的愛人。
這個時候,作為旁觀者的崔楚鐘便覺得不對勁了。
有的事情注定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
比如此刻,看著何瑾萱抱著明初雅,崔楚鐘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何瑾萱的表情很奇怪,她一直緊緊的抓著裙擺的行為也很奇怪,還有……那個分分鐘都要伺候在何瑾萱身邊的王婆怎麼不見了?
這一切的一切當真都是太奇怪了。
想到這里,崔楚鐘便擰著眉頭對明初雅吼了句。
「行了行了,小初雅,你們這姐妹久別重逢的戲碼演完了吧?演完了咱們就趕快走吧,省得何定山一會兒回來再對你做奇怪的事情,他害得你不能……」
「崔楚鐘,你丫閉嘴!」
明初雅低吼了句,不讓崔楚鐘口無遮攔的把後面說的話說完。
明初雅一向不喜歡讓別人擔心她,無論是自家姐姐還是自家師傅。
她不能生孩子的事情,絕對要瞞下來。
但是這不意味著明初雅會對何瑾萱隱瞞了何定山是殺害她媽媽凶手的事情。
有的話能說,有的話不能說,關于這些,她都是心中有數的。
她不想讓何瑾萱擔心自己,並不意味著她不會把何定山的本來面目公之于眾。
「姐,我有事情要告訴你,我……」
「初雅,有什麼事情咱們回來再說,我們姐妹二人好久沒見了,走,先去吃飯吧。」
何瑾萱笑眯眯的拉住了明初雅的手,帶著她一同往餐廳走去。
劉家大宅的佣人貌似少了很多,除了做飯的一個廚子和一個女佣外,明初雅在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或許是何定山把人帶走了吧。
想到這里,明初雅也並沒有起疑,高高興興的坐在何瑾萱的身邊,四個人準備吃飯。
「來,初雅,姐姐敬你一杯,謝謝你用自己的腎救我。以前不能喝酒,現在可以稍稍喝一口了,來,干杯。」
明初雅自然不會拒絕,捏著杯子和何瑾萱相踫。
可是突然間,何瑾萱手中的紅酒杯一斜,那清冽的酒液便灑了明初雅一身。
「啊,初雅,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目擊了事情全部過程的崔楚鐘這下不開心了,手中的杯子一放開始發起脾氣來。
「媽蛋,你他媽這還叫不是故意的!臥槽,明明是故意的好不好!」
「Z!」
金涵彬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這個時候肯定是要對著崔楚鐘發火的。
不過就是一杯酒,頓時弄的氣氛緊張了起來。
何瑾萱自然是有大家風範的,完全沒有因為崔楚鐘罵了她而憤怒。
她笑著拉起明初雅的手,連忙賠不是。
「初雅,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走,我陪你上去換件衣服。」
「沒關系啦姐,換一件衣服就好,不用擔心。」
明初雅自然也沒有多說些什麼,乖巧懂事的和何瑾萱上樓了。
對于自家姐姐何瑾萱,明初雅是百分之三百相信的,如果不是相信她,她又怎麼可能義無反顧的將自己的腎分給她一半?又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她和金涵彬。
何瑾萱娉婷窈窕的走在前面,明初雅便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來吧,到我房間來。」
「好。」
明初雅悠悠的應了一聲,跟著何瑾萱進了她的房間。
然而這一進房間,她便感覺不對勁了。
齊刷刷三十幾個保鏢正站在何瑾萱的房間中待命,這其中不乏高手,甚至還有帝國賭場的精英護衛。
這是什麼意思?
「來人,把二小姐綁起來!」
「啊!姐,你做什麼呢?!你們放開我!」
明初雅自然是身手不錯,可她的身手再好也不可能比得過三十多個男人。
三下五除二的,明初雅便被保鏢制伏,用繩子捆在了椅子上。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一直站在落地窗前沉默不語的何瑾萱這才轉過身來望著她。
臉上恬淡的笑意已經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是像火焰一樣燃燒著的憤怒和狠辣。
「明初雅啊明初雅,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兩個也可以算算總賬了吧!」
「姐,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听不懂啊!姐!」
何瑾萱邁著步子走到了明初雅的面前,手掌微微一揚,一記響亮的巴掌便落在了明初雅的臉頰上。
啪——
那頓時蒸騰起來的五指印兒,帶著讓人觸目驚心的色澤。
「不懂?那這下懂了嗎?你那麼聰明,為什麼總是要我把話說得難听呢?呵呵……我為什麼會被強@奸,那還不全是因為你!是你出賣了我,是你把我送上了那個男人的床!」
「這根本不是我做的!你不要听王婆胡攪蠻纏,那天的事情你不記得了?那天我提前就離開了別墅,我根本就沒有……」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巴掌落在了明初雅的臉頰上,何瑾萱氣得身子顫抖,恨不得一下子把眼前的這個姑娘撕碎,活埋。
不過,她是不會那麼做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