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宗祠的路並不是很長,所以啟明也就不再多說,只是帶著雨落。在族老的陪同下為雨落進行著他們胡村獨有的成人禮。
「咦,爹為什麼上面擺放著十八個牌位。」雨落有些不解又道,「怎麼後面五個都是空的。」
「切勿多言!」父親有些嚴肅。
「呵呵,那只是先祖修建這祠堂的時候就擺在上面的,只是當時先祖還說過。」族老中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尊重先祖。「嗯,還說過,他只能庇佑我們十八代,若是他最後都沒有回來,那麼再也回不來了。」
啟明雖然不喜卻也無法說什麼。畢竟他是在回答雨落。
見雨落收了心,就請示了一下族老,開始進行祭祖的儀式了。
說來也是簡單,只是上香,磕頭,而後請祖箱抽取信物。
當然,這請祖箱可不是誰都能請的。只有胡家直系子弟才允許。而雨落爺爺之名赫然就在那第十二個牌位上。
可是就算如此。也不是誰都可以抽出信物來。這一切還是要看機緣的。畢竟,胡啟明就沒有抽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只是一枚玉佩,如今掛著他的腰間。
雨落自幼命中不凡,聞蹄聲雨落,故而在其上香的時候,一切就像是命運安排好的,悄然上演。
雨落上的香可不是普通的香,而是先祖特制的十八根祖香,上面赫然刻著「十四」的字樣。
而在其將香插入香爐,一拜之後。
正待雨落回身準備磕頭的時候,青神香猛的燃燒了起來。化作了一縷青煙環繞著老祖金身。
而在一旁的村長胡啟文則說到。
「我就說吧,像雨落這般丑陋,連先祖都覺得羞恥。」他剛說完,就看到啟明一雙似要殺人的眼楮死死的盯著他,他也就閉口不言了。
可是,事情發展的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
隨著青神煙的環繞,老祖金身似是活了一般,而正要磕頭的雨落則似不受控制般的站起,一道金光閃過,悄然沒入了他的身體。
隨後,祖箱竟直接飛到了雨落的身前,雨落有些緊張的看著父親。
而父親只是點了點頭。
雨落再看看老祖金身,又似是確認般的問了句。「讓我模?」
「嗯。」沒有情感的波動,又像是千里之外的響動。
可是,正當雨落將袖子撩起,要往箱子中放的時候。
金身覺得不妥,便又是一揮手。
祖箱竟然直接落地,從其內飛出三樣物品。
一枚玉簡,一粒丹藥,以及一本書。
而做完了這些,好像完成了任務般。一切歸于平靜。
看著手中的物品,雨落有些不知所措。而比他更加錯愕的還有那些親眼見證這一刻的族老們。
得到了好處,啟明在請示了眾人,並祭拜了一下先祖之後正要離開,卻發現。
啟明正要離開,卻發現這第十四個牌位出現了雨落的名字,而第十三個代表著自己的牌位上卻是空空如也。
原本,只有當族人死去,這牌子才會出現姓名,可是這次卻早早的出現了。這會不會是一個征兆,可是他來不及多想。只能把這些都放在心上,慢慢思量。
回去的路上,與啟明的擔心不同的是雨落那顆滿懷激動的心。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先祖是仙人。而自己得到的丹藥,那就不言而喻了——仙丹。若是有了這仙丹自己臉上這讓人苦惱的胎記肯定能夠藥到病除了吧。
雨落越想,越覺得這肯定是先祖看到自己的臉才送出的丹藥,越想越覺得是,就是這樣。
「不是。」
一個突如起來的聲音出現在雨落心頭。
「爹,什麼不是?」
很明顯,雨落以為是自己一直在思考這些事情忽略了父親,所以他以為是自己父親說的話,他根本不會考慮是這回答之音是從他心中所發。
因為他父親沒有這樣的能力。去回答他心中的疑問。
而啟明被這一聲突兀的問題愣住了,也是以為只是自己沒有注意到兒子講話,怕自己尷尬,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好一路無話,路也就短了許多。
很快就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雨落徑直走進了書房,才開始查看這次自己獲得的東西。
一個玉簡,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打開。廢了半天的勁也就只好放到一旁。
一枚丹藥,雖然滿懷期待,可是理智還是戰勝了沖動,畢竟他還不知道這丹藥到底有什麼用處。
一本書,上面寫著《胡海雜記》。
翻開書,雨落便昏昏欲睡起來。然後……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胡海雜記》已經不見了。他只是依稀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只是那個夢他已經記不清楚了
思量了片刻,對于剛剛經歷了宗祠一事的雨落來說,一本書突然消失已經引不起他多大的興趣了。
只是這顆丹藥確是沒有找到使用方法,甚至連這是什麼丹藥也是不知。
這一顆烏黑的丹藥,不要說雨落不認識,就算是整個村子也沒有人知道,甚至這趙國也不會有人能夠認出。
因為它有只有一個簡單的名字「造化丹」,當然這造化自然是取其奪天地造化之意。至于效果,也「僅僅」是洗精伐髓,月兌胎換骨。
胡大海留下這顆丹藥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後人洗精伐髓,打下一個修仙問道的基礎。
這一切,雨落卻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所以他只能對著這枚丹藥充滿著好奇,只是不知道它應該如何使用,竟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院子。
他拿著丹藥對著太陽看了又看,拿著丹藥聞了又聞。
正在此時,院中的看門狗小黑醒了過來,竟然直接是盯住了雨落手中的丹藥。
完全是直覺,它的意識里好像這樣東西對它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它只是看著,因為拿著這東西的是它的主人。
不知是天意,還是天意。雨落竟然一時手滑,丹藥落了下來。等到雨落反應過來的時候,丹藥早已經化成一道流光進了小黑的肚子。
這時的雨落滿頭的黑線。
這可是他消除胎記的唯一道路了啊,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