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里看熱鬧看了那麼久,自然是知道駱雲綰的身份。
同時,他也看見靈夜之那無助的樣子,所以他更加堅決要幫助靈夜之。
月竹微微抬眸,只要與蕭後有關的,他都會格外留意。
就這樣,他記住了駱雲綰的名字。
月雨倒是不以為然,嘟囔說︰「原來是她,這不是已嫁作他人婦了嘛,太子爺惦記著也沒用。」
東景陽自然是笑了笑,並沒有說出心里的打算。
他知道已經扯遠了話題,就對月竹說︰「月竹,你我尚算有幾分交情,這個忙,本太子真的很想你能夠幫上。」
「太子爺,我們不熟。」月竹一句話,就劃清兩個人的界線。
東景陽急忙又說︰「月竹,成王也只是被蕭後害得雙眼瞎了,你就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嗎?」
月竹起身,反正今天也不用敘完舊了。
他淡淡一笑,竟然比月雨還有美上幾分。
「太子爺,恕在下幫不上忙。」
說罷,他就也離開。
月雨自然跟上,她一向是以月竹馬首是瞻的。
東景陽還有些不甘心,站起來留人,「月竹!你就破例一次!」
月竹沒有轉頭,只說︰「那請太子爺十月十帶人到桃花林,看成王是不是有緣人。」
如果是有緣人,那他自然會診治。
東景陽听見這句話,神色一暗,又緩緩坐下來。
那一天,少說也有幾百人在桃花林,可那只有三個名額!
那不是誰有錢就能夠讓月竹出診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商賈也不用這麼發愁了。
離開如意樓後,月竹和月雨兩人相貌出眾,引來許多人的注視。
月雨對此已經習慣了,並沒有覺得不自在。
可月竹不一樣,他甚少離開桃花林,沒有試過這樣被人注視,這一下子,他就有幾分不高興了。
要不是為了那個約定,他才不會來京城。
「師兄,你為什麼不答應東景陽?」月雨輕聲問道,「他開口來求,這已經放低了身段。」
「師父遺命,你難道想要違抗嗎?」
月雨連忙搖頭,「當然不是!」
「月雨,扯上朝廷的事情,你就少管吧,最好也不要踫。」月竹臉色有些不自然,「這一次來京城,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為什麼就要選中我就快十七歲的時候來?我還打算在桃花林那里辦個桃花會呢。」
「下一年吧。」月竹寵溺的說道,「明日我們就去找一個人,見著了那個人,我們就回去桃花林了。」
月雨听話地點點頭,一切全听月竹的吩咐。
只要月竹說啥,她就去做什麼。
在兩人離開了如意樓的時候,靈墨栩和駱雲綰也回到了王府。
百合當即就去準備了熱水給駱雲綰沐浴,以防她著涼。
駱雲綰確實是有些著涼了,手腳都有些冰涼。
靈墨栩本來是想著要找駱雲綰算賬,但藍水卻有了急事要向他稟報,他才先放過駱雲綰。
下人很快就把熱水送來她的房間,倒滿了整個浴盆。
駱雲綰在現代的時候就很喜歡浸浴,幸好在這里,她也是個主子,每天泡一泡,倒也很正常。
但是泡澡實在太過舒服,水還未涼,她眼皮直打架,居然睡了過去。
而靈墨栩進來的時候,正好是看見這麼一個畫面。
她墨發濕~潤,精致的臉容在水蒸氣中,更顯得出~水芙蓉。
而luo露出來的香~肩,上面的水珠還未干透。
還未走近,靈墨栩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輕微的變化。
這個女人,居然在沐浴的時候睡著,看來是不想要命了。
他緩步走近,探了探水,水已經有些涼了。
靈墨栩輕輕蹙眉,要是讓她一直泡著,等會肯定會著涼了。
他本可以把駱雲綰弄醒,讓她自己起來便好。
但他卻也神差鬼遣般的,挽了挽袖子,居然伸手入水中,將她抱起。
水花濺起,那嘩啦啦的水聲好像譜成了一首曲子。
她那誘人的身體就這樣顯露了出來,他身上的衣衫也有些濕了。
但她突然從溫水里出來,驟然接觸到冰涼的空氣,身子一受涼,她就也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從皮膚沁入自己的身體!
她眉頭一擰,霍然睜開了眼楮!
一睜開眼,便也看見靈墨栩那一張好看的容顏,她有些晃神,可身體抖了抖,她才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況!
她最討厭別人不得她允許就進入她的房間,特別是在沐浴的時候!
她連百合都趕了出去,更何況靈墨栩!
駱雲綰雙腳一晃,雙手更是借力將他一推,想要落地。
但是靈墨栩既然是抱著她,怎麼會讓她輕易得手。
他雙手一用力,生生將她束縛住。
駱雲綰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碎掉了!他出手居然這麼重!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別,也在這個時候顯示了出來。
駱雲綰從水里撈出來,都沒有穿上衣服,說不害羞那是假的。
她雙頰有些通紅,瞪了靈墨栩一眼,「放開我。」
靈墨栩卻問︰「駱雲綰,你今日是怎樣把成王救上岸的?用雙手?還是讓他的頭挨著你的胸膛?」
駱雲綰目光灼灼,「那王爺也去溺水一次,那我對王爺示範一次。」
靈墨栩眯了眯眼楮,那漆黑的眼瞳,有了一絲不明的情愫。
「你恨不得有這樣的機會,你太讓本王失望了。」
之前,她在皇宮並不受蕭琉的威脅,他還以為駱雲綰是不在乎靈夜之了。
可因為一次的杖責,駱雲綰又開口求蕭琉!
她心里,一直深藏著靈夜之這個人!
駱雲綰大概明白靈墨栩的意思,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她既是他的王妃,卻與別的男子有了肢體接觸。
在這個封建時代,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她嘴角含~著一抹笑意,聲音有幾分妖~嬈︰「何止啊,成王殿下當時害怕極了,我兩只手也拽不動他呢,他就只好……」
說到這里,她故意不說下去。
靈墨栩臉色果然有些變了,「只好什麼?!」
駱雲綰的頭抬起,身體也有蜷縮了一點,這個姿態甚有承寵的味道。
對于男人來說,她就是致命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