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弒月幾近暴走,閻獄干咳了一聲,收起了玩味的笑容。
「丫頭,想必你也很好奇,本座為什麼會依附在你體內,和你為什麼沒死反而在別人身上重生吧。」閻獄倚著窗欄,嘴角微翹,勾勒出戲謔的弧度。
青衫幽然,隨風翩動。
弒月抬起腦袋看向亦正亦邪的閻獄,閻獄一頭張揚的墨色青絲並沒有被束起,反而柔順的披在臉頰兩側,猶如伏羲琴的琴弦,順著雙肩垂下。
只見他面如冠玉,眉如墨畫,在眉宇之間有一點紅色朱砂,把整張臉龐襯的猶如謫仙那般,不染塵埃。
雪白的下巴上唇若含丹,殷紅如血,齒如編貝,光潔的宛若白色鏡面。
閻獄微微側腦,再次笑了起來。
這一笑間,繾綣瀲灩,無形中,讓山河失色,碧水無波。
弒月收回心神,半斂眸子,遮住眼底的驚艷。
即便再看一次,閻獄依舊俊美如神,妖孽的不像話。
平心而論,兩世疊加,她從未見過在相貌上能夠比得過閻獄的人。
閻獄的眼神比夜謹還要邪幾分,羊脂玉般白皙女敕滑的臉上卻有著楚蕭尋也不及的柔情。
如果不是眸光中露骨的邪氣,恐怕難辨雌雄吧。畢竟,這是一張讓女人嫉妒如狂的臉。
「說吧。」弒月冷淡的開口。
再美再驚才艷艷,又與她何干?
見弒月一副冰美人的樣子,閻獄自覺無趣,撇了撇薄唇,道︰「當初本座遭人陷害,被無數強者不惜萬里追殺,無意中被你娘親救下。不過那個時候,本座也只是一縷妖靈,隨時會魂飛魄散。」
「你娘親為了救本座,把本座封印在你心髒之內。」
「妖靈?」弒月輕眯雙眸,「你不是人?」
「本座是天麟獸,當然不是人。」閻獄道,卻覺得這話怎麼听怎麼別扭。
「繼續。」
弒月雙手抱著後腦勺,懶懶的看了眼閻獄一眼,「這跟我重生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你的心髒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正因為如此,夜謹才會取你心髒獻祭伏羲琴。你前世的時候,本座雖然一直被封印在你心髒內恢復力量,不過對于你的事情,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丫頭,你知道有句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吧,你心灰意冷之下把自己心髒給毀了,可你不知道,你心髒里奇異的力量像是突破了枷鎖一樣,把你和本座都送到了另一個的身體內,而且,我還能夠感覺到,你心髒內的那股力量又變得強大了起來。」
「也就是說,你無意中或許消弱了那股力量上的封印,想死反而沒死成。而本座,在這一次的意外之中,多多少少也恢復了一些實力。」
閻獄低沉的道,嗓音很是好听,「所以,本座復蘇了,你才會見到本座。」
「不過你還是一抹妖靈,對吧。」弒月淡淡的道,眼底,卻滿是愕然。
閻獄的話,听起來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可事實卻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弒月不知道,自己心髒內究竟有一股怎樣強大的力量。
她也不知道,那股力量究竟來于何處。
而這,究竟是福還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