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清脆的痛呼。
「小雪!」紀烈的聲音也是緊跟著響起。「啊!」
「為什麼,只有到了這樣的時候,我才能安安靜靜的躺在你的懷里。咳咳。」小雪胸前彌漫著妖異的紅色。
「小雪,你……」紀烈想要阻止小雪再繼續說下去。
可是小雪緩緩的抬起了收抓著紀烈,紀烈一時間更加失去了方寸,他怕小雪說的太多失去了力氣,失去了最後一絲生命。
但是他更怕,他更怕失去了小雪的生命,從此就再也听不見。听不見小雪的聲音。
「烈,小雪喜,咳咳,歡你,小雪真,咳咳,的好想,好想就這樣一直,一直被你抱著。」小雪努力的說著一些話,一些讓紀烈無法阻止的話。
「烈,你好笨,你好傻,咳咳。」
你好笨,你明明知道小雪喜歡你,可是你總是帶著一種不確定的語氣,一種害怕極了的感覺去追求我。
可是追求卻又總是適可而止的停步,不敢向前,就如同你總是徘徊在我的窗前,門前,可是當我出聲,當我打開門的時候,你又離開我,好遠好遠。
有太多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有太多的心思想要表,不是想要你猜,而是想要你明白。小雪是個女兒家!
你好傻,我想要的不是你抓來,搶來的東西,我想要的是你。只要你在我身邊,就算小雪一無所有也沒有關系。
「烈,難道,咳咳,只有失去的時候,咳咳,才最重要嗎?才能得到?」小雪的手,緩緩的落下,雖然她很想要一直,一直的抓住,可是她失去了最後的一絲力氣。
「小雪!你不要死!」紀烈搖晃著小雪的身體,似乎不想要她安安靜靜的睡過去。
就算一個人死了,估計也會因為受不了紀烈的搖晃而醒過來吧。
所以,雖然失去了力氣,已經連出聲都已經成為問題的小雪也是蠕動著嘴唇。
……
這一切,本就是已經發生,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
可是胡雨落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要生生的讓他再經歷一次。
從霧氣中拋飛昏迷的那一刻,再到他逐漸清醒,有了一絲意識的時候,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注意到了這一切,這樣的畫面!
「呲啦」紀烈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衣服,他不是不想將衣服月兌下來,可是那樣太慢。
將從衣服上扯下來的那一塊較大的慢慢的墊在了小雪的頭顱之下。
紀烈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之所以出手,不僅僅是因為要替小雪報仇,更多的是因為,連親眼看到,親耳听到這一切的胡雨落都沒有注意到的一個動作。
小雪蠕動的嘴型,他明白,那是小雪在說。
「幫幫他們吧。」
……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喜歡一個人,就會了解一個人。
可能最了解自己的會是自己,但,也有可能是那個全心全力喜歡你的那個人。
而最了解紀烈的除了紀烈本人外,也就只有小雪一人了。
就是因為了解。
所以她才會想起,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也正是因為這句話真正的解救了雨落一行人。
紀烈的為人和性情為何外人不了解,也不需要了解,但是如果小雪不說,那麼,怒極了的紀烈百分之一百的連雨落一行人也全部斬殺,美曰其名為陪葬。
當然,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帶來這一切禍端的,正是這一行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