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和燕飛的戰斗在一陣噓聲中結束,燕飛的幾個好友扶起了燕飛離開了戰台,看著他們恨恨的眼神,雨落有些發蒙。
難道自己剛才做錯了?
可是自己剛才差一些就沒命了。
如果不是青銅劍的阻礙,燕飛的飛劍就要穿胸而過的。
等等!
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可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所以雨落只是想著怎麼去彌補自己剛才的失誤。
偏偏地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瓶丹藥,就是一路小跑地向著燕飛跑了過去。
……
「你來干什麼!」一個師兄攔下了一臉愧疚的胡雨落。
「師兄,我……」雨落剛剛開口,之前的傷勢就是顯露,一時之間卻是說不出話來。
那個師兄剛想趕走雨落,卻被另一個師兄攔了下來,他看得出胡雨落不會無緣無故的跑過來。
「胡師弟,有傷在身,先休息片刻。」
雨落有些感激這位師兄,也不矯情,也不硬撐。當即原地打坐調息起來。
只用了片刻,雨落吐出一口濁氣。
「這位師兄,燕飛師兄沒事吧?」雨落有些急切,若是燕飛出什麼差錯,自己怕是會愧疚一生的。
「還有臉打听燕飛!」不待那位師兄回話,剛才阻攔雨落的師兄就是不滿了。
「師兄,這瓶「回元丹」……」雨落遞出了自己的藥瓶。
「哼。」那名阻攔雨落的師兄正想說什麼卻被另一位師兄阻攔,小聲地說著「假惺惺。」
「那就多謝胡師弟好意了。」那名師兄見雨落竟然取出一瓶回元丹有些意外,卻也因為燕飛的傷確實有些重,若是用一般的藥救治,還不知道能否痊愈,就算是保住了性命怕也是要躺幾個月。
「那,雨落就告辭了,擇日再上門賠罪。」雨落見周圍都是不懷好意的目光也知道自己就算留在這里也沒什麼用了。
……
自己的錯誤,差一點就鑄成大錯,雨落也是無心繼續留在演武場觀看余下的比斗,回到了自己的房舍。
打坐卻是無法入定,只好在小院中演示霧劍招式,如果雨落不是修士,那麼一定會被別人認為是一個武者。
……
「不行,不行,不行!」一遍遍的揮舞青銅劍,左擊右撩,前攻後防。
終于是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青銅劍,癱軟般坐在地上,看著青銅劍思索著……
「霧劍以輕盈詭異為主,青銅以沉著穩重為利。怎麼才能……」想著從儲物戒中取出了輕盈符。
看著手中的輕盈符,雨落無奈的自嘲了一番,自己本就已經找出對策,卻因為燕飛的出現打亂了自己的思路,干擾了自己的心神,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
不過輕盈符的加持始終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收起輕盈符,雨落在院子中來來回回地繞著步子。
有了。
雨落想到了兩個方法。
當年創下《霧劍》的前輩是江湖人士,使用的薄劍自然是以輕盈為主的軟劍,自己不是正好就有一把嗎?
想著就是抽出了一把軟劍來。
看著手中的軟劍,雨落才想起來,這還是納蘭嫣嫣當日丟在自己屋舍中的。
不過……
這軟劍一看就是女子所用,自己用起來會不會!更何況,這柄劍還不是自己的,總是要還給納蘭嫣嫣的……
無奈,只好收了回去。這第一個方法雖好,卻也無法實行啊。
那就只有第二個方法了。
那就是前往煉器堂找學習煉器的師兄重新煉制一下自己的青銅劍。
不過……
看著安安靜靜躺在地上的青銅劍,雨落有些莫名的感覺,若真要將青銅送進煆器爐中再煉總是有些不舍。
更何況,煉器堂的師兄的煉器水平也不見得真的能夠將自己這等階的青銅劍溶解再煆還是個問題。
心念至此,雨落也只好無奈的一招手,將青銅劍持再手中再此演練起詭劍十三式。
……
當第二日的陽光再次斜射在吐息中雨落的眼角時,雨落知道,今日的最後一戰到來了。
演武場中稀稀拉拉的五十幾人,修為最弱的便是自己練氣三層天,雖然已經是圓滿之境,卻總是無法突破那最後一層屏障。
而在場的修士,普遍都是修為達到六層天,更有幾人達到七層天,最強的自然是狼極,八雄,以及另外一位身著青衣的師兄都已經達到九層天。
八雄氣息在放,霸道而雄渾。
狼極內斂,氣息若有若無,反而更為詭異。
而那一位雨落不認識的師兄卻是氣息平穩,卻讓雨落循不到蹤跡。
當雨落的目光逐一從他們三人身上掃過時,除八雄不為所動外,都是將目光轉向雨落。
狼極點頭示意後,繼續與周圍的師兄們討論什麼,而那青衣則是有些詫異地看了一下,而後轉身離開了雨落的視線。
場中,修為最低的除了雨落以外,竟然還有一名,練氣四層……
「嗯,練氣四層?」雨落也是有些不解,除了自己還有誰有這樣的運氣以低修為晉級最後一戰。
當目光鎖定對方,雨落也就釋然了,竟然算是一個熟人——上官劍。
自己之前竟然一直沒有發現上官師兄也在演武場。
……
雨落還未有更多的動作,演武場的長老見人已經到齊,也不再等候,直接下令這最後一場對決馬上開始。
于往年一般,這最後一場的戰斗依然采用混戰的方法,六個人共處一台而後留下最後一人。
雨落的七號戰台最強的自然是狼極。也是最有希望的一人,而除雨落的四人圍成一圈和雨落,狼極分分而立,成對峙狀,狼極則是一如既往的伸單手站在一側一副漠然的態度。
……
「師弟不若于我們先將狼極趕下去,否則狼極必勝之。」為首的師兄向雨落拋出了橄欖枝。
「師兄好意,雨落心領,只是這人多欺負人少之事非雨落所喜。」雨落抱拳,言罷在另一側悠然打坐起來,絲毫不理會其他人。
狼極見狀,暗笑。
「小子不是不喜歡人多欺負人少,明明是想要坐收漁翁……」不過狼極是什麼人,「就給你這個機會。」
也不待四人是否要先收拾這個不知好歹的師弟,狼極就是率先動手了。
四人明顯不是臨時拼湊,攻守間默契橫生,竟然是擋住了狼極的第一波進攻。
……
「咦,小四象陣?」那記名的老頭也是被七號戰台四人的表現所吸引,「原來是他,難怪……」
青龍,白虎位主攻,玄武位主防,朱雀位輔佐,卻是讓狼極一陣頭大,搖了搖頭,狼極還是取出了自己的軟劍再次發動了第二波進攻。
于濤終于是壓力大增,這小四象陣是他哥哥給他的,也是他大力邀請其余三位師兄才得以如此。
他的修為雖然不低,卻也只是七層,其他幾人也只有青龍位的周朗與其相同,白虎位和朱雀位的何氏兄弟也只是有六層。
竟然都是不低狼極,當真是有些無奈。
不過小四象陣卻也不是這樣容易攻破的。
再加上何氏兄弟直接就是放棄了進攻,參與防守,于濤壓力驟減。
周朗也是狠人,在防守不再顧忌的同時,全力進攻,一時間竟然憑借小四象陣壓制住了狼極。
狼極此時當真是怒了,若是在平時說不得就已經使用大殺器了,可是這里是演武場,底牌暴露是小,若不小心殺了某人那就不好了。
一時間只好憑借強悍的修為以及豐富的戰斗經驗,在戰斗中堅持著。
雨落怎麼會真的打坐休息,他眯縫著眼偷偷關注著五人的戰斗,雖然之前只是隨口說說,但是真要偷襲,或許聯手打壓這個看著還挺順眼的狼極卻也是做不出來的,他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擊敗!
所以,他也是在一旁蓄勢待發。等待著狼極或者四人組一方的落敗。
……
如果是壓制住別人,施虐般的戰斗,狼極戰斗久一點還是樂于成見的,甚至是放點水也是可以的!可是若是被人壓制,還要被人壓著打,那就是大大的不爽了。
所以……
狼極發狠了!
僅僅是一瞬間,僅僅是一瞬間!
在場的除了主持演武場的長老,以及記錄名冊的老頭注意到以外,竟然沒有人知道狼極是如何在一瞬間破掉小四象陣,並擊敗四人的。
「嗯!」狼極悶哼一聲。
一絲淡淡的紅流從狼極嘴角緩緩流動。
「小子,漁翁似乎該收網了!」狼極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跡,對著雨落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哦,師兄不妨先行療傷。」雨落仍然是一動不動的在一邊打坐。
狼極聞言,自然是不矯情,也是吞服一粒丹藥直接打起坐來。
僅僅是片刻,狼極就是舒緩中吐出一口濁氣,抬頭看向已經站立在一側的雨落,緩緩站了起來。
「小子,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啊。」狼極說道。
「師兄修為深厚雨落怎敢托大。」雨落笑了笑。
「小子,你沒有趁人之危,本來我是要讓你知道,什麼叫機不可失,不過我很欣賞你,所以我決定,壓制修為與你公平一戰。」說罷,狼極也是在身上連點數下,只見修為被生生壓制到四層天以下。
「那便多謝師兄厚愛了。」雨落持青銅劍做進攻狀。
「請。」
「請。」
「霧起!」雨落手指掐決,一片迷霧橫生。
只是片刻,霧氣就已經掩蓋了演武台。
……
一片金鐵交擊之聲響起。
……
「霧劍?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