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芳菲,風輕雲淨,湛湛穹頂,悠悠青空;萬里錦繡于此,山河無限好。
東陵冥一襲黑袍猶如肆意的潑墨,在光暈下,盡顯張狂;囂張的光火,在暗黑繚繞中瘋狂蔓延。
此時,那雙邪意凜然的眸子,正緊盯著不遠處馬車前的紅衣少女,好看的劍眉,狠狠的蹙在了一起。
東陵冥也沒想到,自己才來學宮一次,就遇到了他根本不想見到的女人。
世間可真有這麼巧的事情?
東陵冥是不相信的,所以,他潛意識里是覺得,之所以能夠踫見雲弒月,是雲弒月使的雕蟲小技,為的就是勾引他!
東陵冥冷哼,嗤鼻一笑。
弒月很想翻個白眼,不過還是忍住了。
看也沒看東陵冥一眼,就拉著藍艷朝念班走去。
她真的很不想看到這個眼高于頂又自戀無比的男人,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把其閹了。
不過,念班的方向就是東陵冥所在的方向。
所以,她就算再不想,也只能硬著頭皮與東陵冥擦肩而過。
周圍的學員,也有許多人發現了兩人,也察覺到了那種微妙的氣氛。
頓時,一個個腳步都變緩了起來,眼角余光不斷的朝東陵冥和弒月瞥去。
弒月二人從東陵冥身側過去,東陵冥突然轉頭,看著刻意忽視掉自己的弒月,開口怒道︰「雲弒月,你別以為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本王就會看上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弒月嘴角抽搐。
頓下腳步,弒月轉過頭看白痴似得看著東陵冥,「王爺,過于自戀,這是病,得治,得嗑藥。」
噗——
周圍听到這話的學員,一個個都憋笑憋的滿臉通紅,雙肩止不住的抖動。
更有甚者,直接一口噴了出來。
再看看東陵冥似要滴出墨水的臉,都干咳了幾聲,而後昂首挺胸,一本正經,不過那不斷起伏的雙肩,卻說明他們憋笑憋的難過。
「你說什麼?」
東陵冥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怒火沖天而起,燒的空氣 里啪啦作響。
「原來王爺耳朵還不好使。」
弒月雙手環臂,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望著東陵冥。
她本不想和東陵冥在學宮內起沖突,只不過東陵冥既然這麼想找罵,她也不介意助人為樂罵其一頓。
「雲弒月!」
東陵冥突然伸出大手,強而有力的扣住弒月的肩膀。
念氣四起,東陵冥手背青筋凸起,力道不斷加重。
周圍眾人只覺得,那瘦弱不堪的骨頭,似乎要寸寸斷裂。
弒月虛眯起雙眼,就要釋放出丹田的念氣,一股強大浩瀚的力量,卻是從她體內迸發出,方向是肩膀。
東陵冥只覺得五指一麻,剛才還被他禁錮的少女,就已經走出了十幾米遠。
怎麼可能!
東陵冥微微錯愕的看著紅衣如蓮的背影,他是六階念士,之前抓著雲弒月肩膀的時候,他用了五層的力氣。
可以說,四階念士以下,沒人可以掙月兌的了。
可他連雲弒月怎麼離開的都不知道——
「王爺,有病就去醫,弒月不會醫術,治不了王爺的病。」
走出了久遠距離的弒月,突然腳步一頓,回眸一笑,百媚眾生,嫣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