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們娘倆肯再搬回王府,爺爺真的很是高興!」王長生將當年的故事述說完畢,嘆了一口氣道。
「爺爺,您就是我從小最尊敬的人,只是孫兒不解,你那時的眼神,你可知你那時的眼神有多麼的恐怖!」王力如今自是知曉那時爺爺的怒火並不是對他。只是當時的傷害卻在不經意間讓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啪啦!」
王長生手中的茶杯滑落,變成一地的碎片。
欲言又止,只好先听王力接下來要說什麼。
「爺爺,我知道,您一直以來都有一個遺憾,那就是修仙吧?」王力終于還是將一直留存于自己心中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你知道?」王長生有些驚訝,他是如何知曉的!
「嗯,是的,爺爺,一個老頭,帶著孫子所玩的游戲,還有你總是遙望天空,一副深沉與安詳的背影,一切都被我記在了心里。」王力伸出手指著自己的胸膛,「雖然那時候的我並不明白!」
「怪不得,怪不得!」王長生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牌,「劍門掌門弟子,王力!」
這就是王力扔給王盛,而後到了王振業手中,最後又從王振業的手中轉交給王長生的身份玉牌!
王長生還在撫模著手中的玉牌,王振業則是轉過頭對著王力說道,「孩子,想必你所說的兩件事,與大伯和你爺爺所想的不太一樣吧?」
「大伯,這第一件事確實就是為了母親能再次回家,佷兒這一去不知幾何歲月才得以回歸,修道者本應斬斷凡塵瑣事,可佷兒心中對于母親是萬分的舍不下,故而只有讓母親回到這里才是正途,也算了卻我的一絲牽掛。」王力模了模鼻子道。
「那第二件事呢?」王振興問道。
「佷兒卻有一事不明,還請大伯為佷兒解惑!」王力突然端正了態度,嚴肅道「我父之死,可有蹊蹺?」
「三弟?」王振業一驚,搖了搖頭真要說,「你爹他……」
「振業,這件事先讓力兒自己說說吧!」王長生此時已然回復正常。
「爺爺,我父突然離去,難道就沒有一絲蹊蹺之處?任何人都說,我父乃是氣出的病來!可是……」王力直勾勾的盯著王振業,「可是,二伯假死的消息,難道真的會讓我父一病不起?佷兒不明白!」
「力兒!」王長生明顯有些生氣,一只手狠狠的拍在桌上。
「爹,此時還是由孩兒來說吧!」王振業突然出言,又轉過頭對著王力說道,「力兒,大伯明白你想的是什麼,可是大伯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是我,也不是你外出的二伯,更不是王府,上上下下千余口任何人!你的父親,我的三弟,確確實實是意外身亡的!」
「你年幼離家,更沒有兄弟,所以你不會明白你父親與我們的兄弟情義!盛兒雖是你的堂兄,卻時常背著我去欺負你,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卻不能因此就干預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只因為我是長輩,你們是小輩!」王盛听到父親所說,竟然緩緩地低下了頭,原來父親早就知道……
「唉!」王振業嘆了口氣再道,「三弟出生時我已經是你爺爺的左膀右臂,而二弟則是跟隨他的師傅學藝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為了彌補自己這個做哥哥的應盡的義務,更是對你父親疼愛有加,甚至可以說是溺愛!遠甚于我,甚至比你爺爺還要多!」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一個家族利益!
「在外人看來,我是這一家之主的不二人選,可是,對于這家主之位,大伯卻並沒有多少的熱衷,對于我而言,誰做家主都沒有關系,只要能為家族帶來足夠的利益,使我王家愈加繁榮才是!」
「可是,二弟的性子太急,直接就是找到你爺爺理論,卻又沒什麼說辭,久而久之越來越憤怒,最後一氣之下離開了這里,但是仍然沒有放棄對家族的幫助!」
「因此,你的父親,也是靜下心來,更是將所有的權利都是交到大伯的手中,自己但是做起了甩手掌櫃。」
「力兒,你說,大伯大權在握,二伯在外事業有成,你認為誰會去加害你的父親?」王振業說道這里,突然反問一句。
「這,這……」王力一時間無話可說。「大伯,是,是,佷兒錯了,錯怪了您!」
「力兒,快快起來,如今你既然問了,大伯也是說出來了,倒是要感謝你呢,哈哈哈。」王振興扶起了突然下跪道歉的王力。
「力兒,如今此事已了,你可有什麼打算?」王長生見誤會也是解開,開口道。
「大伯,爺爺。」王力對著王振業,王長生施了一禮,「孫兒打算去祭拜一下父親,掃掃墳上的土,而後啟程去找我的師弟。」
「嗯,也好,此間事了,爺爺親自為你送行!」王長生說道。
……
王力當然沒有讓王長生送行,而是在祭拜完父親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王府,因為他不想要送別,更見不得自己的母親流淚……
王力走後,王振業和王長生留在了廳內,王振業支開了王盛,對著老爺子說道,「父親,孩兒也很想知道,那玄伯伯當年在你耳邊說了什麼?您為什麼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如此行事呢?」
「振業,你玄伯伯乃是得到的高人,當日,他只是告訴我,‘此女非凡,來日再會。’就匆匆離去了。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的利益!」
「此女非凡,來日再會。」王振業口中緩緩念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