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烙鐵放在火爐里灼燒,直至端頭再至通紅,年輕軍官才再度拿起烙鐵,往少年的身上快速按去。
結果,烙鐵按在少年的月復部,依舊與上次一樣,燒紅的端頭在一閃即逝的凜冽寒氣下,失去了熾熱,少年的臉上依舊沒有表現出痛苦的神色,甚至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知道是你搞的花樣。」連續兩次的失敗,年輕軍官已然察覺到一些端倪,火烙這個酷刑對少年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不過你別得意,我這里的酷刑還多著呢,我就不信你有那麼多的小把戲。」
「來人,上皮鞭。」
一個地方軍快速遞紅年輕軍官一條皮鞭。
「啪!」皮鞭展開,長約兩米,抽打在地,發出一聲悚然聲響。
這一聲悚然的聲響讓眾囚犯的頭皮一陣發麻,皮膚上的小毛孔緊急收縮,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唾沫,以安定自己驚慌的內心。這雖然只是一條普通的皮鞭,不過被這一抽,怕不死也沒了半條命。
「這次的鞭刑我看你還有沒有辦法化解。」年輕軍官臉色陰沉,手中的皮鞭在話音剛落下,瞬即往少年的身上抽出。
赤寒並不是金剛不壞之身,而他也沒有什麼防御的技法,對于這樣的物理攻擊,被束綁在鐵架上的他,根本沒能力化解。
「啪!」
一聲清脆聲響,赤寒的身軀驟然多出一條通紅的長痕,從肩膀一直延伸至月復部,還滲出絲絲血水。而從這道血痕中,傳來一股鑽心的痛,讓赤寒的頭皮一陣發麻,不得不大口用力倒吸一口寒氣。
然而,日積月累的抗痛性在此刻發揮了顯著的效果,赤寒牙關緊咬,一鞭落下,沒有痛苦地嘶叫,看來,這一鞭,還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看著少年痛苦的神色,年輕軍官最終在兩人屢次的交鋒中,嘗試到成功的滋味,這種滋味讓他有種淋灕暢快的感覺,「怎麼樣啊,這樣的滋味不好受吧,快點說是誰和你一起把梁田給殺了。」
「我都說了,是我一個人把他給殺了。」赤寒稍稍顯得吃力,艱難地說道。
「看來,一鞭還沒有令你清醒眼前的狀況,好,再來一鞭。」
語畢,長鞭一抽,‘啪’的一聲再度落在赤寒的身軀上,身軀上又現出一道長長的血痕,隨即再添一股鑽心的痛。兩股疼痛疊加在一起,已然超越了堅韌身板承受的底線,嘴巴里瞬即響起一道淒厲嚎叫。
嚎叫過後,鑽心的疼痛仿佛被宣泄出些許,不過,額頭上還是冷汗密布,嘴里快速喘息著,一呼一吸尤為沉重。
「終于叫了嗎?」年輕軍官看著少年越是痛苦,臉上表現出越發開心的表情,「說,是不是那個少女和你一起把梁田給殺了?」
「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能……相信,梁田……是我一個人……殺的。」赤寒不屈不撓,斷斷續續地說道。
再度听到少年同一樣的話語,年輕軍官內心剎時充斥著挫敗,這道挫敗的感覺在頃刻間化作一團怒火,「好,既然你不說,那麼就別怪我了。」
舉起手中的長鞭,使勁地往少年身上抽打,而年輕軍官仿佛墮入了魔道,听著少年不斷的慘叫哀嚎,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不禁讓人發指,直到少年被抽得昏死過去,才宛然停止手上的動作。
「濘組長,現在怎麼辦啊,他什麼都不肯說,我們很難和梁族主交代的?」直至少年昏死過去,也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其中一位年輕的地方軍神色越發憂心,似乎並不是緊張這件案件是否水落石出,而是擔心在梁族主的責怪下,自己的性命是否得以保全,「現在梁族主已經在前往這里的途中了,我怕不到一個時辰就會到了。」
「那樣我也沒方法啊,你看我都把他打成這樣了,他堅決說是自己做的。」被稱為濘組長的年輕軍官的臉上已然沒有了剛才魔鬼般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同樣是一片憂心,顯然,他與地方軍的想法一致。
的確,少年的身軀已然被皮鞭抽得血肉模糊,血痕縱橫交錯,基本看不清月復部,胸部的具體輪廓。
「是不是真的是他自己一個人做的?」對于少年過分的堅持,年輕的地方軍開始相信少年的話,皆因,一個少年的忍耐力再強悍,也沒可能在這般高強度的抽打下有所隱瞞。
「你白痴嗎?你想想,他與梁田相差的是一個等級的實力,這是哪有可能的事情,」濘組長堅決否定,「你和我相差只是一個階段,還沒見過你能勝過我呢?」
「也是。」覺得濘組長的話相當有理,年輕的地方軍連連點頭,繼而從話中細細分析,驟然看到希望,「就是說,他和那個女的共同殺害梁田的凶手了,要不我們現在一起去赤家捉人吧。」
「這個想法我也有想過,可是,赤家雖然是三流的家族,實力上還是遠勝我們這些地方軍的,倘若少女或是少年的地位在赤家顯赫,不排除他們為了保護他們而和池靈國皇室作對,到時候,我們就是自投羅網了。不過,假如讓梁家人過去,那麼我們就不用出臉了,畢竟這是他們兩家人結下的仇怨。」
听著濘組長的分析,年輕的地方軍也是十分贊同,「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弄醒少年,再度嚴刑逼供啊?」
「我說你為什麼會這麼笨的,難道你看不見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嗎?再逼供,到時候,梁族主還沒來,他死了怎麼辦,難道你以為梁族主接受一個冰冷的尸體就是殺害他兒子的說法嗎?」濘組長指著血淋淋的少年,卻對著年輕地方軍怒罵道,「現在,只能讓他這樣,屆時,讓梁族主親自審問,至于審不審得出,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為什麼?」年輕的地方軍迷惑地問道。
「假如少年一口咬定是他做了,梁族主也只好接受這個現實,我們剛才也是這個結局,所以,我們斷然不會受到牽連,假如梁族主撬開了少年的嘴巴,那麼真相大白,屆時,也沒有我們的事了。」濘組長陰險地說道。
「濘組長,你這招真是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