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一陣清脆的劍氣踫撞聲過後,易天行周身頓時被劃出無數細小傷口。『**言*情**』一絲絲鮮血不斷自傷口滲出,易天行頓時成了一個血人。
畢竟兩人實力懸殊太大,即便是易天行會的法訣再多,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雲弈一腳踏在易天行的腦袋上,將他的臉踩到地上,淡淡地道︰「小子,將你身上所有丹藥交出,然後給羽飛磕三個響頭,我就饒過你這次。」
易天行死死地咬著嘴唇,他雙眸之中怒火越燃越烈。求饒麼?自從他來到世上那一刻,他的字典里就沒有‘求饒’二字。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易天行決定不再裝傻,他咬牙切齒地罵道︰「雲弈,你個道貌岸然的小人,說白了不就是看上老子的靈丹麼。你想要靈丹,我送你兩個字,做夢!」
易天行怒吼一聲,體內靈氣瘋狂涌動,他矮小的身體頓時散出一股強橫無匹的氣勢,直接將雲弈掃了過去。
周圍空氣中,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靈氣瘋狂的涌進易天行體內。四周風雲變s ,平地里無端生出數團旋風,朝著四周席卷而去。
易天行周身裹著尺許厚的光芒,手持長劍,怒視著雲弈,好似一只狂的小獅子。
「‘混元一氣元子功’!」
跟隨雲弈同來的幾名旁觀的男子,同時出一聲驚呼。
‘混元一氣元子功’,乃是‘皓庭霄度’最為高深的法訣。只有到達元嬰期的jing英弟子,才有資格學習。
作為內門jing英弟子,他們尚未達到那個級別。但對于這份功法,他們卻是不陌生。
整個‘皓庭霄度’有資格修行這法訣的人,絕對不超過百人。眼前這孩童居然能夠使出‘混元一氣元子功’,這由不得他們不驚愕。『**言*情**』
雲弈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能夠ziyou出入宗門,身上帶有中品靈劍,更是練有本宗至高法訣,這孩童定然與宗門有著極其重要的關系。
仔細地看看那孩童,雲弈突然回想起在哪里見過他了。
「這下糟糕,這小子是墨陽師叔新收的徒弟!哎,我說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雲弈心中突然砰砰直跳了起來,若是被墨陽子知道他的徒弟被人給欺負了,天知道他會不會暴走起來?
正在此時,易天行揮舞著散出寸許長劍芒的利劍,猛地揮了過來。
一劍,天地變s ,風雨齊至。連天地都好似被巨劍劈開,惟有黑白二s ,一股股銳利的劍氣朝著四周瘋狂激sh 。
以易天行為中心,整個地面被生生掀去了尺許厚的泥土,周圍草木瞬間被那股劍氣攪成了粉碎。
暴力的踢出一腳,將暈死過去的南羽飛給踢飛了出去,
「啊……!」
一聲慘叫,雲弈被那股突如其來的劍氣給轟成了重傷,自空中留下一串血水後,轟隆一聲撞到了山壁之上,在山壁上撞出了一個人形凹痕。
余下幾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被肆虐的一片狼藉的場地,一個個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易天行修為雖淺薄,但‘混元一氣元子功’卻將他的實力足足提升了十倍!
加上易天行將‘混元一氣元子功’配合著一套劍訣施展開來,瞬間提升的實力足足超過他本身修為的百倍!
雲弈敗的很慘,但卻是一點也不虧。
沒人會將‘混元一氣元子功’配合著其他法訣施展,也沒人想過,配合施展出來的威力居然如此恐怖。
同樣的招式,若是墨陽子施展出來,雲弈只怕早就尸骨無存了。
雙招合一,瞬間便抽干了易天行體內所有的靈力。易天行臉s 蒼白,哇的一聲張口吐出一片血霧,登時倒了下去。
雲弈渾身遍布著拇指粗細的傷口,自山壁凹痕上緩緩跳了出來,眼中充滿驚懼與憤怒。
易天行這一招,使得天地變s ,早就驚動了‘皓庭霄度宗’一應長老。
數道虹光飛逝而來,幾名白老者出現在眾人面前。
「方才生何事?為何在此爭斗,莫非有人進攻宗門不成?」華陽子掃了一眼被掀去的地層,驚怒道。
幾名弟子相互看了看,隨即用最簡練的語言對著幾名老者訴說了一番。
幾名老者捋著胡須,先是怒意沖沖,隨後面露驚訝之s 。
待到幾人說完事情經過,華陽子詫異的掃了眼渾身傷痕累累的雲弈,以及好似個血人般躺在地上的易天行。
和幾名老者交頭接耳的嘀咕了幾聲,華陽子大袖一揮,頓時將易天行卷了起來,化為虹光朝著陽峰飛去。
陽峰,‘皓庭霄度宗’眾長老所居之處,同時也是‘執法堂’所在。
執法堂內華陽子、青陽子,以及其他一些老者穩坐在兩旁,各個閉目養神。
堂下,傷痕累累的雲弈對著眾人說了一遍事情經過,當然他忽略了搶奪丹藥之事,畢竟此事因此而起,若是說出來,他必定會受到責罰。
何況,易天行手中帶有如此之多的原石,所以他一口咬定是易天行鬼鬼祟祟的偷取原石,被他及時現。
對于易天行是墨陽子徒弟之事,他只字不提。
更何況易天行會諸多宗門的法訣,卻裝瘋賣傻的投在墨陽子門下,這本身就讓人疑惑。
華陽子本就對易天行無甚好感,听聞他會許多宗門法訣之後,心中更加惱怒,一道氣息揮去,頓時將易天行自昏迷中弄醒了過來。
「老實交代,你究竟是何人?混入我‘皓庭霄度’又有何圖謀?」華陽子一拍扶手,厲聲喝問道。
易天行晃了晃暈的腦袋,瞥了眼華陽子,隨即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起了屋頂。
華陽子見他如此無禮,臉s 猛地一沉,喝道︰「小子,還想在我等面前裝瘋賣傻麼?老實回話,否則,貧道將你魂魄抽出,讓你永受煎熬。」
易天行懶散地掃了一眼兩旁老者,包括青陽子在內,似乎都裝作不認識他一般。
易天行嘴角微翹,只是冷笑。
華陽子面沉如水,剛要作,被青陽子攔住。青陽子捋了捋胡須,眯著眼楮,笑呵呵的道︰「師歌,你師傅走前曾對我等言說,要好生照顧與你。你只要說清楚,我等便不會為難你。」
易天行依舊冷笑,他嬉皮笑臉的對著幾人做了幾個鬼臉,隨即伸出手指當著德高望重的長老的面挖起了鼻孔。
那些溫和的長老同時抽動了幾下眼角,對易天行無禮的舉動紛紛側目。
華陽子最是見不得無禮之徒,他整個人吹胡子瞪眼起來,恨不得直接蹦起來一掌將他拍死。
陳清風這時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急聲叫道︰「諸位長老,師師弟他乃是墨陽師叔的弟子,又怎會對本宗有所圖謀,諸位長老想必是弄錯了吧?」
青陽子捋了捋胡須,淡淡地道︰「清風,你且退下。我等並未說他是ji n細,只是讓他回答一些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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