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師徒 第七章 一家人

作者 ︰ 楓往北吹

雨落跟著小黑在夜色茫茫中跟著小黑慢慢的行走,

走著,走著,路過了寒潭,路過小樹林。

小樹林里有動靜?要不要過去看看?

小黑好像嗅出了一絲「可怕「的氣息,叼住了雨落的褲腳不讓他過去。

「小主人,快點回家吧。主人還在家呢!」

好奇心怎麼會被輕易阻止,他還是慢慢的靠了過去。

天吶!

他看到了什麼?

「大壯?秋蕊!天!」

本來還處于小黑可以開口說話的驚喜當中,一路上想著如何將這個消息告訴秋蕊。

可是大半夜的秋蕊和大壯竟然在樹林中!?

雨落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雖然年紀不大,他卻是知道,這個小樹林到底是做什麼的。

……

小黑看著小主人突然低落的情緒,就知道主人可能受到了刺激,為了救小主人,他也就顧不得什麼,只得狠狠的躍起撞倒了雨落,一個回身接住了倒地的雨落,然後背著更像是拖著雨落回到了家里。

胡啟明還在四處尋找,尚未回來。家中只有王文秀。

小雨落見到王文秀的時候,一下子就沖了過去,一下就撲到母親的身上,哇哇的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身體不自然的蜷縮,慢慢的就蹲了下來。

王文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兒子的心受到了如此傷害。

要知道,這麼多年的嘲笑,雨落都不曾哭泣過,更多的是堅強!

她輕輕的拍著雨落的背部。沒有安慰,只是靜靜的讓他在自己的懷里掉眼淚。

小黑看著雨落的眼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周圍打著轉。

似是想要安慰一下,可是又無法開口,只好伸出舌頭去舌忝拭雨落滿臉的淚漬。

雨落哭著哭著,趴在母親的懷里睡著了。

母親抱著孩子,就坐在床邊,靜靜的陪著他。

直到這個時候,王文秀才看清,才看到雨落的胎記已經消失。

她沒有激動,沒有興奮。似是無論雨落是丑是俊都是他兒子,沒有差別。

這就是母親和父親的不同,雖然父親經常為了雨落的胎記四處尋醫,可是真正安慰著雨落的是母親,那溫柔的眼神和不多的話語。

他是胡啟明和王文秀的兒子。

小黑忙碌了一天,竟然眼里迷糊了起來,伸伸爪子竟然打了個哈欠,趴在一邊睡著了。

它又做起了夢。那個它變成人的夢。

父親一夜未歸,卻不會有太多的人擔心,因為他是全家人的支柱,誰都會倒下,他,不會!這不是冷漠,是信任。

第二天,一大早,啟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中,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沒有找到他的兒子,也沒有找到任何跟兒子有關的線索,只能先回家看看,他希望回到家的時候他就能看到雨落。他發誓他絕對不會去責怪雨落。

一夜沒睡的啟明遇到一夜沒合眼的王文秀。

「別擔心了,我一定會找到那孩子的。」他以為妻子也是等待雨落等的一夜都沒有合眼。

看到現在的啟明,文秀也是忍不住一笑,很甜很美。

如果不是雨落已經在房里睡著,或許文秀還會跟著擔心,上前安慰著啟明。可是事實上,她更喜歡現在的啟明,那手足無措的心卻強自鎮定。

「快進屋里來吧,雨落還沒找到嗎。」

「是啊,等下我再出去找找。」啟明還沒有听出文秀的話語里沒有擔憂。

「我看你還是先去休息下吧,雨落那孩子不會有事的!」文秀假裝著關心,卻假氣十足。

啟明也不是笨人,文秀這一副看你吃癟的眼神他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當他看到文秀身後,

「咦,小黑回來了?」

看到小黑在雨落的房門口睡著臉,一狗臉的痴迷狀,就算胡啟明是個笨人也明白了。

也就放下心來了。

午後,雨落也醒了。啟明,文秀在大堂等著。

見到父親,母親在這里等著自己。雨落知道是有話要說了。

請過安後。

還沒有等他們開口,雨落似是下定了決心,直接開口。「父親,母親,我想出去走走。」

「還沒出去夠啊?」母親聞言。

「母親,不是這樣的。我想離開村子。我想去看看村子外面的世界。」說著說著,竟然表現出一副向往狀,「去看看父親帶我求醫更遠的地方。」

「過幾年,過幾年,等你長大了再去吧。」啟明似不阻止,只是要他再等等。

「父親,我已經不小了。我真的想要現在就去。」

「真的,你想好了?」啟明從來不逼迫雨落什麼。他更想要的是雨落能快樂。就算是他要出去闖蕩也沒有關系。

雨落堅定得點了點頭。

「那好吧,今天我們準備準備,明天再走。」

在得到同意後,雨落很是開心。

只是他的開心,卻無法掩飾內心的悲傷。

只是有些落寞的謝過了父親母親。然後去收拾行李了。

小黑一直趴在門口,听到了雨落要出去,為了保護雨落,竟然偷偷的來到雨落的房間,要求他帶著它一起走。

可是小黑的個頭真的很大。這讓雨落犯了難。

「你這麼大跟著我可就不好玩了。」

不過小黑知道以後,非常的鄙夷了一下雨落的無知,晃了晃身子。竟然變小了。

一只狗寶寶竟然出現在雨落的面前,小黑能說話已經很讓他驚訝,可是現在小黑還能變小,真是讓他好奇。

「小黑,你還會什麼?」

「不知道,昨天我做了個夢,夢里我就是這樣變小的。」其實它還有一句沒說,它也是這樣變成人的。

「那你還能變的更小點嗎?」雨落非常好奇。

「試試吧。」小黑也不知道到底能多小。

繼續晃著身子,時而大,時而小,小黑竟然在雨落面前慢慢的熟悉起自己的這個變化的本事。

最後,它變成如同手掌大小,靜靜的呆在了雨落的手掌中。

「那你明天就變小呆在我的懷里,我帶你一起走吧。」

得到了應允,小黑也就離開了雨落的房間,去做一些,自己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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