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的幾日,不論是學宮還是帝都之中,討論最多的事情除了當日雲外樓出現的紅衣女子血蓮以及弒月外,便是弒月與雲輕立下生死戰的事情了。
茶樓里,說書的人唾沫星子四處橫飛,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天文地理張口便是。
芳菲午後,一襲紅衣的墨邪情側臥在榻上,左手托著腦袋,右手拿著酒杯,敞開的大紅袍子里,露出了性感的胸膛以及完美的鎖骨。
墨邪情一杯酒入月復,虛眯起狹長的鳳眼,眸中似有邪光一閃而過。
在其面前,是畫有山水畫的屏風。
屏風之後——
說書的人話鋒一轉,將話題從死地奇譚引入帝都之中。
「據說,我東皇國的皇上,願以重金請那血蓮姑娘前來一聚,不僅如此,其他三大帝國以及周邊大大小小的國家,也都一一在找血蓮姑娘的下落,可血蓮姑娘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雲外樓當日發生的事情可不止一件,據說那鎮國將軍府,雲家的大小姐雲弒月,被邪公子和小王爺搶,都放出狂言說要娶其回家。」
說書之人說至此,一些听書的人也道︰「說起來王爺的確不厚道了,當初雲弒月為救他丹田被毀,如今雲弒月丹田修復,再創輝煌之日可待,還吸引了墨門邪公子,他還想把雲弒月搶回去。」
說書人淺笑,手中扇子揮其,另一只手也緩緩的捋著長長的胡子,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
卻見他道︰「這件事情眾說紛紜,不提也罷,不過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雲弒月和雲輕立下生死之戰的事情。前幾日,一道紅光在穹頂綻放,這豈不是生死戰的跡象?」
「也就是說,雲弒月和雲輕之間,只能活下一個!」
茶樓里,熱鬧的如菜市場,一個個都眉飛色舞,說的起勁,聊的沸騰。
屏風之後,墨邪情又是一杯酒入月復。
修長的指尖摩挲著酒杯,摩擦的觸感讓墨邪情臉上綻放一抹桀驁的笑。
「血蓮……弒月……」
卻見他嘴里,細細長長的吐出四個字來,在風中消散。
與此同時,學宮之中,也如一鍋熱粥,炸了起來。
瓖嵌著紅寶石的馬車,在學宮外圍里徐徐前進,一路上,引得眾學子紛紛痴望。
在馬車即將進學宮內圍的時候,弒月緊閉已久的雙眼,終是睜開,「下車吧。」
「可是外邊有很多人,我怕傷著小姐。」藍艷蹙眉道。
「不怕。」弒月淡淡笑起,一雙眸子里,卻無了以往的平靜,唯有輕狂在叫囂,「除了七皇叔外,學宮之中不允許馬車進出的,這幾日我的風頭已經很大了,在眾目睽睽下,不能再出風頭了。」
藍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最後輕輕一笑,便掀開絕艷的輕紗,跳了出去,並為弒月掀起了輕紗。
弒月動作優雅的從馬車上下去,目光所及之地,盡是東皇學宮的學生。
只是,當弒月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時,他們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目光閃爍的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