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將軍府門外,閻獄傲嬌的走著,眸底邪意肆虐奔騰。
因出色的外貌,閻獄才剛剛出了將軍府,便引來一堆驚艷探究目光。
察覺到身後的陣陣急風,閻獄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再度浮現了一抹笑。
「不是說不逛嗎?」閻獄輕瞥了眼身旁紅衣如火,精致的臉上罩了一層血紅面紗的女子。
弒月黛眉微挑,「誰說不逛的?你嗎?」
閻獄︰「……」
——
一路上,一紅一青的兩道身影,儼然成了這條街上最璀璨的煙火,行人紛紛側目,無論男女,皆是驚嘆少女的神秘感,以及男子那驚艷的容貌。
男子青衫,似青蓮怒放,盛世風華。女子紅衣,如紛然烈火,端的是熾熱妖嬈。
「丫頭,你看,糖人。」閻獄指著面前金燦燦的糖人,朝著弒月笑起。
弒月嘴角抽搐的走至閻獄跟前,閻獄抿唇笑著,直接拿起一男一女兩個糖人,把男的那個給了弒月,而後傲嬌開口,「付錢。」
弒月接過糖人,滿額黑線,動作僵硬的把一顆念氣丹遞給了老板後便跟著閻獄去了別的地方。
「弒月,我們去青樓吧。」閻獄道。
弒月翻了翻白眼,「要去你自己去,你自己付錢。」
「那還是算了……」
失落一陣後,閻獄再度雙眼放光,他好奇的看著這條街,這個世界,眸中似有煙火盛放。
二十年了。
整整二十年,他都躲在最黑暗的一角,透過血蓮弒月的眼,看這個世界。如今,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了走出來,感受這個世界。
那麼真切!
弒月站在一架攤前,側眸看向閻獄,閻獄青衫曳地,三千青絲與風同往,那本該邪氣鼎盛的眸子,此刻滿是欣喜,那張臉上,終于浮現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
沒有了以往的驚心動魄,沒有了曾經的邪氣盎然,有的,唯有瀲灩,唯有璀璨。
「這兩個要多少錢?」
弒月在攤子上拿起兩條紅繩,對攤販道。
攤販︰「一個念氣丹。」
弒月從空間袋之中把一個念氣丹拿出遞給攤販,把其中一條紅繩給自己帶上後,拿著另一條紅艷的繩子走至閻獄跟前,戴在閻獄的手腕上。
閻獄微愣,他低下頭來,怔愣的看著認真為自己系紅繩的弒月,一陣恍然。
他陪她走了兩世,一同看盡世態炎涼。
「丫頭……」閻獄沙啞開口。
弒月系好了紅繩,抬眸看向閻獄,「怎麼了?」
「如果可以,我想殺盡這天下所有負你之人。」閻獄緩緩道,聲音沙啞低沉,卻像是一陣鼓聲,打進了弒月的心中,沉悶異常。
「行啊。」弒月嫣然一笑,貝齒光潔。
「血蓮閣下。」
赤金的馬車逐漸停下,墨邪情掀起金色簾子,訝然的看向弒月。
弒月看了眼墨邪情,便與閻獄想一同轉身離開。
雲弒月的確欠墨邪情一個人情,但血蓮不欠。
「血蓮閣下,我東皇國願以千萬念氣丹,百萬黃金琉璃琥珀,一柄皇天神劍,希望血蓮閣下能長住東皇。」馬車里,再度傳來渾厚的聲音。
只是,說話之人卻不是墨邪情,而是東陵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