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听罷,忍不住笑了笑,「都淋成落湯雞了,你還好意思說這話,當時你怎麼不拉著我往回跑,現在被淋了還說這種風涼話,你這個清純小惡魔,我被你害慘了。」
「拜托,我被你害慘了還差不多,我當時說回國展的,你偏偏說往這地鐵站里跑,要是原路返回的話,恐怕就不會淋雨了。」肖培說著突然打了聲噴嚏。
「你不會感冒了吧?」王文關切地問道。
「沒有吧,不過這會兒我感覺有點冷,衣服都濕了,貼在身上怪難受的。」
王文看到肖培穿的裙子都濕透了,這倒沒什麼,最讓他擔心的是,衣服貼在身上後,能夠看到里面的肌膚。多虧了肖培今天穿的是一件藍色的裙子,要是白色的裙子,貼在身上,里面的肌膚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是啊,這衣服貼在身上,確實挺難受的,我真想月兌下來擰一擰,簡直太難受了。」
「我比你難受多了。」
「你穿得比我少,要說難受,也是我比你難受。」王文笑著爭辯道。
「你懂什麼呀,我這里面也濕了。」肖培說這話的時候,背過身去,揪了揪領口,雖然是夏天,但被雨水這麼一浸,她感覺里面冰涼冰涼的,加上內衣又貼在身上,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看到肖培背過身去,王文才恍然大悟,原來肖培指的是里面戴的也濕了,那樣確實夠難受的。本來被一團軟軟的類似海綿的乳罩包圍著還好,可要是被一團濕漉漉的冷冷的內衣包裹著,那種滋味可想而知。
沒多會,肖培轉過身來,見王文正目不轉楮地看著她,便落魄一笑,「我比你還狼狽,里面濕了,下面也濕了。」
听了這句話,王文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肖培眨了眨眼楮,不解地看著王文。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听著很別扭。」
肖培全然沒有察覺出來,她小聲地嘟噥道︰「怎麼別扭了?我說錯什麼了嗎?我說我衣服里面濕了,下面也濕了,有問題嗎?」說到這里,她似乎明白了王文笑她的原因,雖然她沒有經過過男女之事,但小玉沒少在她面前說,于是臉瞬間變得緋紅羞澀起來。她馬上壓了壓目光,顯得特別不好意思。「王文,你別誤會,我說的是裙子下面濕了。」
又重新解釋了一句,肖培還是覺得這話有問題,再次改口道︰「我是說,我裙子的下面也濕了,貼在大腿上,冰涼冰涼的,這種滋味不太好受,這樣明白了嗎?」
「明白,我一直都明白。」王文掩蓋不住臉上的奸笑,他覺得肖培剛才的樣子真可愛。
「你明白還笑我?」
「就是因為明白才笑啊。」
肖培快步走到王文面前,輕輕地踢了下王文的腿,嘟噥著薄薄的嘴唇,說道︰「不許笑了!」
「好,我不笑了。」王文努力想遏制自己的情緒,可是看到肖培那張羞紅而甜美的臉蛋,笑容怎麼也忍不住。
「不許笑了,你還笑,再笑我打你。」肖培的臉越來越紅,她真希望自己能夠收回剛才的話,可話畢竟已經說出去了,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太糗了,都不好意思直視王文了。為此,她把臉別向一邊,低著頭看著地面,雙手放在裙擺前面,左手擺弄著右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王文見狀,沒再取笑肖培,他撿起地上的書,甩了甩上面的雨水,說道︰「好好的一本簽名書,就這麼濕了,里面也都濕了。」
肖培轉過臉來,撅起可愛的嘴巴,佯裝出一副氣呼呼的模樣,「你還說,你存心的是不是?」
「我……」王文攤了攤手,心想這個小丫頭也太有意思了,自己沒往那方面想,她卻聯想到那方面了。「好吧,我不說了,你看看你包里的東西有沒有濕,尤其是手機,有的手機見了水就壞。」
「沒事,我的包是防水的,里面不會濕的。」
「你怎麼知道?你不打開看看,怎麼就這麼肯定?打開看看。」王文說著走到肖培身邊,出于一片好心,他想幫忙打開肖培的包。
可是,肖培沒給王文機會,立馬把身上的挎包取下來,拿到手里往後藏了藏,「你這個人真是的,怎麼能隨意看女生的包呢,女生的包能是你們男人隨便看的麼?」
王文哦了一聲,頓時就聯想起來,當初和陸薇住酒店的時候,陸薇被灌多了,剛出了電梯就吐,他慌亂之中伸手模陸薇的包,本想模濕巾的他,卻模到了陸薇包里的衛生巾,甭提多尷尬了。現在肖培這麼說,他想,該不會里面也裝著衛生巾吧。要不然的話,肖培絕對不會如此敏感。想到這里,他只好收起自己的好心,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看看,省得手機壞了。」
肖培轉過身去,背著王文小心翼翼地拉開了包的拉鎖,透過縫隙往包里一看,發現包里的東西都沒濕後,才轉過臉來,調整了下自己的臉色後說道︰「我包里的東西都沒濕……」說到這里,她再一次打了聲噴嚏。
「你不會已經感冒了吧?」王文關心地問道。
「不會吧,多虧這是夏天,要是在冬天,非凍壞咱們倆不可。」
「好了,咱們進站吧,全身都濕透了,回去得趕緊換衣服。」
肖培嗯了一聲,拿著包和王文快步走向檢票口。
進了地鐵後,王文一看沒空座,就拉著肖培走到靠近門口的地方。乘坐地鐵的時候,如果沒有空座,他就會習慣性地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一方面方便下車,另一方面可以透過車門上的玻璃可以欣賞外面的風景。其實,不僅僅是乘坐地鐵,平時坐公交車,坐火車和飛機也一樣,他總是習慣在靠近窗戶的地方,望著外面急速後退的風景,盡管所謂的風景就是一些樹木和枯黃的土地。可能是不喜歡黑暗吧,總是希望讓眼楮看到亮的地方。
「你冷不冷?」王文十分關切地問道。
「還好了。」肖培給了個牽強的回答,盡管此刻她是冷的。她已經被雨水淋了,全身的衣服都已經浸濕,加上這地鐵里還開著空調,散發出來的冷氣讓她忍不住打顫。她抖了抖頭發,從包里掏出一包紙巾,簡單地擦了下臉後,沖王文莞爾一笑,「對了,最近陳松沒有再找你的麻煩吧?」
王文搖了搖頭,「沒有,他哪敢找我的麻煩,我找他的麻煩還差不多,他老子找人打傷了我的胳膊,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他還敢找我的麻煩,呵呵……」他笑著說道,沒有把那天晚上在酒吧門口發生的事告訴肖培。
「那就好,以後他要是再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
王文心想,告訴你有什麼用,與其告訴你,還不如隱瞞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肖培就要出國留學了,等她一出國,陳松也沒法追求和騷擾她了,到時候也就不會因為她的事跟自己作對了。他盤算得倒很好,可他哪知道,陳松和陳大運不是那種容易善罷甘休的人呢。
「有座了,培培,去那邊坐一會吧。」王文看到有幾個人下了車,正好騰出一個空座。
「嗯。」肖培說完,和王文走了過去。「王文,你坐吧。」
「你坐,我站著就行,我這個人喜歡站著,再說了,我腿長,坐著不舒服。」王文笑著說道,見肖培執意不肯坐,便直接把肖培按在了座位上。
起初,肖培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異常,可過了一站後,她正和王文聊天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在模她的腿。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下,沒發現有人模她,就沒當回事,挪了挪腿後,繼續沖王文說道︰「你和薇姐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答應過你,要給你們當伴娘的,可我擔心出國留學以後……」說到這里,她再次感覺腿部癢癢的,像是有一只手在她腿上撫模一樣,讓她癢癢的。
王文沒有回答肖培的問題,而是覺察到了肖培的異樣,「你怎麼了?」
「沒事。」肖培用手撓了撓腿,心里暗想,這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腿怎麼癢了?要說有人模自己的腿吧,可站在自己前面的是王文,坐在自己左邊的是一位女士,右面是擋板,也沒人模自己,可剛才那種感覺,確實像有人在模自己的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發現你的臉色不對勁,培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王文只是覺察到肖培的異樣,但卻沒有覺察到問題所在。
「沒有,繼續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肖培說完,見身邊的那位女士猛地站了起來,自言自語地說了句難听的話,莫名其妙地離開了座位。
「還沒譜呢,能不能結還是**事呢,現在我也不急了,順其自然吧,不過在結婚之前,我會通知你的,就算你在國外,到不了現場,最起碼也得把紅包送到啊。」王文說完,哈哈一笑,笑的時候發現肖培低了下頭,緊接著便听到肖培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