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兩個字在雷焱的耳邊縈繞之際,其整個身體都是直接的僵硬起來,眼神中的那抹震撼之色毫不掩飾。
魂者,乃是太初武者中極為特殊的一類存在。
這種存在,乃是有生前的頂尖強者的精氣所化,游蕩于整個太初之間,幾近與不死不滅的存在。
想要成為魂者,生前必須是大能強者,唯有這樣方才能夠有著足夠強大的靈魂力量保存其精氣不散,在經過天地之力的蘊養最後才能夠幻化成為魂者。
只不過,魂者乃是極少的存在。
這個世界有著他自己的規則,在這種規則下,哪怕就算是那些超級大能強者都是不能怪逆改,因此,在其決定成為魂者的那一刻便會受到整個天地的懲罰。
魂罰!
當魂者出現蘊養的那一刻,便是會遭到所謂的魂罰。
這種魂罰,類似于武者要渡過的天劫,只不過那種威力更加的驚人。在這種魂罰之下,連得空間都是會盡數被摧毀,那種毀滅般的氣息足以將得這片天地都是撕裂開來。
所以,真正能夠渡過魂罰的,少之又少,那些能夠成功的,無一不是這個世界的巔峰強者。
甚至就連當初那幻夫子也並不能算作是真正的魂者,由此可見魂者的稀少程度。
當然,凡事沒有絕對的,這種魂者也是有弊端,那便是無法獨立存在!
「前輩,您在小子體內」
一想到這里,雷焱的瞳孔也是一縮,一絲絲涼氣從其鼻孔指出倒吸進去。
「呵呵,看來你對魂者倒是有些了解,老夫確實在你體內,就隱藏在你的神識深處。」
對于雷焱所謂,那道有些滄桑的聲音似乎並沒有打算隱瞞什麼。
這個答案雖說之前雷焱有想過,但是真正听到這里卻是不免依舊是有些震撼。
好在雷焱心性堅韌,沒過多久便會震驚下來。只是臉上的那一絲絲的無奈之色也是愈發的凝重。
能夠成為魂者的存在,足以說明其身前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這種力量就算是經過魂罰被大大的削弱,可依舊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
就算是那些碎虛境強者在其面前恐怕也是有些無能為力吧。
「放心,若是老夫真要奪舍的話,現在的你恐怕連絲毫的反抗力量都是沒有更何況像得奪舍那般行為,老夫還不屑于去做」
似乎是看出雷焱的擔心,那當滄桑的聲音也是再次響起,其中的那股傲氣倒是讓雷焱心頭一松。畢竟,每一個強者都有其尊嚴,這種尊嚴並不是生死能夠代替的。
「況且,你這條命多多少少老夫也是出過一些力氣,所以小子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的,這個世界還沒有老夫沒見過的東西」
冷喝之下,雷焱的臉色也是一紅。
「前輩所說的救過小子,指的是」
將得心中的那一股疑惑拋出,雷焱也是再次小聲的問到,不然這樣不明不白的感覺他可是不喜歡。
「一次便是在那萬蝗山有人準備奪舍,若不是老夫的存在恐怕你小子早就是行尸走肉被抹除神識記憶了」
「還有一次,便是你和一個小子比斗,實在想不出辦法只能暫時將你血脈強行激活一些,不然你真以為上天有那麼眷顧你」
說到這里,那道蒼老的聲音也是有些幸災樂禍。畢竟,雖說相識時間不長,但是卻是極少見到雷焱吃癟,而那兩次卻是能夠從其眼中感覺到絲絲的不甘與無奈。
听到這里,雷焱也是神情一凝,雖說那兩次他都是逃出生天,但是如何不清楚里面有著蹊蹺,只不過那種蹊蹺他卻是解釋不清楚。
如今看來,似乎還真是那道魂者的因故。
至于所謂的萬蝗山奪舍,雖說雷焱心頭有些變扭,但是卻依舊是理解,想來那幻夫子也是光明磊落之人,否則不會允諾自己三招之約。
人總是有本能的求生欲,更何況似乎幻夫子身上還有未了之事,否則也不會給自己交代一個人。
對于那人,雷焱倒是有些無奈,能夠讓幻夫子全盛之際都是吃虧的對象能弱到那里其?就算是用腳趾頭都能想清楚一二。
「既然說到這里,還望前輩指點一二,那一日的血脈力量到底是什麼?小子記得自己家族的血脈似乎並沒有這麼強橫。」
那蒼老聲音之下,雷焱心中也是一陣無語,說的就像自己多偉大一樣,但雷焱卻是完全的清楚,魂者沒法獨立存在,一旦自己身死,恐怕他也會立馬消散。
當然,這些他倒是沒說,反倒是趁著這股勁詢問了一下那血脈力量。
「那力量隱藏在你的體內,極為的詭異,並沒有與你的血脈徹底的相連想通,反倒是盤踞在你身體極為隱秘的一處。」
「那種力量極為強橫,甚至就連老夫也是有些心悸,只不過現在的你倒是沒有資格去開啟,否則那股動靜恐怕就算是太初都會震蕩三番。」
說到這里,那道蒼老的聲音也是有些晃蕩。雖說之前催動了一絲絲的那力量,但不過才是萬之一二,若是真正的徹底施展開,那種結果就算是他都有些難以想象。
可是,這股力量他卻是從來沒有見過,仿若根本不是雷焱本身的血脈一般,可卻又在其體內相安無事。仿佛是某種傳承,但卻始終無法被其煉化,甚至連雷焱自己都是沒有發現。
雖說他活了上萬年,但是這種事情也是極端的詭異,當下也是沒有想明白,不過卻是知道一點,這東西暫時對雷焱沒有壞處。
這個時候雷焱才是微微松一口氣,若是這種潛伏的東西對自身有害,那無疑是一個定時炸彈,搞不好哪天便是身死道消。
這可不是雷焱希望看到的。
「不過你也別得意,這東西現在還不是你能夠去踫觸的,否則,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于那道有些加重的蒼老聲音,雷焱倒是癟癟嘴,說的好像是專門為他好一般,誰不知道他也是擔心自己死翹翹了「前輩,您在我身體到底多久了,還有你有什麼事情交代便是直說吧,現在這里就咱兩人,要是再拖下去恐怕外面的護法院長等人也會著急了。」
將得心中的那波動壓制性下來,雷焱也是再次沉聲問道,這,才是他最為關鍵的事情。
畢竟,要讓雷焱無緣無故的徹底相信這魂者,到沒有那麼容易。要知道,整個太初充滿殺戮,若真是要奪舍自己,誰又會在乎被整個所連命追殺呢?
「你小子倒是有心,老夫在在落日淵之際進入你的身體的,不過總的說來也是你自己送上門的,畢竟我可沒有讓你進來。」
果然!
听到這里,雷焱也是一陣無語,當初在落日淵,最後有一團能量射入自己眉心之處,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個魂者!早知道當初他恐怕明知道有珍寶也不會去要。
不過細想之下,他這種魂者若是依附與那專門的空間,恐怕早就是消散了吧。
也難怪那幻夫子在彌留之際會告訴自己說體內還有一股極端強橫的力量,想來說的便是自己體內的魂者了吧。
「至于為什麼選擇你,只能說當時我看你順眼」
听到這個回答,雷焱恨不得一頭將自己撞死。什麼叫做看自己順眼?當下也只能暗恨自己,愛管閑事看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至于有什麼事情?我倒是想不起,不過肯定是有的。只不過當初在渡過天魂罰的時候有些記憶受損,所以到時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不過你放心,總之是不會讓你去送死就得了。」
天魂罰
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是讓雷焱身體都是一軟。
魂者的世界並沒有武者那麼復雜,只有兩種,一種叫做地魂者,一種叫做天魂者。
地魂者乃是那些強者的靈魂之力聚集之後度過地魂罰才能夠形成,至于天魂者乃是在地魂者的基礎上在度過天魂罰才行。
那幻夫子那是屬于靈魂之體,並沒有渡過地魂罰,因此倒是不能算為魂者。而那幻夫子生前乃是這片的頂尖強者,都是不能成為地魂者,否則他也不是利用奪舍這一個渠道來延遲自己的壽命。
由此便是可以想象魂者尤其是天魂者有多麼的難!
「別問老夫是誰,現在的你知道的越多並不是一件好事,那種層次的事情不是現在的你有資格去踫觸的」
咽咽口水,緩緩壓制住那股震驚,雷焱的眼神中也是涌現出一抹火熱。
體內有這樣一尊寶貝,那雷焱日後得少走多少路啊,這對于現在的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不過你這次選的地方倒是不錯,這種純度的靈力在這片大路上還當真是不多見,要不是吸收了你體內那多余的靈力,恐怕現在的我也是不能蘇醒。」
說到這里,那蒼老的聲音中也是掩飾不住的感激。渡天魂罰,若不是運氣好恐怕他也是直接便隕落了,但饒是如此,他也是記憶缺失了一部分,甚至還是陷入了沉睡。
之前的兩次若不是雷焱遇到了生死危機讓其本能的將其護住,恐怕他也不會蘇醒。但是這些,哪里比得上這里充裕的能量讓其不斷的修復。
盤坐在那里用的神識與那道蒼老的聲音交流了許久,雷焱也終是伸了伸懶腰,眼眸一凝,現在也是時候出去了,否則不知道外界鬧騰的怎麼樣了。
「要走了麼?不過這里面的寶貝可不僅僅是灌頂那麼簡單,呵呵。」
這一句話下,雷焱那踏出去的腳步卻是再度收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