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過招,一個小小的失誤將會成為致命的弱點。
擂台上,樂七三人的注意力一剎那被少年突然的強大炎之魂力所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少年的身上。雖說少年現時還不能操控這股力量,但是,假以時日,少年將這股力量煉化,後果不堪設想,畢竟,眼前的少年是暗天宗的死對頭,赤煉的兒子。
有了這個結論,樂七三人瞬即產生了斬草除根的想法,「現在不除,更待何時。」
激戰中,三人正是剛才的顧慮而稍稍遲疑了短短的一息間,就是這短短的一息間,造成了三人的配合出現些微漏洞,凌亂的陣勢在一剎那徹底瓦解,三人‘潰不成軍’。
魯笛子豈能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精瘦的身軀化作一道藍色光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貼近三人中實力相對較弱的一位老者。
待三人發現時,魯笛子那枯瘦雙掌已然貼近較弱老者的月復部,怒喝一聲,「雙天柱。」
怒聲剛落,雙掌上纏繞的深藍色火焰燃燒的異常燦爛,藍光耀眼,照亮了較弱老者的驚恐臉容,也難怪,那璀璨的火焰蘊藏著死神的氣息,讓較弱老者不禁失聲慘叫道︰「不要,不要啊……」
伴隨著慘烈的哀嚎,深藍色的火焰化作兩道圓形的火柱,貫穿較弱老者的身軀後,它們仿佛被魯笛子賦予靈性,直奔向擂台上的其余兩人。
而較弱老者的肥胖身軀,在一息間包裹著燦爛的藍色火焰,熊熊燃燒下,又在一息間,無聲無味地化為灰燼。
驚恐的殘聲回蕩著練武場,暗天宗的強者驟然感受到一道第五重神脈的巔峰魂力瞬間消失,這無疑是給他們注下一個動蕩不安的心境,反應仿佛因為悲憤與膽怯,造成魂力出現停頓的狀態,對戰中,開始力不從心,腦海里想到逃命的方法。
暗天宗眾人神色的變化,樂七看在眼內,照目前的情形,已然不可能再度挾制魯笛子,現在,暗天宗完全處于劣勢中,時間越長,戰局越是對自己不利,甚至可能全軍覆沒。
少了這批強者,與池靈國的戰爭中,月島國將會處于一個被動的局面,既然這樣,惟有放棄奪取紅蓮簫的舉動。當機立斷,樂七勉強躲避了藍色火柱,大聲喝道︰「撤。」
聲音雖然沒有蓋過隆隆的技法聲響,暗天宗的強者依然听得清清楚楚,懸空的心仿佛在一瞬間安定下來,相繼抽出戰局,跳上高大厚實的圍牆上,繼而消失在練武場上。
為了保證暗天宗的強者順利撤退,樂七是最後一個撤退的人,佝僂的身軀矗立在圍牆上,顯得有些狼狽,目光怨恨地凝視著魯笛子,長劍一指,厲聲喝道︰「魯笛子,這次的仇我會在半年後的學院比試中要回來的。」
「呵呵,樂以奉陪。」魯笛子戲謔地說道,仿佛根本不當一回事。
「哼!」樂七憤怒地轉身,消失在眾人的眼簾內。
這場大戰,前血色野戰軍方面,沒有一個隕落,不過,除了魯笛子外,其余的人員皆是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尤其是孫碧,受傷的最為嚴重,全身血跡斑斑。
至少暗天宗,死了二人,其余的也是受到不同程度的創傷,比前血色野戰軍還嚴重,估計,暫時缺少這樣的一支精銳部隊,月島國也應該暫緩攻打池靈國的打算。
另一方,紅蓮簫似是守護著赤寒,在樂七消失的瞬間,那道刺眼芒光才宛然消失,‘鐺’的一聲,掉落在地。
而赤寒手背上的族印也自然消失。
此刻,赤寒依舊是一個第一重神脈的第七階段魂者,剛才詭異的一幕並沒有對他的境界造成任何提升,不過,足以讓人驚嘆他的族印里蘊含的力量。
望著地上的紅蓮簫,赤寒輕輕呼出一口惡氣,倘若當時有紅蓮簫的及時‘相助’,現在怕是一具尸體。雖然不知道為何紅蓮簫會產生這種現象,不過,單純的思維沒有過份深入思考。
現在,大戰終于停息,赤寒不用擔憂再度受到技法相踫撞產生的巨大力量漣漪,造成身軀上的傷害。蹲軀,欲要拾回紅蓮簫,驟然,一道黑影如同一道一閃即逝的閃電,在雙眸里快速掠過,當赤寒回神之後,紅蓮簫已然消失在眼簾里。
魯笛子反應迅速,也化身為一度黑影,兩者在廢墟般的練武場上追逐,一前一後,偶爾相交在一起,眾人看不清兩者如何出手,也看不清另一道黑影的真實面目,只是兩者交戰中,兩道第六重神脈的魂力憑空射出,後者甚至稍稍高至魯笛子,這無疑是一個讓人震驚的危險信號,看來,潛伏在赤家的勢力不止暗天宗一個。
「 !」
一聲悶響,兩人旋即分開,拉開數十米遠的距離,此刻,這道陌生的黑影終于示以他的真面目,七十歲的年紀,鶴發童顏,精壯的身軀顯得與這樣的年紀有點不般配,蒼老的臉上一笑,有點陰邪,「傳聞魯笛子的實力強悍,今日一見,可真不同凡響。」
「先生應該不是池靈國上的人吧,請問一下先生是哪個國家的?為何要奪取紅蓮簫?」對于池靈國的強者,魯笛子可以說是清楚知道,包括池靈國皇室那些圈養的走狗,眼下的老者並不在他熟知的面孔里。
至于紅蓮簫,當然除了暗天宗外,還有好幾個勢力窺視,這些勢力無一不是希望得到紅蓮簫後,或是能夠一飛沖天,或是能夠獨霸自己的國家,或是能夠侵佔其他國家。
「呵呵,我是哪個國家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國家需要這件神兵,可否讓這位小兄弟忍痛割愛?」老者玩弄著手中的紅蓮簫,陰險的目光徒然射往赤寒的身上,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你放屁。」赤寒怒聲喝道,「這是我父親的遺物,誰也別想拿走。」
「呵呵,你也听到了,我們學院的學生並不買賬。」魯笛子一臉微笑,「我勸你還是歸還這把兵器吧,我可以擔保前血色野戰軍既往不咎,否則,我是怕你沒法走出這個練武場。」
雖說現在的前血色野戰軍受傷慘重,可是,與魯笛子的實力加在一起,要戰勝眼前的老者也是必然的事。
「哈哈哈哈,魯笛子,我以為我真的只有一個人嗎?」老者放聲狂笑道,「出來。」
聲音落下,三道黑影憑空而出,瞬間矗立在老者的身旁,而這三人,皆是散發著第六重神脈魂力的強者。
「我看,現在你不讓要得讓了,哈哈哈哈……」老者的笑聲狂傲,讓眾人稍稍燃起的希望瞬即幻滅。
「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只有魯笛子的神色依然表現得相當鎮定,「倘若剛才你出現奪取紅蓮簫,便會成為眾此之的,即使是四個第六重神脈的魂者也斷然敵不過眾多的第五重神脈的魂者,你的頭腦真的不簡單啊。」
「謝謝夸獎,所以,你們現在是否放棄了?」老者陰陽怪氣地說道︰「也是,我們也不想短兵相接。」
「哈哈哈哈,我想你誤會了,我說的黃雀並不是你。倘若你再不放下紅蓮簫逃跑,怕是沒有機會了。」魯笛子似是知曉什麼,說著一些讓眾人模不著頭腦的話。
「哈哈哈哈,你不用虛張聲勢,我們已經調查清楚,赤家現在就只有你們幾個前血色野戰軍的強者,根本就不會有其他強者會來了?」
老者的話音剛落,練武場上瞬間響起了一道威嚴的聲音,而這道聲道並不屬于在場的所有前血色野戰軍的強者,皆因他們听到這道聲音後,臉上充滿一陣劫後余生的興奮,仿佛看到了最終的結局。
「那麼我算不算前血色野戰軍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