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宥一到辦公室,袁敏就進來了,匯報了一下自己接手以來的工作情況,林澤宥耐心的听著,不答話。說完工作,袁敏換了軟軟的聲音才又道︰「大表哥,昨晚你去了哪里?全家人一直在等你吃飯,可是你一整晚都沒回來。」
林澤宥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全家人」也包括她嗎?她什麼時候成了林家人了?
「沒去哪兒。有事嗎?」林澤宥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口氣。
他的這種不咸不淡的口氣讓袁敏氣結,可是又說不出來。從認識他到現在二十多年了吧?記憶里,他對她一直是這種冷淡的語氣,無論她怎麼努力,她從來沒有見他為她笑過。
「你吃什麼了?這麼大的味兒?」袁敏直皺著眉頭。
「包子。」林澤宥還是一五一十的老實回答。
袁敏瞪大了眼,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瞪大了眼,看著他︰「大表哥,你不會吃街邊攤吧?」
林澤宥對于她這樣的語言生出一種厭惡,臉色黑了黑,口氣疏離的說︰「還有事嗎?」
袁敏看見他的表情變得僵硬了,了解他,知道他已經生氣了,便悻悻的說︰「我也是為你好,現在食品安全問題這麼多……」
「我知道。」林澤宥淡淡道。沒有再看她,拿起肖晴早就放好的文件,翻閱起來。
袁敏不想走,可是他那樣子已經下了逐客令,再呆著,難道要他趕出去不成?只好說︰「那我先走了,大表哥,中午一起吃飯,好嗎?」
「中午我約人了,不好意思啊。」林澤宥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說,雖然說著抱歉的話,但是語氣里一點兒也沒有抱歉的意味。
袁敏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僵到那兒,不說話,也不動。以林澤宥的家世和教養他是不會拒絕一個女人的邀約的,那麼,今天這麼隨意就拒絕她的邀請,只能說他很不願意和她在一起。
林澤宥專注的看著手里的文件,沒有抬頭再看她一眼,袁敏一時不知是出好還是站著好,尷尬著,陳黑子敲門進來了。
「林總,這是這個月的油費、維護費,請你過目。」陳黑子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說,那大眼珠子忽閃忽閃的,透著一股子狡黠。
袁敏正好借著機會說︰「那個,大表哥我就先走了。」
「嗯。」林澤宥抬起頭,對著她點了一下。
看著她出去,陳黑子過去關上門,林澤宥早就走進了旁邊的會客室里。
兩人坐定,陳黑子開口說︰「我查過了,跟著您的那兩個人,的確與葉昆有關系,我查了他們的銀行交易記錄,去年七月份和十月份,分別有兩次和葉昆有關的轉賬記錄,不過葉昆此人做事非常謹慎,沒有用自己的戶頭,而是用了星海洗浴城的老板娘李玲的戶頭進行的轉賬交易,這個女人和葉昆來往甚密,可以斷定是葉昆的情婦。」
「找人盯著他們,另外叫那邊加緊審,我這段時間恐怕沒時間過去,不行就把老高調回來,只一點,要從他們嘴里挖出範廣元的證據。」林澤宥慢慢的說著。
「還有,查查這兩人的背景,我想絕對不是私人偵探這麼簡單,必要的時候先控制起來再說。」林澤宥又補充道。
「是。」陳黑子答道。
「您的車我拿去修了,除了保險杠其余的地方沒什麼問題。」陳黑子又想起來說道。
「嗯,先放車庫吧。」林澤宥靠在沙發的座椅上,微閉著眼,陳黑子知道他需要思考,也不說話,靜靜的等待著。
葉昆已經行動起來了,他們是要趕在審判之前動手了,要是有人扛不住,被警方找到突破口,那麼範廣元就完了。但是除了範思秋,知道範廣元犯罪證據的人又很少,這無疑給偵破帶來了難題,給對方提供充足的時間。怎麼樣才能拿到證據呢?通過範琪兒根本就不可能,這些年了,林澤宥知道她只是範廣元的一顆棋子,範廣元對她的信任和利用,還不及葉昆的十分之一。
葉昆!
林澤宥不相信盧天和葉昆的關系如同他看到的一樣。這麼多年來,他不是沒有查過盧天。盧天一個沒什麼身份背景的小公務員,那些年爬得那麼快,可是自從當上了關長就一直沒動過。這對于熟知這個國家官場潛規則的林澤宥來說,可就是個最大的突破口。
「給我查一下盧天的資料,越詳細越好,特別是上大學之前的。」林澤宥的瞳仁慢慢的縮成了一點。
盧天,他大學的同學,上學的時候其貌不揚,夾在一群官二代富二代之間的確是讓人不在意,可是他真的就這麼簡單嗎?範廣元的那些貨,大部分都是從他那兒進來的,難道我們的海關就這麼的不堪?還是有人故意放行?如果不是盧天,那又會是誰?
陳黑子領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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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很抱歉,黯因為今天期末考試更遲了,謝謝你們的對黯的文文的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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