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如同沙漏中的沙子,雖然慢慢的滑落,看著並不是很快,可是它就是這樣慢慢的就沒有了。
每天的打坐修煉,靈力越來越深厚,卻始終沒有一絲突破的跡象。
每天一遍遍地揮舞著手中的青銅劍,沉重卻又有一種莫名地感覺。
《霧行天下》中迷霧靈力也漸漸的轉化而成,雖然距離小成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不過也是給人一種朦朧之感。
「小黑,過的還好嗎?」雨落看著天空,有些想念……
「咚,咚,咚。」
劍門鐘聲響過三聲,又到了集合的時間。
演武台之下早已經人滿為患。
看著這些凝氣三層以上的修煉者們,足足擠滿了整個廣場。
環顧四周,雨落並沒有發現劉師兄的蹤影,卻是看到了不遠處的常師兄對著他微微的笑著。
相視一笑,雨落總覺得此時的常師兄與初次見面的常開有一些不同,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不同,不過這些事情,只要沒有威脅到他,他也不用想太多。
「嘿,小子。」一個大漢站在雨落的身後。
「師兄,有什麼事情?」雨落看著這個面生的大漢。
「你就是那個不給狼極面子的小子?」大漢打量著雨落。
「你是說狼極師兄?」雨落弱弱的說著。
「哈哈,看來就是你了。」大漢突然改變了臉色,笑著說著,「你很好,要不要跟我?」
「師兄,雖然我很好,但是我還是不想跟著誰的!」雨落說著。
「嗯?小子!」大漢倒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雨落,不過大漢身旁的一個人則是開口說道,「你可能是不知道「八雄」的名頭吧?」
「師兄所言極是,我正好就是沒有听說過。」雨落如實說道。
「你!」那人險些被氣的吐血三升。
雨落說完也不待他們有什麼動作,轉身離去了,正好主持外門大比的長老已經就位。
一聲令下,就是按照每個人的令牌,進行簡單的分組。
而後兩兩為戰,演武場被分成了八塊區域。同時進行。
雨落看著自己手中的令牌,再想到自己凝氣三層墊底的修為,似乎無論遇到誰最好的結局也不過堪堪平手,自己要如何增大勝率呢。
……
「哇,快看!」雨落身旁有個人激動的對著另一個人指著台上。
「是狼極!」那人較為平靜,卻是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尊敬,以及一絲——敵意?
雨落正對著的就是自己即將要登場的第七號戰台。
如今,狼極站在上面,如同戰神一般的身影,吸引著眾人的目光,也是吸引著雨落的目光,不知是發現雨落的目光被狼極發覺,還是狼極無意間的一個轉頭,正好與雨落來了一個對視,微微的點頭,嘴角輕輕的上揚,「小子,我是狼極!」
「我叫雨落。」胡雨落正了正形象,「胡雨落。」
狼極的舉動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紛紛的轉移目光,只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狼極目光所及的地方。
只有極少數人才真正的看清,看清那個霧氣繚繞中的身影。
「喂,到底還打不打?」與狼極對戰的青年,也是有一些傲氣。
「出手吧。」狼極看著青年,卻是背起一只手,這表明了是要讓他。
「你!」那青年卻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的氣憤,或許氣憤沒有讓他失去理智,他單手提劍使出一招御劍術,——凝氣五層!
果然大比是臥虎藏龍的,雖然三層就可以參加,但是真正三層之上的還不在少數。
不遠處,長老面無表情的環顧著戰台之中的比斗,卻是大多興致乏乏的感覺,唯獨當目光聚集到狼極所在的七號戰台時,有了一絲興趣。
「這個年青人不錯。」默默記下了。
「不錯。」狼極以手代劍,抵擋著飛劍的進攻,卻是並無太多的壓力。
那青年見此,也不著急,只是慢慢的操控著自己的飛劍,將狼極一步一步的壓制在戰台的一端,而他另一只手則是隱隱有些怪異的掐著法決。
「你完了。」
「師兄小心。」台下的雨落見此也是突然喊了出來。
狼極卻似乎沒有听到一般,只是繼續抵擋著飛劍的進攻。
飛劍突兀的加快了速度,甚至威力也是大增,比之剛才靈動了許多。
狼極僅憑單手顯然已經無法再抵擋飛劍。
可是,這些並不會讓狼極出現失誤,他仍然是一只手抵擋著飛劍。
「不可能!」那青年見到自己的附靈訣明明已經作用在飛劍之上,「狼極果然名不虛傳。」
「能以五層修為使出附靈訣已是不易,師弟還需努力。」狼極點回了飛劍,抱拳承讓。
狼極與那名青年一同走下戰台。
……
接下來的戰斗並沒有太多的看點,最重要的是凝氣期並沒有太多的神通術法可以施展,同級之間戰局膠著,你來我往之間往往會有人受傷,則不美麗了。
高手之間的對決又是在第一輪中被相互隔開。
就比如與狼極齊名的八雄則是被分在了不遠處的六號戰台之上。
相對應狼極而言,八雄的出場方式顯得更加的霸氣了許多。
與他對戰的不巧也是以為凝氣五層的修士。
只是在其上台之後就慘慘的敗在了八雄的強勢進攻之中。
「雄獅搏兔,猶用全力。」
沒有過多的述說,只是在戰斗中展現——力的美學。
……
伴隨著八雄的下台,場中再次歸于一片平靜。
在戰台不遠處的一個小方桌旁,一個年青人正在奮筆疾書抒寫著什麼。
這自然引起了雨落的注意,他緩緩的走上前去。
「師兄,你這是在做什麼?」雨落看著桌案上的名冊。
「哦?」那青年頭也不抬,只是輕聲回了一句,「記錄。」
「師兄在記錄勝負名單?」雨落終于看清,因為在上面赫然寫著——
七,狼極勝,歐陽小天敗
……
六,八雄勝,劉承敗
「小娃,你煩不煩人!」那青年沒有好氣的說道,但是手中的筆卻沒有停下。
「哦,師兄,對不起,打擾了。」說著雨落就向一旁退去。
「記住,不是師兄,你要稱呼我為師叔!」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復姓歐陽。」
「歐陽師叔,此處似乎看不到戰台的情況,您是如何記錄的啊?」雨落這才問了出來。
「也罷,我就告訴你好了。」歐陽齊看著雨落說道。
神識,修者,修為到達一定程度就自然而然會產生之物。
初期是為內視,若修為逐漸加深可以釋放體外,做到閉目而觀千里,若至登峰造極之境,更是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你如今修為低微,或許尚未產生神識也未可知。」歐陽齊說完這些就下了逐客令,「別再來打擾老夫!」
雨落對于神識才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微微鞠躬以示謝意。
雨落走後,歐陽齊看著雨落的背影,心想——怎麼一個未修煉的小娃子可以隨便出入演武場了?怪哉,怪哉。
……
千等萬等,終于輪到了雨落上台。
輕輕一躍就是來到戰台之上,環顧四周,卻並沒有太多的視線聚集此處,唯有初時,因為狼極所引起的幾人,也僅僅是觀望了一下。
「嘿,小子!你站錯台了!」一個聲音響起,雨落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的六號戰台。
此時一個滑稽的身影正在連連鞠躬,表示不好意思。
他,就是雨落的第一個對手。
順著戰台的台階,快速的跑上了戰台,單手按地一個輕跳,才堪堪站穩。
「燕西,請師兄多指教。」燕西禮節性的抱拳,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胡雨落,出手吧。」單手握住青銅劍柄,微風輕輕伏起波瀾,白衣不動,在陽光的映襯中,絲絲霧氣散發,遮擋雨落四周。
重劍橫空,並沒有施展御劍之術,而是提劍一撩,燕西見勢撤馬騰腰,手中出現一柄軟件,沒有硬抗,只是輕盈一挑,避開了鋒芒,只是劍刃與劍刃相接之時,力道卻是不對,燕西便道不妙,果不其然,重劍變招,從側翼下落,直擊下三路。
燕西知曉,若是自己騰空跳起,必然是死路一條,若是自己修為至五層之上也就不怕了,問題是自己如今堪堪突破三層罷了。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燕西找準機會不退反進,錯開了重劍,于雨落四目相對,一個華麗的轉身貼著雨落來了個換位。
招式不斷,直接就是照著雨落腋下刺出一劍。
劍尚未刺,雨落眼神一變,右腕轉動背劍而行,正好擋住這肋下一劍,不待燕西反應重劍從一個詭異的角度自下而上刺出。
燕西在刺出這一劍時,才知曉自己已經輸了。
「師兄住手,認輸!」
說時遲那時快,這青銅重劍卻沒有停頓,直接就是沖向了燕西的額頭。
狼極一直關注著雨落的戰台。
八雄也是觀看著。
……
劍尖輕輕的點在燕西的額頭,一滴汗水順著劍尖滑下。
「師兄好身手啊。」燕西用手輕輕的撥開了雨落的青銅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在下認輸,認輸。」
燕西正要下台,卻被青銅劍阻攔,「師兄,你這是何意?」
「拿來!」雨落不動聲色,不痛不癢的說著。
燕西模不著頭腦,詫異的問著,「什麼拿來?」
「把我的玉佩還給我!」雨落見燕西不識好歹,重劍直刺過去。
「給給給。」燕西沒轍,只好一翻手,一枚玉佩出現在手中。「不就是一塊玉佩嘛,值得這麼……」
取走了玉佩,雨落也不多說,直接就是跳下戰台。
燕西模了模頭,也是跳了下來,身手竟然與上台時有些不同。
七,胡雨落勝,燕西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