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冥怔愣的站著,看著那紅衣如火燒的熾烈的少女,動了動涼薄的唇,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眼前朦朧,似乎又回到那一天,那一剎。
身著白衣的她,見到有刺客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殺他,毫不猶豫的上前抱住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生死。
而今,那痴心剛烈的人,竟是**的當眾說他們厚道!
「東陵冥,莫以為沒了你我雲弒月就活不下去,而今當著諸人的面,我雲弒月指天立誓,日後與你勢不兩立,就算是嫁,我嫁豬嫁狗,也不嫁你東陵冥!」弒月冷笑,涼薄的眼中唯有涼薄。
東陵冥听到此話,之前復雜的情愫登時煙飛霧散了。
弒月領著藍艷等人與東陵冥擦肩而過,東陵冥眼底怒火正肆意的燃燒,幽暗的眸光閃了閃,他邪笑,驀地伸出手抓住弒月的手。
狠狠的攥住,用盡了此生所有力道。
似乎想要把弒月手腕上的骨頭給捏碎。
感覺到手上的疼痛,弒月垂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卻面不改色。
「放開。」
清冷的聲音里沒有任何的怒意,唯有無盡的冷漠,似那冬日紛揚的細雪,凜冽荒涼。
「不放。」
東陵冥笑的張揚,他湊在弒月耳邊,吐氣微熱,「雲弒月,本王不相信,你心里當真沒了本王。」
「我的心里只有人,王爺你是人嗎?」弒月笑的似月。
東陵冥眯起幽然的眸子,眸色微微變暗,他再度在手上加了些力道,狠狠握著,想把弒月給拖進自己懷里。
此刻,理智什麼的都是浮雲,他只想教訓教訓這個不可一世當眾指責他的女人。
另一層面,他不知道的是,他也在怕,怕這個曾經把他當生命的女子,心里再無東陵冥這個人。
說起來,也就是賤。
弒月冷視東陵冥,暗暗想要解開丹田的禁制對付東陵冥,變化卻總在意外時意外的發生。
狷狂的笑聲像是從四面八方笑起,眾人下意識的抬頭,卻見紅衣墨發的男子從窗口掠出,踏風而下,一雙如狼的眸子,在弒月身上停留片刻後才看向東陵冥。
「我墨邪情竟是不知,冥小王爺是喜歡欺負女流之輩的人。」墨邪情朗聲開口,一雙眸子不住的掃視著弒月。
東陵冥看著墨邪情皺了皺眉,隨即不甘示弱的開口,「本王也不知道,天下三公子的邪公子墨邪情,居然如此喜歡多管閑事。」
「我就喜歡多管閑事了,咋的了。」墨邪情一幅欠扁的樣子。
東陵冥眉頭鎖成重山,「墨邪情,我的事情你最好別多管。」
「這事情我還就管定了,這女人我要了,小王爺,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女人指手畫腳?」三言兩語,便確定了一個女人的歸屬。
東陵冥的目光越發陰沉,人性就是這樣,越是有人想要和他爭,他越是想要得到。
盡管這是他曾經視之入狗的女人!
「墨邪情,本王只要一句話,她明日便是本王的王妃,你的婚事貌似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吧?」東陵冥幽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