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涼幾許。
清風來往,綠葉掃空;蒼涼暗夜,盛血妖嬈。
武陵王府,兩道石獅後的紅漆大門,緊閉著,不放進一只蒼蠅。
旁側深諳,走來一名身著紅衣臉上罩著紅色面紗,撐著一把紅紙傘的女子。女子站在古樸的門前,微曲起手,在門前扣了扣。
嚓——
兩扇大門被睡醒惺忪的小廝打開,小廝使勁睜開眼楮往上看去,看到黑發飛舞紅衣如火像是厲鬼,小廝登時下了一跳。
「我是血蓮,帶我去見武陵王。」弒月淡淡的道。
「血蓮?」
小廝驚愣了好一會兒才猛地反應了過來,連忙把弒月帶了進去,卑躬屈膝,恭恭敬敬的,「血蓮閣下,王爺和鴻飛將軍在正堂里喝茶閑聊,小的這就帶你去。」
弒月微微點頭,看來,她的話都被武陵王和青陽鴻飛听進去了。
看了看濃郁的夜色,弒月眸色深諳,只要這一趟談妥了,明日她的計劃便能成功實行。
——
正堂中,武陵王滿目威儀的坐著,眼神充滿疑惑的打量著弒月,青陽鴻飛渾身殺氣騰騰,也是皺緊了眉頭。
「你就是血蓮?」武陵王聲音威嚴。
弒月不言,只是緩緩伸出手,白皙細女敕的手掌心,突地出現一縷水之火,「這回王爺相信了吧。」
「水之火!」
武陵王與青陽鴻飛對視了一眼,而後青陽鴻飛開口道︰「不知血蓮閣下深夜拜訪王府,是為何事。」
「沒什麼事情,只是想來看看王爺和青陽叔叔。」弒月咧嘴一笑,聲音陡然變了,她抬起手,緩緩把臉上的面紗取了下來。
「弒月?怎麼是你這丫頭?」饒是身經百戰沙場生死的青陽鴻飛,只是也是目瞪口呆了起來。
「怎麼就不是我了。」弒月聳了聳肩。
武陵王愕然了好一會兒,才大笑道︰「原來驚艷四國的血蓮閣下,竟然是我們弒月丫頭啊,本王听說血蓮來拜訪,還嚇了一大跳呢。」
「王爺說笑了。」弒月笑道。
「你這丫頭。」武陵王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今日朝堂上,文武百官還在討論怎麼把你留在東皇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會是你這丫頭。」
青陽鴻飛也是笑道︰「丫頭,快告訴你青陽叔叔,你什麼時候學會煉器了。」
「睡了一覺做了一場夢就會了。」弒月款款道。
的確如此,血蓮的那一世,就像是一場夢,一場生殺予奪嗜血成性的夢。
「雲天那小子能有你這丫頭當女兒,也算是他的福氣了,不過雲弒月就是煉器師血蓮的事情,恐怕沒多少人知道,你能來告訴本王,本王的確有些欣喜。」武陵王贊賞的看了眼弒月。
若說之前只是想把弒月當成義女的話,這一刻,在他眼里,弒月就儼然成了他武陵王的義女。
畢竟,雖然說血蓮受到四國追捧。
但反過來,若是其他國家沒有得到血蓮,便會派出極頂至尊追殺弒月。
可以說,血蓮的真實身份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險。
無論是武陵王,還是青陽鴻飛,此刻也都小小的感動了下。